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萬萬沒想到,安唯能做出這麼一首歌來,把節目方向拉進了一個不可預知的風格。
“安唯啊。”
頭發不太多的吳平導演找到正在化妝的安唯,“今天咱的歌還有是吧?”
“有啊導演。”
“那就好。”導演鬆一口氣,接著又問。“沒換吧?”
安唯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沒換!”
“那就好那就好。”
導演得了準信,便溜溜達達的離開了,沒一會兒白子民找過來。
“他們已經到了,導演安排在休息室等著。”
安唯看看時間,“我去看看他們。”
“我帶你過去。”
白子民帶她走進另一間休息室,門打開,就見裏麵七個老人或站或坐,旁邊還有個小夥子在整理堆在門邊的行李。
明明穿著節目組準備的新衣服,可依舊能看得出他們的拘謹和無措,門打開,幾人下意識要站起來,看見是安唯,又明顯放鬆下來。
“是小安啊!”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全息見麵,已經很熟悉了。
這五個老人最大的已經87歲高齡,最年輕的也已經63了,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實在是不容易。
安唯走進來,“怎麼樣,還適應嗎?”
年紀最大的白頭發爺爺張著嘴笑出聲,露出缺了一顆的大門牙,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好著呢!你放心就行,這裏吃得好睡得也好。”
旁邊的青年趕緊給他們搬椅子,安唯這才注意到他。
平頭、個不高,皮膚黝黑長相平平無奇,笑起來傻乎乎的,還從行李裏掏出幾個香瓜。
“這是額們給姐拿來的瓜!可甜了。”
安唯笑著接過一個,“等節目錄完了我再吃。”
又問他,“你叫什麼?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顧幾位老爺子嗎?”
“對!額叫張力,額爺爺說,國家宣傳他們,他們就得來,額也覺得,不過不大放心他們自己出門,就跟過來了。”
“多大了?”
“19!”
這麼小。看著他臉上青澀的笑,安唯問他,“沒去上學?”
“額上學不行,早不上了,跟著汽修師傅學手藝呢,以後出來也能養活一家人。”
看得出來,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而且對未來也充滿期待。
“沒跟著爺爺學樂器嗎?”
他搖搖頭,“額爺爺說額榆木腦袋不開竅,學不來!嘿嘿。”
旁邊一個老爺子也跟著嘿嘿笑,“這傻小子不是那塊料,以後出師了,開個汽修廠也挺好。”
有人敲門進來找安唯,“唯唯,導演那邊說快開拍了,讓你過去準備。”
“好,這就來!”安唯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有事找他。”
安唯指指旁邊的白子民,白子民笑著點點頭,“我手機號已經給小張了,有事隨時打電話。”
安唯出來後,大家基本已經準備就緒,趕緊跑過去,化妝師檢查了一下妝,節目正式開拍。
上午的活動是大家跟著學變臉,川劇變臉是可看性比較高的一個劇種,相對其他戲曲來說,知名度也高一些。
說實話,要不是安唯答應了導演不換歌了,她都想再來一首《變臉》,不過以後機會多的是,而且還有人在休息室等著,她也不可能放他們鴿子。
中午休息的間隙,安唯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溜達達的過來。
看見安唯,“吆”了一聲。
朝她拱拱手,“安老板早啊。”
安唯驚訝的看著他,“顧修竹?你怎麼來了!”
他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不過聯係卻一直沒斷。
“我這裏有後門啊。”顯然他和戲院非常熟悉,“過來看看,如果能現場聽聽安老板的歌,可謂是三生有幸啊。”
安唯噗嗤一聲笑出來,“比如昨天的《愁啊愁》?”
顧修竹一噎,那首歌偶爾一聽還行,聽多了傷身,他搖搖頭,“我可是聽說,你今天準備了好歌啊。”
安唯輕哼一聲,“看來節目組有‘叛徒’啊。”
“話不能這麼說。”顧修竹往旁邊椅子上一癱,“怎麼說我也是投資方,知道這點消息還是正常的。”
“不跟你貧嘴了,你自己玩去吧。”
安唯揮揮手,“到時間了,我去錄節目。”
顧修竹這是第一次見安唯錄節目,他發現,在鏡頭前的安唯,與平時差別還是很大的。
並不是說兩幅麵孔,而是鏡頭前的人不可能那麼放鬆,畢竟他平時拍張照片還要讓自己笑得“端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