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氣了!人都硬了,這回看你怎麼交代,叫你辦正事你說你嚇她幹什麼?現在這丫頭摔死了,你說怎麼辦吧?”
嗯!是誰在說話?
宮辭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撥不開。臉上有什麼東西被風吹動,癢癢的,想要抬手撓一撓,可還是動不了。
“我哪知道這丫頭性子這麼烈,不過說了幾句葷話就跳崖了!再說,你不也聽得挺開心嗎?現在放什麼馬後炮,還是想想怎麼跟主家交代吧!”
宮辭心裏咯噔一下,這是撞見殺人現場了!連忙屏住呼吸,忽略臉上的不適和黏膩。生怕被人發現,可耳朵卻按捺不住內心的八卦因子,不由自主的想聽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後續,正當宮辭以為人已經走了的時候,一道陰狠的聲音傳來。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挖個坑埋了,一了百了。”
“那要是人問起來怎麼辦?”
這人明顯還有顧慮,宮辭心想著這人倒是良心未泯,可下一秒就被狠狠打臉。
“錢還沒拿到手呢!”
“蠢貨,你要錢還是要命!”
說話這人明顯是個狠人,低沉的聲音鎮住了對方,另一個人不再說話。
宮辭還在等下文,沒想到卻聽到腳步越來越近,緊接著自己的腳脖子被人抓住。
心裏突然一緊。
不會吧!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猛的睜開眼睛,直挺挺的坐起來,看向抓自己腳的人,與彎腰的刀疤臉男人正好對視。
“啊~鬼呀!”男人嚇得臉色蒼白,一把丟開手中的腳踝,飛快跑到另一個精瘦男人身後。
宮辭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淡定得多,至少沒嚇跑,借著餘暉,精瘦男子額角滾落的汗珠和慘白的嘴唇出賣了他故作鎮定的內心。
精瘦男子眼皮一跳,轉身就跑,“啊~!”
“啊~!等等我老徐!”刀疤臉也連忙轉身跑走,眨眼的功夫就沒影兒了,跟被鬼攆了一樣。
宮辭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比鬼就多了個會喘氣兒。
宮辭揉揉僵硬的關節,緩緩站起身,撥開擋住視線的長發。
額頭上傳來一陣刺痛,一股液體從眼前滑落,抬手一擦,瞬間被手上的一片猩紅嚇得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坐穩,掃了一眼四周,一片荒蕪,不確定的揉揉幹澀的眼睛,再次打量周圍,荒郊野嶺,荒無人煙,鳥不拉屎……
宮辭揉揉發暈腦袋,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不是在給奶奶的墳頭除雜草嗎?有棵草拔不動,她就爬上墳頭,蓄滿力準備拔起來,誰知那草突然斷了,一個後仰栽下來,暈倒前她仿佛看到了奶奶,佝僂著身子,慈祥的看著她笑。
想起奶奶,宮辭鼻子一酸,來不及拉住奶奶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這樣了!
奶奶的墳頭呢?
還有剛剛那兩個人,穿的什麼玩意,額頭一陣刺痛,抬手扶住額頭的傷口,一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對呀,她的衣服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