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蕭沁蕊,想一步登天就混進集團裏耀武揚威,當她的千金大小姐。
翁毓清臉色難看,她上前給蕭沁蕊求情:“媽,這祠堂冷成這樣,也沒空調也沒暖氣,給孩子身子骨凍壞了怎麼辦?蕊蕊又是個女孩子……”
老太太半點情麵不講,手一揮說道:“嶽鍾,去讓廚房煮點薑湯送過來,然後把祠堂門鎖上,一小時後讓少爺出來,到十二點再讓小姐出來,按規矩辦事。”
翁毓清見狀去扯蕭鴻深的胳膊,讓他說兩句話。
奈何蕭鴻深隻是喝了口茶,醒了醒神,道:“跪著吧,不跪不長記性。”
翁毓清噎得沒說出話來。
蕭老爺子走前頭,帶頭走出祠堂,臨走時倒也沒那麼不近人情,還是把軟墊留下了。
傅如甯原本跟在老太太身邊,她回頭看了眼蕭景庭跪在那的身影,轉頭低聲對老太太說:“奶奶,您先回吧,我在這陪陪景庭。”
老太太當然不讓,“這地方冷,我們一走這兩人肯定沒一個跪的,不打緊的。”
傅如甯彎起眉眼,唇邊挽起笑容,“沒事的,就一會兒。”
說完,她和老太太揮了揮手,轉身回到祠堂。
……
祠堂門從外麵被鎖上。
初春的晚上祠堂裏就冷的跟冰窖似的。
蕭景庭見傅如甯回來,微微蹙起眉,語氣不善:“你回來做什麼?”
傅如甯把地上他的大衣撿起來裹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回來做什麼,當然是來嘲笑蕭沁蕊的。
怎麼,還能真是回來陪他的?
蕭沁蕊眼見人都走了,她便自己站了起來,膝蓋都麻了,差點一下沒站穩,她朝著傅如甯翻了個白眼。
這地方真的是凍死了。
傅如甯自然也不會理她,而是繞著祠堂裏轉了一圈。
片刻後,就見她不知道從哪兒搬出來一個取暖器,她給取暖器插上電,瞬間熱風呼呼地吹起來。
接著,傅如甯又搬了張椅子過來,她笑嘻嘻地看著蕭景庭,向他伸出手。
“老公,來,我們坐著取會兒暖,免得有些人小姑娘家家的天天盯著我們夫妻這點事情,也不害臊。”
蕭景庭看著這隻伸到自己麵前的手。
記憶中在他十五歲那年,她也是這樣把手伸到他麵前。
女孩的手指修長白皙,她的手心柔軟溫和,沒有分毫的繭,和他枯瘦滿是老繭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隻是輕輕觸碰了一下,就近乎落荒而逃般鬆開了。
最終,蕭景庭沒握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傅如甯也沒說什麼。
冷冰冰的祠堂裏,有取暖器的地方和沒有的地方天差地別。
一邊如沐春風,一邊凍死在倒春寒裏。
傅如甯還時不時地調整角度,防止某些人過來蹭暖。
蕭沁蕊氣的半死,最後自己去裏麵找了個稍微暖和點的角落待著。
大堂裏就隻餘下蕭景庭和傅如甯兩個人。
傅如甯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心累的一晚上終於要過去了。
她身上裹著男人的衣服,於是好心讓他在取暖器前坐著。
兩人並排坐著,燈光從後方打過來,將他們的影子親密的糾纏在一起。
然而嘴上說的話卻是冷冰冰的交易——
傅如甯低聲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蕭景庭,我幫你演完了,你也幫我演一場好不好?”
男人低聲輕嘲:“你不進演藝圈屈才了。”
“謝謝誇獎。”
傅如甯微微歎了口氣,這偌大的蕭家,也隻有蕭景庭是她並肩作戰的人。
不幫他又能幫誰呢?
比起一個人回去住在蕭家的臥室裏,她還是寧願選擇在這裏陪著蕭景庭。
這種人心隔著肚皮互相猜忌提防的日子,她就算是裝,也很難裝出喜歡來。
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