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佳樂,你還彈啥啊,出事了!”胖子氣喘籲籲的推開琴房的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死胖子,你是不是欠揍,你不知道打斷別人演奏是很可惡的事情嗎?”我一臉怒意的瞪著他。
“你小老婆暈倒了,老師們都過去了,你還在這彈呢,是真能沉得住氣。”
“死胖子,你是真想挨揍啊。別說這些胡扯八扯的,她在2樓,你在3樓,你咋知道的”
“我這不打點小差出去透透氣兒,結果就聽見老師叫校醫和老師幫忙呢,就差120拉走了,我一聽這個就趕緊跑上來叫你了”
“我靠,來真的”我一刻不敢停歇,奪門而出。
一路飛奔到校醫室,小小的屋子裏,裏三層外三層站滿了幫忙的老師和學生。我急忙擠了進去,看到婉如緊靠在病床邊,臉色憔悴,嘴唇煞白。校醫正在給她喂糖水,她的指導教師正在一旁焦急的和她父母打著電話。
“怎麼樣,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我上前問道。
“嗯,好些了,最近勞累過度,有點低血糖,歇一會就好了。”她一臉憔悴,白淨的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
“我說婉如啊,我知道你想參加全國小提琴大賽,但是也不要這麼拚命啊,以你的水平,獲得個前幾名不成問題啊,再說了,這離開始還有一個多月呢,不用著急啊,你還是好好休息幾天,緩過來之後再練也不遲。”她的指導老師在一旁勸道。
婉如隻是噙著淚,點了幾下頭,隨後垂下頭不再吭聲。
也許她隻是累了。
轟散眾人後,指導老師和主任和她說了很多,不過是一些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以你的資質,獲得名次輕輕鬆鬆之類老生常談的話。
我一直站在門外,不曾離去
不一會一男一女急急匆匆向這邊趕來,男的頗為熟悉是婉如的父親,女的麵容與婉如有著六七分相似,隻是多了幾分歲月的洗禮臉頰兩側還存留著未幹的淚痕。我想這肯定便是她的母親了。
他們進屋後,還沒等說上幾句,便聽到她母親輕微的抽泣聲嘴裏重複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媽媽了”她雙臂緊緊抱住婉如的身體久久不曾分開。
。。。
在校醫叮囑幾句注意事項和作息休息後,便扶著婉如離開了醫務室。
我連上去幫忙開門,趁著這個間隙,我悄悄對婉如說:“今天放學,我去看看你啊”
她抬起看了看我,眼睛裏頓時有了些許光彩,可又在一瞬間轉瞬即逝,變得黯淡無光,她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
自她走後,我便無心再去練琴。磨蹭到下課後,匆匆打車來到她家附近,又在樓下買了幾袋水果,站在房門前看了幾遍地址和門牌號,這才敢輕輕敲了敲門。
“你是?”開門的是一個婉如小姐的母親臉上還帶著淚痕,很顯然她並沒有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