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裝著震動臂對著剛剛建完主架而沒有裝修的房子的紅磚“突突突”的一陣震。周圍圍著的村民站在不遠處有的大聲喊著、有的小聲跟旁邊的小聲說著什麼、更有的幾個婦女大聲的哭著,那哭聲大的跟死了親爹一樣隻是眼中少了點淚水。不多時來了好幾輛桑塔納,下來了十多個年輕強壯的小夥子,對著執法員喊到:都給我停下來,你們的隊長是誰,我要跟他聊聊。
“聊什麼?你這是占用農田,是違建,必須拆”這時一個肚子有點大的製服男子說道。
“喲,這不是周隊嗎?這農田的事不是跟你們上麵在辦理手續了嗎?再給我們點時間,這不是很快就搞好了的?”一邊說著一邊在身上摸出一包中華煙遞了過去。
“少來這一套,黑仔,我告訴你,這個今天必須得拆,上麵下來了文件精神,我們必須得認真貫徹”那周隊說道
“是、是、是、上麵的精神肯定是要認真貫徹落實的,隻是我們現在不是在辦嘛!再給我們點時間”黑仔從車上拿了條煙對周隊說“你看隊員幹活也累了不是?停一下抽根煙,這活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幹完的嘛!”
周隊手一推小聲說道“今天還有好幾處的違建要拆,你們這裏不拆,下麵的不好幹”
這時一輛寶馬車駛了過來,一個大老板模樣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那臉上掛著笑容,在車旁的小弟連忙讓出了一條路,更有開車門從旁指引著他走到了周隊前。“你看這點事給你添麻煩了,這房子我剛跟你們李大隊商量著怎麼處理好。”他剛說完。
周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那號碼,接了起了電話,並擺手讓機器停下來。一會兒的功夫對手下說:“今天就先拆到這裏吧,把東西搬上車,到下一家去。”
那大老板早就讓手下拿好了煙悄悄的放在周隊的車上了,周隊上車時那大老板笑容滿麵的說道“勞累了、勞累了。”
看著周隊一行走了然後他才轉過麵笑著對那些村民說“謝謝大家了,這有一條煙大夥兒分分,按照我事先跟你們說好的黑仔把錢給他們。”大老板站在拆的樓前,自言自語道“這群王八蛋,錢也拿了,酒也喝了,還拆了我一麵牆,這不是鬧著嗎?”
“剛剛圍在一旁的一人10塊,跟著大喊的20塊,哭的30塊,過來這裏拿錢,我都看著你們有沒有推、有沒有喊、有沒有哭,我都看著,我要你們自己報,要是謊報了一分錢沒有呀!知道了沒”黑仔惡狠狠的叫著
分完錢,那些村民一哄而散了,黑仔笑著跑到那大老板麵前說“那幾個村民在這圍著有啥用?下次不如我直接帶人幹他們這拆遷隊的,看他們還敢不敢來。”
大老板白了他一眼,“給點甜頭給村民,他們更好的幫我看著。拆遷隊的雖然來找我點小麻煩,但問題也不大,沒必要跟他們鬧,我要你去查的那事怎樣了?”
黑仔說:“那事我聽說是村裏那王三爹王老頭告的,說是占了他的地,對補償不滿,都來鬧了好幾次了,大家看他年紀大了,您也說過不要動手,他要在補償上麵多5萬才同意。”
“都是自村兄弟沒必要傷人,他這次既然告到了市裏了,實在不行再給他2萬,最近風聲緊,別再鬧出點什麼事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我就不信他們會咬著不放”大老板回車上走了
村裏剛散的那些大嬸拿著錢喜笑著道“這錢呀真好賺,就在那裏哭兩聲就有了,最好呀!那批拆遷的天天來”
那年輕點的小妹問道“剛剛那老板是誰呀?這麼有錢?他是幹什麼的?叫我們去阻擋一下那拆遷的就給錢”
那大嬸笑道“你剛嫁過來不知道,那老板的爹叫王鑫,他家以前可窮了,他那大兒子才有錢,我也不知叫什麼,村裏大家都叫他王老大、王老二、王老三,剛剛那個就是王老四,還有一個叫王老五。”
“那你說他們以前窮,後來怎麼又那麼有錢了?我好奇問問”
“反正也剛好沒事我就跟你聊聊吧”那大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