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職業棒球選手冰島勝於美國返回日本。冰島勝是日本棒球的新晉新人王,已經在美國棒球聯盟組織的比賽中取得了十五連勝的好成績。但是,在上個月底與美國棒球王哈迪瑟所在的隊伍進行比賽時,冰島球員意外地向哈迪瑟的頭投了一個死球。雖然該事件已查明其偶然性,但是冰島球員自那以後便沒有再次取得過任何一場比賽的勝利,他最得意的必勝下旋球也再也沒有見他使出過……”
電視機裏的記者正在播報著名球員冰島回國的消息,麻衣在電視機麵前癡癡地聽著看著。
“啊!是冰島先生!”麻衣高興地大喊,“他看起來,不是很精神呢……”看見電視裏戴著墨鏡的冰島,麻衣的語氣有點失落。
“我聽到有人預測,冰島從此之後就不會再贏球了。”幸田嘴裏含著冰淇淋說道。“現在的競爭太激烈了,去了美國的球員越來越多了,冰島壓力激增也是常情。”中島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慢慢地放進了嘴裏。
“不會的!冰島先生一定能調整過來的!”麻衣略顯生氣地說。“呀,麻衣是冰島的球迷嗎?”幸田笑了笑,擦了擦嘴。“頭號球迷!”麻衣立馬又變得開朗起來,“明天休假,我想去見冰島先生一麵,可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見到。”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中島吞下了嘴裏的冰淇淋,“我們隊裏有人是他的高中同學呢。”說完,幸田和中島一起看向了我。
什麼?我滿臉疑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才剛出院呢。”我還在思考那個藍衣少年的問題,以及一連串奇怪的夢。
“是飛鳥隊員嗎?是嗎是嗎?”麻衣激動地跑到了我的麵前,“帶我去見冰島先生一麵,可以嗎可以嗎?”
那個棒球員應該是飛鳥先生的好友吧。這麼思考著,我將手悄悄伸進了製服褲的口袋,將手放在了閃光劍上,以此讀取閃光劍裏的記憶。
記憶裏是飛鳥先生與冰島球員高中時的一次聯誼棒球賽。飛鳥先生因為出現失誤,被換下了,替換他的正是冰島球員。
“飛鳥,我不是教過你下旋球嗎,一直打直球怎麼能得分!”冰島憂心忡忡。“少囉嗦!”飛鳥先生回嘴。
“最難的,不是戰勝敵人,飛鳥,”冰島拍拍飛鳥的肩,“而是,戰勝你自己。”
隨後冰島用自己得意的下旋球,扭轉了局勢。下場後,冰島對飛鳥先生說:“下一局我一定會用一個全壘打,扭轉局勢!”“這不可能的!”飛鳥激動地喊道。
“可能性確實很小,但是並不是沒有。”
說完,冰島球員便回到了備戰室。
“原來,是這樣啊。”我讀完了記憶感歎道。“原來什麼原來啊!求求你,飛鳥隊員!帶我去嘛!”麻衣蹲在了我的位置旁邊,搖著我的大腿。“好吧好吧,我帶你去就是了,快起來吧。”我看著麻衣懇求的眼神,隻得答應了。“好誒!謝謝你,飛鳥!”麻衣興奮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強烈的痛感傳來。
“痛痛痛痛死了!”我邊揉著我的肩膀邊說。
之後我和幸田換假,第二天便和麻衣去冰島球員家上門拜訪。家裏人說他去了高中時候常去的球場散心。我憑著飛鳥先生的記憶和麻衣驅車前往了那個球場。到達那裏之後,我們望見球場中央有一個人拿著棒球站在原地,他應該就是冰島球員了。
“喂!冰島!”作為飛鳥信的我主動向他打招呼,他見是我,也朝我們招了招手。這時我看見了他的臉,震驚無比——竟和我原來世界裏逝去的朋友阿勝長得幾乎完全一樣。但是,飛鳥先生記憶裏的冰島球員,卻不是阿勝的臉啊……
“阿勝……”我卷起了張開的手指。“叫這麼親切啊,飛鳥君,”麻衣笑著調戲道,“關係真不一般呢,快走吧快走吧。”“欸欸欸……”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便被麻衣拉走了。
來到冰島球員麵前,我望著他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久不見了,飛鳥。”他親切地抱住了我,我感到有些無措。之後他同我對視,我也有點閃躲。“啊啊啊,冰島先生,終於見到您了!”麻衣激動地擋在了我的前麵,“我是綠川麻衣,是飛鳥的同事。”“哦哦,是這樣啊!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冰島笑著和麻衣握了握手,麻衣高興得渾身發抖。兩人開始火熱地交談起來。
趁他們交談的時候,我將手伸進了休閑服的口袋,再一次讀取閃光劍的記憶,想看看記憶的細節。果不其然,除了樣貌問題之外,我還發現了很大的不同:飛鳥先生認識的冰島,叫做“冰島勇作”;我麵前的冰島,卻叫做“冰島勝”。這下這個冰島“勝”長著阿勝的臉,就說的通了。在自己的世界已經有兩年沒見到阿勝的我,現在以這樣的方式與他似乎重逢了,我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