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覃相府,洛十一跟景彥二人坐在馬車上一路無話,有幾次景彥想開口說話打破彼此的尷尬,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兩人就這樣回到了王府,剛回到王府便看到一侍女慌張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王爺,王爺,府裏的月兒淹死了。”
“什麼?”景彥趕緊往花園的水塘趕去,洛十一聽著這月兒的名字,總覺著很是熟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那天晚上一起約著要私奔的小情侶中的女子,便也趕緊跑了過去。
隻見那名叫月兒的侍女此時正雙目緊閉,嘴唇發白地躺在地上,全身濕漉漉的,已然沒了呼吸,“是誰最先發現月兒溺斃的?”景彥看著圍觀的眾人詢問道。
此時一旁的嬤嬤戰戰兢兢地站出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是老奴,半個時辰前老奴剛從廚房出來,路過花園,遠遠地瞅見水塘裏漂浮著個東西,便走近看了看,沒想到是個人,我便趕緊呼喚眾人,把她從水塘裏拉起來,可是救上岸之後便發現她早已沒了呼吸。”
洛十一詳細地環顧著四周,想著從眾人中找到月兒情郎的身影,可是卻沒有找到,兩人明明商量好了今日要一起私奔,如今月兒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的情郎卻沒了身影,於是洛十一便拉著景彥到一旁,小聲地將昨晚碰見小情侶相約私奔的事情告知景彥,景彥聽完,沉思了一會兒,便轉身吩咐展毅,把王府的所有侍衛集合起來。
沒過一會兒,所有的侍衛便集合到了一起,洛十一仔細地看著每一個侍衛,都沒有發現昨晚那個侍衛,便開口詢問道;“是所有的侍衛都在這裏了嗎?”一領頭侍衛站出來回答道;“王府內所有的侍衛都在這裏了。”
洛十一搖了搖頭,景彥見狀,便詢問道;“怎麼了?沒有那個人嗎?”洛十一輕聲回道;“我並沒有發現那人在這裏,確定是所有人都在嗎?”
“你確定是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景彥轉身厲聲問道,此時站在後排的一個侍衛站了出來鞠躬回道;“王爺,陳六郎今日休息,今天早上便回去了,所以他不在這。”聽到這個名字,洛十一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六郎,對,就是這個名字,“那他家在哪裏?能不能把他叫回來?”
過了一個時辰,那名叫六郎的侍衛便衣衫不整的氣喘籲籲地出現了,身上帶著濃重的脂粉氣,看這樣子像是從青樓裏出來,“卑職來遲了,不知王爺找卑職有什麼事兒。”景彥瞥了他一眼,便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問道;“你可認得此女子?”
陳六郎走近看了看,臉上閃現出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回道;“王爺,卑職識得,是府裏的小月,卑職此前見過幾次。”聽到這話,景彥臉上瞬間嚴肅起來,“你說你隻是見過幾次?”
陳六郎悄悄抬頭瞄了景彥一眼,回道“是的,隻是見過幾次。”此時人群中突然衝出一侍女怒斥道;“你撒謊!明明月兒跟你情投意合,今日本是與你約好要一起離開靖王府遠走天涯海角的!我看,就是你殺的月兒,因為你反悔了!”
陳六郎明顯慌了,慌亂的跪下反駁道;“王爺,絕無此事,她在誣陷於我!”景彥也不著急表態,隻是問該侍女;“你跟月兒是什麼關係,怎會知道他們的關係。”
該侍女雙眼噙滿淚花道;“我叫柳兒,跟月兒一同進王府的,因為年齡相仿,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月兒經常會跟我分享她跟陳六郎相戀發生的一些趣事兒,昨晚她突然找到我說,她懷孕了,已經跟陳六郎商量好今兒一大早兩人一同私奔,哪知這陳六郎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殺了她!”說著便掩麵而泣。
聽到這話,陳六郎忙低下頭,神情緊張。景彥轉身對展毅說;“去把仵作請來,本王要查驗一下月兒的真正死因。”
不一會兒,展毅便帶著仵作來了,仵作仔細看過月兒的屍體後,便起身恭敬道;“王爺,老夫剛才細細查看過受害者的屍體,表麵看上去像是溺亡的,其實不然,她的口鼻裏麵是幹淨的,沒有嗆水的痕跡,您看受害者的脖頸處,明顯有勒痕,是窒息而死。”說著便翻開月兒的衣領,一道可怖的勒痕頓時展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