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戰爭,大人!”年輕的賈諾向領主請書道,“這就是一場屠殺!”
在這軍閥林立的混亂時代,有些領主在不斷地割據掠奪的戰爭中,逐漸變了心智,變得殘酷無情,失去人性,而賈諾所加入的領主就是一位典型。
可惜賈諾的請求,對這位領主而言就像一隻蒼蠅在嗡嗡叫,沒有任何作用。
看到那些戰敗的俘虜和無辜百姓被屠殺,甚至有些被抓來當奴隸,賈諾的內心崩潰了。
小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幻想能當個英勇的將士,能讓自己的家人驕傲,讓更多人敬仰。
直到他被強征入兵時,都是這樣想的。
可現在,他看到了現實,宛如一場人間煉獄!
於是,他選擇當逃兵,遠離了戰場,燒掉了象征著自己士兵身份的衣服,甚至舍棄了自己的名字,開始四處遊蕩,並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救助他人。
可腦海中,那些亡魂的慘叫聲依然在折磨著他,令他常常在夢中驚醒。
由於自己的小刀用的很好,所以被救助的人都親切地稱呼他為“刃”,而他本人也挺喜歡這個稱號。
沒過幾年,亂世結束了。
人們都開始歡欣雀躍起來,但刃對這個消息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隻是微微一笑。
這天,他在結安城裏散步,突然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沒想到能在這裏見麵,賈諾。”這張臉,刃再熟悉不過——他就是之前自己加入過的那位領主。
“你居然沒有死?”
“我可是命大的很,誰讓那個傻子奕名居然在聽了我的求饒後,放過我呢。”
這時,那些痛苦的回憶再次湧上了刃的心頭,他下意識地拔出了刀。
“你這個該死的惡魔!”
“怎麼能叫惡魔呢?我現在隻是個普通的商人罷了,”他不屑地說道:“不過還是稍微有點錢,過的還算好的日子。”
比較一下兩人的著裝,破布素衣對比華麗絲綢,貧富差距一下子顯露了出來。
“你當初害死了那麼多人,現在還能過著這樣的生活......”刃的內心愈加憤怒。
“別說是我害死的哦,反正我一次手也沒動過。”
“不是你指揮的嗎?”
“而這不也是你們選擇服從的嗎?”他露出惡心的笑容,“說我是惡魔,你也不賴嘛,手上沒少沾血吧。但是你看我,我的手可幹淨多了!”
刃的情緒已經被壓製到了極點。
“哦不,我快忘了,你還是個逃兵,逃兵的下場是什麼來著?我想你也不該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嘛,不是嗎?”他一把推開了刃,“所以別擋路了,你我都一樣,現在好自為之一點兒比較好,就算你殺了我,你也隻會受罪,好不容易都還活著。”
“活著?”刃的眼神流露出了殺氣,“你配活著嗎?”
隨後,刀光一現,那位領主的人頭瞬間落地,而人群也被嚇的四散開來。
很快,羽林軍便趕來,逮捕了刃。
刃被捕的消息一下子在結安城傳開,而那位領主的家人為了報複,便開始利用輿論造謠,還買通了不少刃之前幫助過的人。
頃刻之間,刃的名聲毀於一旦。
但他自己卻沒有絲毫在意,“或許這才是我原本就該得到的吧。”
處刑的日期漸近,而刃其實早已不耐煩,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他便準備在監獄裏自我了解。
可這時,一位陌生的女人來探監,剛好撞見了準備自殺的刃。
“你準備自殺嗎?”那位女人看見,刃將床單掛在了窗上,不禁問道。
“我認識你嗎?”
“我叫曉月,初次見麵,”曉月溫柔的笑道:“我是來救你出來的。”
“救我出去?”刃嘲諷道:“你有這個本事?”
“我都能當花樓的老板了,你覺得這點兒小事我辦不到?”
聽到這裏,刃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紅娘。
“原來是紅娘啊,你背後可是有奕名給你撐著的,那就不奇怪了,”刃接著問:“你救我出去肯定是有什麼條件吧。”
“你很聰明,的確,我現在正好缺一個保鏢,所以我希望你能勝任。”
“保鏢這麼簡單的工作,隨便找找不就對了嗎,非要來監獄找一個名聲很差,而且有自殺傾向的罪犯當保鏢?”
“因為我知道真相,我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