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木遙知,女生。生活在一個煙火氣息濃重的破舊小區,父母離異,之後一直跟隨爸爸生活。
目前就讀於盛安市第十三中學,說起今天我發生的經曆,可能你們不會信。
但,卻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我皺著眉不耐煩的爬起來關掉鬧鍾。
陣陣菜香飄進我的臥室,然而想到今早要考的英語單詞,就感覺這菜也沒那麼香了。
爸爸在廚房喊我趕緊起床吃飯。
我打著哈欠從溫暖的被窩磨蹭了一會才穿衣服。
對於上學這種事我是秉持得過且過的態度。
因為對於我這個年齡來講,還沒有意識到過什麼叫做知識改變命運,而對於我們這種處於底層階級家庭的孩子更是感覺不到。
坐在餐桌上,吃著爸爸準備的荷包蛋,聽著絮絮叨叨的囑咐。
“今天要下雪,帶著點傘!還有,別以為疫情過去就不用戴口罩,把口罩帶好!”
我皺著眉下意識的反駁爸爸的話:“爸,疫情都過去一年多了,別太聽信外頭的說法,而且我戴著眼鏡不方便再戴口罩,上霧我什麼都看不清!”
“叫你帶你就帶,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聽話呢…”
我也不在聽,帶就帶唄。
我吃完飯收拾好一切,拿著鑰匙和口罩跟爸爸打聲招呼就出門了。
走在上學的路上,意外的感覺寒風刺骨,不禁打了個冷顫。
“早知道戴個圍脖了,這涼風嗚嗚往脖子裏灌。”我自言自語一般都說著。
快到電車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過,不小心撞到我的肩膀。
沒有一句道歉,又急忙跑走。
我皺眉揉了揉肩,暗道一聲倒黴。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發現電車已經快到站了,從我這個距離跑過去可能會趕不上。
想也沒想我也趕緊跑了起來,剛還說那個男人,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了。
畢竟錯過這班車我就要趕去更遠的公交站了,還有可能會遲到。
心慌的又加快了跑步速度。
體育老師看到我這樣也許會很欣慰吧!
但目前的我暫時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很不湊巧的是,我沒趕上。電車就在我麵前開過去了。該死,要不是那個男的,發現早點也許就能趕上。
但此刻的我隻能認命的趕去公交車站。
雖然我住的破舊小區還蠻多人,也是因為小區比較偏,還都是一些老年人,所以車站離得遠了些,幾乎隻有我一個學生和零星幾個上班族在。
車站旁是拆遷的村莊,破破舊舊的無人區般的荒涼。
“啊!”
一聲慘叫從身後的村子中傳出,村子裏棲息的烏鴉也被驚的飛起。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那種地方,但總歸感覺是不好的。
也許身邊有零星幾個上班族跟我一起等車讓我有些許的心安。
本想裝作若無其事的等車。
又一聲更為淒慘的叫聲傳了出來。
我回過頭忍住不往身後看,想問問身邊幾個上班族的時候。
才發現,身邊的人和頭上的烏鴉群全部都靜止了。
一股涼意襲來,我感覺有些害怕和窒息。
我輕輕的碰了一下離我最近的小姐姐。
“那個,你好…”我小聲的詢問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一股巨大的恐懼瞬間籠罩住我。
但時間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那個慘叫聲又響起來,而且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害怕的動不了,但是大腦依舊操控著我僵硬的身體狼狽的跑向一個隱秘的破舊房屋裏躲了起來。
剛蹲在角落,之前站過的地方就發生了地裂現象,那群上班族全部掉了進去,我眼睜睜的看著卻又無能為力,隻無聲的尖叫著。
地裂縫裏跑出來了無數個黑影,又像煙霧一般的動物形狀。
他們像狼,好像有很多隻眼睛,而他們的嘴裏正叼著上班族們的碎片。
等他們享受完嘴裏的美味時,跑遠了,地裂慢慢的要合上。
就在即將重合上的時候,一隻手從裂縫中伸出攀在邊沿。
一個身體殘碎的女人艱難的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