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手腕上的手繩。”麵前的女孩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抬起手摘下戴在手腕上的紅色手繩,這是一個我從未注意過的手繩,我記得我從未戴過這首手繩。
紅色繩子緊緊的掛著破損的銅錢,就如被炮火轟毀的牆壁,孤零零的掛在紅繩上,殘破不堪。
我把手繩遞給麵前的女孩,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給我的感受就像我們認識了好久一樣,那個存在記憶中的人。
她接過手繩,放在一個我不知道的方形物體上,閉上眼睛,嘴裏念叨著什麼,我沒仔細聽,卻也能聽得懂。
我望著那破損的手鏈,聽著耳邊外婆和燒焦的聲音,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臭味,說不清楚的味道。
突然她猛然的睜開雙眼,口中吐出一句話來,“朋…穿越者…和我…”
她的話在耳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而我隻感覺天旋地轉,有什麼東西在吸著我。
隨後我驚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我知道,我又做夢了。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每晚睡覺都會做夢,就好像提示一樣,在夢裏用不同的方式告誡我。
但也帶給我每日的疲倦,一日接著一日,我開始痛苦崩潰麻木到最後的習慣,我開始接受,原以為我習慣了這種狀態。
直到有一天詭異的事發生了,我小打了一個盹,隨後夢裏的場景是在我房間裏,我看見在門那邊出現了一張人臉。
她披著頭發,咧起嘴角,眼睛一直盯著我,我想動可身體一直動不了,脖子間出現了一隻斷臂,它勾彎著,看樣子它想掐死我。
但它停留了,像是聽到了我的想法,它開始往下,停在了我的胸口處,猛的往下時,我驚醒了。
我大口的喘著氣,額間出現了細密的驚汗,感受到心髒的疼痛,但腦袋暈沉沉的,眼皮一直催促著我快睡著,繼續那場景。
我害怕,我一直控製著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繼續睡過去,我拿起旁邊的手機,開始刷起搞笑視頻,讓自己的大腦處於興奮狀態。
感覺不到困意,我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風景倒是沒看到,就看到一棟棟房子。
天空被陽台上的棚子擋住,隻能看得見一些,望向天空,腦海裏冒出一個四個字,井底青蛙。
我感覺我現在就像一隻井底青蛙,困在了這裏,想出去卻被高高的牆壁擋住,永遠爬不出去。
很快我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拿起手機看了時間,15:45分。
離吃飯時間還早,想了想還是吃點東西,過會兒在做飯吧,拿起放在櫃子裏的薯片,一片一片吃了起來。
嗯,還是黃瓜味,有些無聊,我打開遊戲界麵,回到了沙發上,利用遊戲時間打發我剩下的時間。
夜晚來得很快,我躺在床上,想起下午的那場夢,大概是夢多了,也沒太在意。
忽略耳邊嘈吵的聲音,打開軟件視頻,進入直播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播放著少兒時百看不厭的電影。
不知為什麼,這個直播間它以前會播一整天,但現在隻播夜晚,到了早晨就關播。
我看了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手機還在繼續直播著,我聽著影視的聲音,關閉一切光源,沉沉入睡。
夢的場景變了,我來到荒郊野嶺,身旁還有兩位我不認識的男生,而我們之間相處方式又讓我明白,嘚,又是認識了好久的夥伴。
我打量著四周環境,很陌生,看來又是新區域,這幾年一直夢到外婆家那邊,我都懷疑我跟外婆那邊的區域有種難以割舍的聯係。
導致我抗拒去那裏,逃離那裏,甚至厭惡那裏的一切,無理由的厭惡。
而我還幾次三番的夢到那所小學和夢裏那一直保護我很久卻消失的人。
這片新區域不大,沒有一棵樹,我們站在兩座山腰之間,地麵平整,下麵還有一排排的坑,像是死人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