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響的音樂略有耳熟。

餘長豐帶著墨鏡,露出渾身的紋身,彈著電吉他的手都成帕金森。

餘含拿著麥克風搖頭晃腦像嗑了藥。

阿古拉試圖扭動他碩大的身軀,像同手同腳的熊二。

他們身前,熒光粉的人形生物激動的發出狼嚎。

“啪!”安唯一把把門關掉,回頭就見蘇木又頂著一張苦瓜臉想嗑維C。

“別理他們,我們繼續說。”

“老板,我覺得你還是理一下吧。”

宋珍湊過來大喊,“不然說話都聽不見啊!”

安唯咬牙走出去,剛要采取措施,就見小老太怒氣衝衝的闖進來,一把拔了他們的電源。

“造孽唉!真的是造孽唉!”

小老太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從口袋裏掏出白瓶,“我這老婆子這是遭了什麼孽吆!”

抖抖嗖嗖磕出幾個黑丸子,一把扔嘴裏。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小老太不會有心髒病吧!

“您、您老沒事吧?”

阿古拉慫手慫腳的過去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您喝口水壓壓驚。”

小老太喝口水,又掏了一把黑丸子出來,有一顆無意間掉落在地,骨碌碌滾到熒光粉身前,他下意識撿起來看,眼神卻越來越奇怪。

不確定的伸舌頭舔舔。

“小粉你幹嘛呢?拿著小老太的藥舔來舔去的惡心誰呢!”餘含過去扒拉他。

小老太耷拉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熒光粉麵色扭曲,“這是巧克力豆!”

眾人無語,“合著您老拿零食逗我們玩呢!”

“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小老太哼一聲,“這小紅真是不禮貌,竟然偷吃老太婆的零食!”

阿古拉偷偷湊到熒光粉身邊,“這小老太是不是色弱啊,之前你那身藍她就看成了綠!”

“胡說,我那是天青色!”不過路鬆泉也發現了問題,“確定了,她就是色弱!”

羊毛卷小老太罵了幾聲擾民後,已經怒氣衝衝的走了,幾人有些不盡興,“看來隻能去練歌房了,那裏有隔音。”

“就是覺得在那裏不痛快才來的大廳啊。”

阿古拉有些鬱悶,“老板,能不能找個大點的地方啊。”

“我給你一片青青草原行不行?”

阿古拉眼前一亮,“以前我就在草原唱歌,可痛快了!也沒人管,老板這裏有草原嗎?”

眼看安唯要發火,餘長豐拖著阿古拉就走,還不忘喊一聲,“老板待會你記得來聽我的歌!”

餘含緊跟而去,熒光粉看見張力,順手拉過來,“小黑,哥哥帶你玩去!”

看著渾身無措的張力,安唯無力的揮揮手,讓他去玩,自己重新回到辦公室。

對著蘇木和宋珍吐槽,“這個小老太也跟蘇木學壞了,拿著巧克力豆當藥嚇唬人呢。”

蘇木低著頭,默默伸手把桌上的藥瓶塞進抽屜裏。

宋珍哈哈大笑,“大家可真有趣。”

“糟心!”

蘇木看看她,你終於知道糟心了。

眼看沒人打擾他們,宋珍開始彙報這幾天的工作。

“足協那邊很滿意我們的歌曲,不過他們問餘長豐那首歌能不能換歌手,我拒絕了。”

安唯點頭,“他們無非是想讓自己人上,餘長豐唱的沒有任何問題,不換。”

“他們也不是那麼堅持,畢竟以後還想繼續合作。”

另一首歌是安唯親自演唱,他們還不會想不開要換掉安唯。

“央視那邊說的中秋節曲目,問我們進度,說如果可以的話,春晚也是可以合作的,他們的意思,如果春晚沒有新歌,可以考慮《青花瓷》或《萬疆》,不過他們問,是否可以和他們的歌手合唱。”

安唯驚訝,“春晚?”

“對。”

“可以啊,這麼快春晚就搭上了。”

宋珍一笑,“昨晚才聯係過的,主要還是你有能力,不然我跑斷腿也不會讓人多看一眼。”

而且人品也沒有讓人詬病的地方,最起碼她在軍區的哥哥,已經無形中為她做了擔保。

“那就回複他們,我會出新歌,但是否能和其他歌手合作,還要再議。”

“好。”

春晚露頭的機會太少,安唯恨不能隻讓自己人上,可有些事情她也知道,適當的讓利才能長久的合作。

對宋珍的能力,安唯又有了新的認識。

“還有。”

“還有?”

安唯震驚,她正式工作才一天吧?前天陪自己在節目組一天,昨天消失一天,怎麼就還有了!

“是《我們在路上》的導演介紹的,說他同學現在在省單位工作,下半年那邊舉行全運會,想要個歌,最好是合唱。”

“哪個省。”

“就外號土土省那個,天天史丹利挖掘機的。”

啊這,都另一個世界了,國足都衝進世界杯拿冠軍了,土土省也依舊沒洋氣來嗎?太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