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剛剛跟著白姑娘一起去買東西的宮肆。”蒙驁沒叫江野師父,先是把進來的漢子介紹了下,接著就問跪著的宮肆道:“白姑娘呢?你二哥呢?出什麼事情了?別哭了!還不說出什麼事了?”
“少···少爺!白···白姑娘被一個日本人綁了,我二哥也被殺了,那個···那個日本人要少爺去換白姑娘,不然就殺了······”宮肆磕磕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野打斷了。
“殺誰?”蒙驁接上了宮肆的話,早知道就自己親自去了,這下子惹出這麼大一禍,剛剛被收作徒弟的愉快心思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要是白玉萍出點差錯,自己真個就隻能以死謝罪了。
“別問他了!該是上次那事情的餘孽出來了,能被漏下,還隱忍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是一個有真本事的。這樣,你先派人回去,讓劉漢生的護衛隊準備好,等我的消息,鄭守銀去把鄭大哥叫過來,就說我有事相求,你叫宮肆是吧!那日本人長的怎生模樣?有幾個人?在哪劫的你們?有沒有說讓我去哪?你先給我說說清楚。”
蒙驁親自回了駐地,在廣場上遇見剛剛訓練完畢,正在整隊的劉漢生,把江野的吩咐一說,眾人立時炸刺,也不用再次集合了,直接開著隊伍,就往賭坊這邊過來。
鄭雙龍過來以後,江野也懶得細說,直接請鄭雙龍帶了官兵,先去把日本町監視起來。看有沒有多餘的日本人參與了這次綁架。
江野帶了宮肆,親自去會那日本餘孽的約。
出了西門,轉過一個矮丘,就是鴻基城有名的亂葬崗,斜倚歪置著一些稍微可以算是墓碑樣的石碑或者是木牌,還有一些凸起的土包,其間雜草叢生。
在往前走幾步,視野逐漸開闊的江野看見了白玉萍的身影,接著是一個帶著熱孝的日本武士,接著就是一座鑽石壘砌的新墳。
江野對身邊的宮肆耳語了幾句,看著宮肆向來路跑去,從頭上拔下發簪,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條,慢慢把發簪裹成恰好能夠單手握住的樣子。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現在可以把她放了吧!”相距大概十來步的距離,已經能夠彼此看清楚對方的相貌,一邊跪坐在地上的白玉萍眼淚兮兮。
“我是一個武士,我不會對女人動手,但你不是,你把女人也全部殺了。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頭顱來祭奠他們。”
“我對你的祭奠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躲過去的?”把白玉萍擋在身後,交代道:“趕緊回去,讓劉漢生他們過來。”
“你是在讓他幫你去叫幫手麼?來不及了,等她回來的時候,見著的一定是你的屍體,還有成了祭品的頭顱。”那日本武士說完話,左手扶了刀柄,向著江野就是一個鞠躬,接著說道:“柳生清流,請指教。”
木屐踏在地上,聲音沉悶,反手握著簪子的江野躬身,等待著衝過來的柳生清流出刀。
白光自下而上,這是柳生清流的出刀式。
江野單腳向後微錯一步,身子後倒,堪堪躲過。
白光急速收勢,轉成橫切。
江野順勢到地,向著一邊急滾。
白光跟進,這次卻是直刺。
江野單手回揚,一把泥土灑向來路。
柳生清流雙手刀改成單手,防護著江野的偷襲,一手用大袖護著眼睛。
江野撿起一塊石頭,往左前方丟去。
白光緊隨其後,斬向石頭落下的方向。
江野順勢回撲,露出半截的簪子刺向柳生清流的側腰。
柳生清流收刀不及,單手護腰,接著反手握刀,順勢回收,白光反切向迎過來的江野。
江野縱身而起,整個身子直接撞將過來,簪子改刺柳生清流雙眼。
白光戛然而止,一溜的血珠子從刀尖上滴下,接著速度逐漸加快,成了一跳紅色的血線。
簪子自顎下而入,將近半尺的長度直接插到了柳生清流的大腦裏麵,柳生清流直接斃命,以背上一跳長長的刀傷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