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林千雁還沒去找言澈，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這個品級的修煉者，早就不需要睡眠了，此刻正點著根蠟燭看書。
昏黃的燭光打在林千雁的側顏上，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她嬌俏好看的嘴巴。
林千雁眼睛沒離開書本，看書動作不變，“康王殿下，梁上君子做得可還行？”
言澈從梁上跳下來，對林千雁抱拳，“千機大師莫怪今日之事，皇命難違。”
林千雁放下醫書，從空間中拿出茶壺和茶杯，“殿下請坐，有什麼話盡說就是。”
言澈毫不客氣的坐下，端起茶杯細細品味，不慌不忙，嘴角微勾，“夜還長著呢！不急。”
林千雁也不著急和他談正事，隻順著說，“今日多謝康王出手相助。”
言澈擺擺手，“小事小事。說起來……林悠悠我問你，神源十四年，魔龍穀，你還記得嗎？”
林千雁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本以為和她一樣是個穿書的，沒想到還不是。
眼下新帝登基不過兩年，神源十四年，那可是十二年之後了。
林千雁輕抿茶水，旋即捂嘴笑笑，“殿下謀反，被圍殺於魔穀……對了，你在死前，派人捅死林悠悠，扔在亂葬崗。”
因為林悠悠深愛太子，所以向他泄露言澈的秘密。
隻是，林千雁在說這些話時，眼底古板無波。這是林悠悠的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言澈眼底溢出喜悅，“你也是回來的，對不對？”
林千雁嘴角勾起，“你是說重生？”
“重生？這個詞不錯。”
“那殿下誤會了，我和你不一樣。”
看樣子，這個言澈似乎是覺醒了，而且不受劇情控製。
言澈眼睛微眯，“林悠悠去哪裏了？你到底是誰？”
言澈本以為是林悠悠和他一樣重生後覺醒了，此時對方的反應推翻了他的想法。
“林悠悠就是我，或者說，多謝殿下今日幫助林悠悠了。殿下，神源四年，皇帝迎娶林悠悠，封為皇後，且此後後宮再無一人。神源五年，太子出生。神源十三年，您意圖謀反，在邊境大肆招兵買馬，神源十四年，您與皇帝交戰於魔穀，林悠悠帶兵，您竟然看到女人優柔寡斷，導致防線被攻破，被皇帝殺死。”
言澈輕笑，“所以我上一世，還真是愚蠢至極。”
林千雁靠近言澈，“你沒發現這個世界的漏洞嗎？為什麼林悠悠一個蠢貨，卻被一群精英男子團寵？為什麼您明明是個狠辣的人看到林悠悠之後就做各種蠢事？”
林千雁沒有繼續舉例，言澈已經明白一切。
這個世界本身就漏洞百出。但是仿佛被誰控製了一般，所有人必須按照固定的規則行事，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言澈大笑，“怪不得，你我有沒有興趣，我們聯手揪出幕後之人如何？”
這個世界都是故事，隻發生到神源十五年，那之後呢？是所有人都不受劇情控製了還是世界會崩塌？
林千雁向言澈敬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