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會想:
“如果睡著了就不再醒來就好了。”
大概這麼想了兩年多我也沒有如願…
某一天,我買了一把漂亮的小刀,打算結束這場人生的鬧劇。
晚上我躺在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真的很疼,不建議大家嚐試。
害怕自己不會死透,我特意多割了幾道傷口,兩隻手都有。
既然做了就要徹底一點,如果我沒有死被救了,我怕他們的質問。
真的好疼啊,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怎麼辦?突然有點害怕。
人生18年的經曆一幕幕的開始閃過我的腦海。
為什麼自殺?世界上真的沒有我在乎的事物了嗎?
有,我在乎,隻不過我很自私,我更在乎我自己。
更在乎自己會不會傷心難過,自己會經曆什麼磨難。
等我死掉了就一定不會再經曆這些了吧?
因為真的太痛苦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那種痛苦的感覺一湧上來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辦,真的好難受,好想死。
剛開始那種感覺隻會偶爾的折磨我,每次我會做一些其他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後來它開始經常折磨我,不管我做什麼在哪裏它都會找上我,我真的好難受啊,死了就不會難受了吧?
下輩子,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希望可以保護媽媽,這輩子我最擔心的就是她。
對不起媽媽,不能繼續陪著你了。
眼淚還是不停的在流,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冷,我快要死了吧?
“你怎麼躺在這裏?”
什麼?怎麼有人和我說話?黑白無常嗎?我自己沒有力氣睜眼和說話了,真的好冷好疼。
“二姐!這裏有個人啊…”
再後麵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凍暈過去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姥姥家。
不過周圍的家具看起來和我記憶裏的不一樣。
“家裏這幾個都要養不起了還多撿回來一個?”
這是姥姥的聲音,她是家裏最厲害的人,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是人不壞,大家都聽她的,不過我媽媽是個例外。
“那也不能讓她在雪地裏躺著啊!你看她穿的那麼少不直接凍死了?”
我聽的有點懵,她們的語氣怎麼和我認識的她們不太一樣?好像還不認識我了?
媽媽走過來看了看我,我睜開了眼睛。
“哎呀!你醒了怎麼不說話!感覺怎麼樣?我去給你盛點粥吃。”
我躺在炕上想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可能發燒了吧,腦子也暈乎乎的。
“你醒了就趕緊走吧,我們家可沒多餘的飯天天養你。”
姥姥說完就走了,我猜她肯定衝我翻了個白眼。
媽媽回來了,她扶我坐起來,喂我吃飯。
“你這手上全是傷,肯定使不上勁吧,我喂你。”
媽媽這個時期的臉我隻在照片裏見過,我估摸不出她現在的年紀,反正很小吧。
“你今年多大了?”
我啞著嗓子問媽媽,真難受啊。
“18歲,我叫王汝佳,你不是我們這塊的吧?我從來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