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翁毓清發現這個兒子好像變了,可具體是哪裏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靜默許久,翁毓清也沒再想這些。
轉而拿起茶幾上被挑出來的三份資料。
蕭硯庭敷衍的選了選,她倒是要仔細地再看一看。
隨即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份資料上。
鬱晚音,二十五歲,南城鬱家。
翁毓清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女孩長相,倒也確實順眼。
南城鬱家雖說比不上蕭家顯赫,卻也是紮紮實實做實業起家的。
論家世,也配得上。
隻是鬱家這個女兒,並非鬱家的親生女兒,而是個養女。
翁毓清思忖著,家族聯姻最忌諱的是私生子女,私生子女容易被人嚼舌根議論,養女倒是也無所謂。
等祭祖之後不久,蕭鴻深的生日也快到了,到時候辦個宴會讓年輕人見一下。
想起那個傅如甯,翁毓清頭就是一陣的疼,三年前嫁進來的時候看著好拿捏,現在倒是不裝了,無法無天的很。
最重要一點,傅如甯太護著蕭景庭了,以前他們夫妻看著貌合神離,她也不計較什麼,現在反而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還有也不知道給老太太灌了什麼迷魂湯,也都向著他們。
還是得想辦法早點讓她滾出蕭家,換個聽話好拿捏的。
思及此,翁毓清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都這麼久了,還是沒動靜,那個容若看著倒是挺漂亮,怎麼中看不中用,勾引一個男人都勾不成。
當初讓容若進娛頌傳媒是她的意思,就是看到了容若和蕭景庭私下裏被拍到的照片,果然,男人嘛就沒有不偷腥的。
之後便又故意把容若給傅如甯帶。
結果前陣子傅如甯和蕭景庭如願以償鬧離婚都鬧起來了,誰知道鬧著鬧著又啞火了。
……
“阿嚏……”
傅如甯在餐廳等開飯的時候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拿紙巾捂著口鼻,小力地揉了揉。
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蕭景庭剛接了個電話處理完工作,回來就看到傅如甯拿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男人垂眸打量著她,“你怎麼了?”
“是不是你背地裏罵我?”
傅如甯扔掉紙巾,鼻子還是紅紅的。
“……”蕭景庭淡淡道:“我閑的。”
傅如甯環著手臂審視仰起下巴審視他,“你不閑,你今天來給我送飯?”
蕭景庭知道有時候傅如甯就是隨口一搭話,那包袱好像就不能落地似的。
他以前也時常被她的話搞得難以應對,就用沉默應付過去,懶得搭理她。
但此時,他卻忽然淡聲道:“對,我閑的。”
傅如甯一愣,哦,他怎麼突然好說話了。
“你這……”
習慣了針鋒相對,這都給她整不會了。
蕭景庭忽然俯身湊到傅如甯麵前,她看著麵前放大的這張俊臉,眼睛眨了兩下,有些不自然。
“你……你又幹什麼?”
“別動。”男人伸手,指腹從她鼻尖輕拭過,“有紙屑。”
“哦。”
傅如甯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男人撚下她鼻尖那點紙屑,繼而站直身體,神色自然。
傅如甯卻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子,隨後目光也不知在尋找著什麼落點,漫無目的地到處逡巡著。
最終她的視線看向景觀窗。
窗外風吹拂過,傍晚的夕陽透過竹影映在白色的牆壁上。
竹影斑駁,浮光躍金。
蕭景庭的手自然地垂在身側,手指卻不自然的相互摩挲著。
他的喉間輕滾,等著那不知名的緊張感散去。
須臾後,蕭景庭轉頭去看傅如甯,卻見她正聚精會神望著窗外。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