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望姝害怕心慌之時,終於等來了她所“心心念念”的宋聞璟。隻見宋聞璟踹開大門,匆忙尋找著柳望姝的身影,柳望姝故作害怕之姿,宋聞璟拉起柳望姝就往外衝去。房間本就小,幾步便可走出,宋聞璟拉著柳望姝在外站立。這場大火可算是燒得好,不管怎樣,終於引來了宋聞璟,至少有一線生機。來來往往有不少侍衛在撲火,這裏自是不便說話,宋聞璟便叫柳望姝隨他去旁邊的偏殿,柳望姝緊跟在宋聞璟身後,不敢走慢半步。一進偏殿便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隻想用自己這卑微的姿態討好宋聞璟,讓他放自己一馬。可宋聞璟是何人,豈是這種隨心所欲之人?宋聞璟坐定也不慌質問,而是慢悠悠地端起剛剛下人上的熱茶,喝茶前淡淡地看了地上的人,像是在等柳望姝先發製人。柳望姝隻好開口,“求大人饒命!我不知是哪裏得罪了大人!求大人明示!”宋聞璟不緊不慢道:“你算什麼東西,你的命有何價值,不過是一條賤命,今日我心情不好要殺你,明日心情不好也要殺你,你不過如螻蟻一般。哪裏得罪?令堂做下的那般好事你竟裝作不知,害得我家破人亡。”宋聞璟語氣溫和,說到最後一句時,扔茶拍桌,把柳望姝嚇了一激靈。宋聞璟又道:“你們柳家都是這種虛偽至極的家夥,殺你們千回萬回都無法平我父親冤屈的萬分之一!我要好好折磨你!”這時上來了一個侍衛,稟告宋聞璟起火是房中自燃。柳望姝心髒漏了一拍,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不是喜歡自焚嗎?那便讓你嚐嚐火燒的滋味。”“我們真的有誤會,我父親從未害過宋伯父,他倆的交情,您怎會不知呢?必是有貓膩,被旁人誣陷了!大人明察!”“你父親親手握劍殺了我的父親,這是我親眼所見,也是你的好父親親自帶領軍隊來抄家!難道我瞎了不成?不必多言,拖到外麵去用火刑。”柳望姝被兩個黑衣侍衛左右夾起拖出偏殿,在門外跪著,不過一會,端上來一盆碳火,下人在裏頭加些料,火漸漸大起來。柳望姝掙紮著哭喊著,兩個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死死按著柳望姝的手,在火上反複烤……柳望姝心都死了。
柳望姝又被關了起來,手上的皮被烤得焦黃,不敢碰任何東西,一碰就痛簡直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她終於意識到跟宋聞璟求饒並不是一個好出路,他不理會求饒也不聽解釋,明明是認定了父親害他們一家,自己又該如何求得一條生路呢?他們給柳望姝換了一個房間關,現在每天也給吃的。柳望姝自認為一輩子都這樣了,可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這天,有一個神秘人來訪,宋聞璟聽下人稟告,本以為是閑雜人討飯的不想見,卻又從門外傳來話:我知宋大人想探查十年前的那樁事……
宋聞璟挑了挑眉,他在外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叫謝時,這個人怎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便命人將那人請進來。身材高大壯碩,一身青衣,眉眼端正,頗有君子風味。走起路來更是如清風一般,讓人眼前一亮,真是難以形容……那人站定,作揖行禮,抬頭端正地看向座上人。
“原來是崔公子,崔家三公子竟然有這閑來我府上做客。”
“宋大人竟認識在下,我崔宇寒就不再同寒暄了,咱們長話短說。”
“好啊”,宋聞璟對此人好奇得很,平日裏隻聽京城裏傳這崔公子的好名聲,又是去年的狀元,樣貌也好,溫柔,翩翩公子,不知是怎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