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玉,你別瞎說,白白的讓姑娘替咱們憂心!”浣衣見茗玉正準備開口交代,趕緊出言阻止。
然而沈未易卻不給她機會,讓其他幾個丫頭捂住她的嘴將茗玉拉到自己跟前兒來,一臉誠懇又關切的問:“乖乖茗玉,你是咱們院裏最精靈可愛的丫頭,快告訴我,是誰狗膽包天傷了你們!是不是我三舅母她們。”
“嗚嗚嗚······姑娘,真的不是三奶奶,自從您整治了她同大哥兒以後,她們素來也不怎麼敢同咱們院裏起事端。”
“是,是李嬤嬤!李嬤嬤說咱們幾個平日裏不教您好,隻是一味的攛掇著您瘋鬧,頑得主子不像主子,丫頭不像丫頭!她要代替故去的夫人好好教訓教訓我們!”
茗玉抽噎著說出了真相,一旁被捂住嘴的浣衣見狀,登時無力的垂下了頭,淚水汩汩的從眼睛裏往外冒。
竟然是這個狐假虎威的老婦!
“她怎麼敢!這院兒裏的正頭主子都沒說話,她不過是個年長些的老媽子,竟然就把我的主給做了!”
“還敢編排主子不像樣兒,我看這院子裏,屬她最拎不清身份!”
沈未易不是不知道李嬤嬤慣會裝腔作勢的打壓這幾個小的,可因著她也沒鬧出什麼大的亂子來,幾個丫頭也沒告狀到她跟前兒來,她又忙得不可開交,也就沒騰出手來整治她。
卻不想自己的一時不察,竟然變成了縱容,連累浣衣她們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你們這些笨丫頭,受了委屈怎麼不來同我告狀,姑娘我平日裏白給你們做典範了,怎麼不學著點我是怎麼整治我三舅母的!”
浣衣被鬆開後,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姑娘,不是咱們不委屈。”
“隻是這李嬤嬤是您故去母親的奶娘,以前在侯府,您對李嬤嬤就是信任有加,不容旁人置喙。”
“自從回了國公府,不知怎的,您好似刻意冷落了她,她心中一時不平才會處處找茬。可李嬤嬤她本來又年長些,女婿又是這府裏的管事,咱們可不就是敢怒又不敢言嗎?”
沈未易聽到這裏,登時更加惱怒了,原來這老婆子是怕浣衣她們的風頭蓋過了她去,才對她們百般為難的!
“奴婢們知道姑娘看重李嬤嬤,一時的冷落興許也是憐惜她年紀大,又怎麼敢出聲兒呢?”
浣衣的話激起了沈未易對原著的一些記憶,她這才想起來,原主那時候對這李嬤嬤可是偏聽偏信到了極致,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對她忠心耿耿的浣衣在寒風裏跪了好幾個時辰。
難怪這些丫頭不敢同她告狀,原來是還在後怕呀!
沈未易有些歉疚的從隨身的荷包裏掏出一把金瓜子讓浣衣分給大家,見她們臉上終於有了喜色,這才正襟危坐著開始訓話。
“打今兒起,你們隻要不背叛我,我便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姑娘我行事,但求一個問心無愧和一視同仁,絕對不會再偏聽偏信任何一個人!”
“你們日後若是表現好,我自然會為你們尋一門好親事,將你們風風光光嫁出去!”
見沈未易為大家夥兒許下了光明的未來,一幫小丫頭無不感恩戴德,我聞居裏又傳出了一片歡聲笑語。
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裏偷懶的李嬤嬤不知怎麼的,猛不然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炭爐明明燒得正旺呢,怎麼還覺得冷得刺骨?”
李嬤嬤正疑惑著自言自語,原本關的緊緊的房門突然“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嚇得她捂著心口哆哆嗦嗦的往門口望去。
“誰,誰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