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消失在了原地，高元思抬起臉，神色如常地端起茶盅，將靈珠輕輕放在裏麵，晃動茶杯，直至血液蓋過銀白色的靈珠，變成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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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水闔眼躺在美人榻上，濃密的睫毛如蝴蝶輕顫，眼尾一顆恰到好處的黑色小痣把白到透明的皮膚襯的危險又迷人。
昏暗燭火下，英挺的鼻梁隨著呼吸慢慢起伏，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
他翻了個身，薄薄的絲質棉被從精致的鎖骨處滑落到腰間，垂在地上，露出纖細的腰肢，即使睡著了，依舊一覽無餘的慵懶神情。
謝止濁移開目光，耳扇在看不清的光線中微微泛紅，許是想到了什麼，麵色一白，抬起手照著臉狠狠扇了幾巴掌。
方水雙眼半睜，視野中那張臉愈發不忍直視，手撫上眼睛，丟給一瓷瓶，“塗上，不然我今天就吸幹你的血。”
謝止濁不塗，他直直對上方水的眼睛，卻被那雙漂亮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眼睛晃了神，睡眼惺忪，波光粼粼，如鴉羽的睫毛上翹，還有那微微發紅的眼眶一點也不像平時的模樣，謝止濁不由得慌了神，立刻低下頭。
方水嘴角彎起上揚的弧度，他慢慢走到謝止濁身邊，抬起下頜，“怎麼，覺得我長得很好看嗎？”
謝止濁厭惡地搖頭，一語不發，可燒紅的耳扇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方水探手撫上那發燙的耳垂，輕哼一聲，溫柔的笑容瞬間消失：“小血奴，你確實不配擁有這張臉。”
謝止濁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他張著嘴想要反駁，卻被對方看透一切的眼神盯著失去了反駁的欲望。
他確實該死，麵對這樣一個惡魔，卻覺得對方美麗不可方物，惡魔長得再漂亮，也是惡魔，他怎麼能夠——
該死！他不能原諒這樣沒骨氣的自己，卻忘了即便是惡人，也會有長得長得好看的，美本來就不分善惡，客觀存在罷了。
方水才不管他心裏想什麼，他瞧不起卑劣的謝止濁，連帶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都覺得礙眼。
可內心深處卻想要看到那張臉，於是奪走藥膏，鉗製住謝止濁的臉，自顧自地塗抹一番。
十秒鍾不到，那張腫脹的臉立刻恢複如初，空氣裏淡淡的青草香縈繞鼻端，方水微微一笑，“保護好臉，這是你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謝止濁整張臉氣得發白，他重重點頭，咬著牙齒屈辱地道：“是，主人。”
耳邊電子音聒噪不止，方水也覺得自己做的是有些過了，可他懶得去照顧謝止濁的情緒，在他的親疏關係劃分裏，謝止濁這種類型要不是任務，他根本不會搭理。
“小六，他的臉為什麼和小溪的臉一樣？”
“抱歉時空旅行者，小六目前權限太低無法查詢，如果您需要可以升級係統。”
“不用，”升級係統要五千積分，他才不想因為一個謝止濁浪費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