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了有些日子,再加上在山洞裏過的那兩夜,渾身都是些難聞的氣味。
記得上次在山穀裏看到一汪潭水,是該去好好的洗個澡了。
收拾了幾件平常穿的衣物,端了水盆出了營帳。
“陳兄弟,你出去呀。”剛出營帳便有守在醫帳外的衛兵與他打招呼。
“嗯。對了,等下給王爺送膳的狗兒過來,讓他把我桌上的那壺花茶給王爺送去。我去後山洗紗布了。”將手裏端的紗布舉起來給他看。
“行,你去吧。放心我一定會跟狗兒說的。”
隨手從路旁的花叢中扯下一朵小野菊放在鼻處輕嗅淡淡的花香很是好聞。
“等下回來的時候再采些回去,天幹物燥的,是應該為將士們煮些花茶去去火氣。”
沿著腳下的山路走了沒多久,便瞧見不遠處的潭水。
歡呼著緊跑兩步,就奔了過去。
將水盆放在潭邊的石頭上。
解下外衣,一步步向水潭深處走去。
剛一接觸到潭水,小馨渾身一陣激淋,但很快就適應了水的溫度,直至行到水深齊胸才停下來。
解開發結,一頭烏黑如瀑的秀發便傾瀉而下。
將秀發洗潔後隨意用手帕紮起來,一個躍身在潭水中自在暢遊。
好久沒有這麼自在的遊泳了,今日一定要遊個痛快。
水中的魚兒不時的遊過來親吻她的腳掌和手心,鬧的小馨咯咯笑個不停。
軍營中,狗兒應小馨話來取端給王爺的茶水。
廉王應傷口好的不是很徹底,正依在虎頭蹋上看兵書,俊毅如刀削般的臉上俊眉冷蹙,周身寒氣逼人,狗兒一個冷戰,忙定了定神輕輕的將茶水與點心往桌上一放,弓著身退行幾步,就離開了大帳。
廉王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嚐一口,渾身一陣舒暢,一種無法忘切的茶香也隨之而來,廉王一愣將茶杯往桌上一放。
厲聲喝道“來人,將那個送茶的人給本王攔回來。”
“莫存馨,你真是膽大包天了,本王的軍營裏也是你可以來的?”廉王將手中的兵書往桌上一扔,怒氣驟升,好看的小說:。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做錯了什麼。”
瘦小的狗兒被兩個身材高大的衛兵架著帶入了營帳,狠狠的扔在地上。
廉王揮手讓兩人退下,營帳內一臉怒氣的廉王和嚇得已然癱倒在地的狗兒。
“這茶可是你泡的?”冰冷的聲音怒氣很是明顯,狗兒一震。
連忙弱弱的說。“不……不……是的。”
“說,誰給你的茶。”
“王爺,是醫帳的陳辛大哥給的,說是王爺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就自己製的花茶端與王爺喝。”狗兒說完,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
“陳辛?莫存馨?該死的,那他現在人在哪裏。”
“不知道。小的剛去醫帳端茶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滾出去!來人。”
狗兒連滾帶爬的往帳外跑,一個不小心撞到進帳領命的士兵,眼見就要倒地,士兵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將他拉住。
狗兒感激的望著他,轉身就跑出了營帳。
“王爺。”
“去,將醫帳的陳辛給我抓來。”手掌狠狠的握著精致的茶杯,直到“哢”的一聲,就這樣碎了一地,茶水順著手掌流下來。
“是。”領命出去,還在想陳辛做事一直挺到位的,今日怎麼會讓王爺發那麼大脾氣?看來那小子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