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誠,誰叫項誠?”
我在鐵門後靜靜躺著,托著受傷的右手,緩緩抬起頭,強忍著疲憊與酒精的刺痛感,說道:“我是。”
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走到鐵門前,用鑰匙將其打開,隨後將我帶了出去。
“有人來協調了,出去吧,以後別鬧事了。”
我強忍著怒火,卻不敢在這裏發泄,隻能無奈點點頭。
江雪看到了我,一副頹廢的樣子,可還是上前抱住了我,嘴裏輕聲說著:“沒事就好……”
嗬嗬,對於她,我提不起半點好感,若不是出手幫她解圍,我又何償落得如此境地呢……
“放開!”我怒斥著她,不想和她有半點交集,繼續說道:“你真擔心我,不如將借你的1萬先還給我,嗬嗬。”
我可以看到她眼眶發紅,也不清楚是真是假,此時我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而是她身後坐著那人,額頭黑乎乎的,是被我用煙頭燙的。
“陳警官,謝謝你了,我們保證不會再鬧事了。”江雪對著我身邊警察連連道謝,可我對此沒有半點回應,這件事如果真算作我的錯,那我也沒辦法,隻好認了,誰讓先動手的是我呢……
陳警官對著江雪連連擺手,說道:“沒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對方也出言挑釁在先,你們自己負責自己的善後就好了。”
沒錯,那個坐著的男人就是在酒吧調戲江雪的,而我也沒有忍住,就先出手了,我們二人就扭打在一起,酒吧老板估計也在那時候就報警了,看我沒怎麼受傷,而且還是先出手的就將我抓了起來,錄了筆供。
本著小事化了的原則,雙雙也就這麼被放了出來,也就是我賤的,沒事上去出頭。
臨走之前,我也是死死記住了那個男人,出社會這麼多年還沒受過這種委屈,當然也就記住了而已,畢竟我是拳拳到肉,一點不帶留情,隻不過不打要害。
……
初冬的杭州格外冷,近日一股寒流正好襲來,夜晚風吹在身上透過衣服讓我冷的一激靈。
江雪跟在我身後,就算我讓她滾,她還是依然開在我旁邊,對於這個女人,真的又愛又恨,她很美但是讓我覺得惡心,借走了我1萬卻以各種理由拖欠。
“項誠……我……”
我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的,於是開口說道:“有什麼屁話趕緊說,說完趕緊從我身邊離開,我不要你的錢了,就當是我酒精上頭彌補你的。”
“我……我真的要走了,你會想我麼……”
嗬嗬,想她,根本不會,我恨不得讓她現在從我眼中消失。
她見我沒回答,湊了上來,繼續說道:“我被指派到京學習,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了……”
我不想回答她的無所謂的問題,她的走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走唄,我隻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了,我這種爛人不值得你這麼粘著,跟我在一塊也隻會成為生活的奴隸。”
江雪紅著眼睛,一股寒風吹過,讓本就身著單薄的我抖了一下,她就在這寒夜下靜靜的看著我,想把我的樣子徹底記下,我當然不會給她機會,於是頭也不回繼續朝家走去。
“你等我好麼,我不想走,可是這次機會真的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