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之致的小馨拖著虛脫的身子,一個人靜靜的走在回太子宮的路上,可惡的美女蛇皇後與狗仗人勢的冰玉已經被她在心裏罵的個體無完膚,如果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早就衝過去直接給兩拳聊以解恨了。
練了一天的宮規,沒吃沒喝沒休息,身體像散了架似的難受。
路過一道宮門,見內未點宮燈,灰暗的院落裏,淡淡的桂花香氣飄出院內,陣陣香氣撲鼻。
一瞬間便想起外婆家的小院也有這樣一棵桂花樹,每年這個時節,外婆都會摘些回去曬幹給她做桂花餅,那香味永遠都無法忘卻。不自覺得就停下腳步,深吸一口,頓時心曠神怡。
抬腳轉身便入了院子,院子說大不大相對於這個宏偉氣派的皇宮來說,她又是那麼的渺小,院子裏很黑,借著月光隱約可見各式各樣爭芳鬥豔的鮮花開了滿院,因為沒有點燈,小馨看得不是很清楚,猜想這樣獨樹一幟的院落怕是被哪位宮妃遺棄的。
緩緩地走近那棵有些古老的桂花樹,像擁抱一位老朋友一樣,緊緊地抱住它,將臉輕輕地靠在樹上,思鄉之情如溪水般緩緩流淌。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等小馨緩過神來,已是滿臉淚水,離家已經這麼久了,說不想是假的,隻是有些時候裝作不知自己已經離開了,或許再也回不去了,偶爾看到一些東西思鄉之情才會滿溢出來,傷了情。
擦了擦滿臉的淚水,小馨左右望了望,其他書友正在看:。
院落後麵有一片空地,隱隱約約點起火光,火光的印照下,一個身影蹲在那裏一動不動。小馨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才看新,一個年輕的男子蹲在那裏,從他身上體現出一種近乎絕望的孤獨,聽到腳步聲,男子沒有回頭,隻是稍微頓了頓,不仔細看,仿佛他不為所動般。單單一個側影就仿佛畫中人一般,超凡脫俗。
那樣的安靜,那樣的孤獨。
隻是靜靜地將手中的冥紙一張接著一張地投入火堆中。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小馨試探著問他。
……
“你怎麼會在這裏祭祀的,宮裏不是不準私自祭祀嗎?”
……
“你是王爺嗎?看你也不像是太監呀?”
……
“你怎麼了,能和我說說嗎?”
……
“人家都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一定要說出來,要不然憋在肚子裏會傷身的。”
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說了很久,男子一直沒動,一直不回話。
小馨翻了翻白眼開始無語了。隻好不再問他,想了想也許是自己打擾到他了,便說道:“我是太子宮裏新來的存馨,剛從祥鳳宮過來的,可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太子宮了,你能告訴我怎麼走嗎?”
角落裏還是沒有回答。
“其實我也是個傷心人,被莫名其妙送來這裏,受盡各種委屈,雖然以前在家裏算不上錦衣玉食,可也算輕鬆愉悅,何曾受過這等屈辱,莫名其妙的被皇後拉去跪了幾個時辰不說,還被她的小丫環欺負,卻又不能說什麼,我在這裏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想家,我真的很想家,如果可以我一定不跟他吵架,不使小性子。也許現在我還在家裏依在母親的懷裏看泡沫局,看言情小說,聽老爸老媽的嘮叨……”突然間小馨麵對這樣一個場景,這樣一個安靜得讓人心疼的人,心裏壓抑了很久的話像打開閥門的水,傾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