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啊，說實話現在什麼都不好幹，尤其是我們這行，要是不懂得低聲下氣的話連個工作都沒法有。所以啊你女朋友要是真想幹這行的話，我勸你啊經常開導開導她，壓力真挺大的。現在這上麵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明麵上光鮮亮麗，實際上都是資本的提線傀儡，沒個後台從步難行。”
“你們這行還能跳槽嗎？”
“跳槽？那太難了，一般上有才能的人早早的就會被各大資本控製，如果不能得到就會毀掉，除非你運氣好能碰到那種有能力的大老板賞識，否則幾乎不能跳槽。”
聽到這，鄧攸沉默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看鄧攸的樣子，劉星探似是想到了，環顧了四周，見附近無人，便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沒多久，莫小言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鄧攸的麵前。
不用看，一定是談成了。
“鄧攸鄧攸，我過了，接下來隻要在有時間的時候經常來看看學習一下，以後就有機會上台了。”
看著少女激動的樣子，鄧攸是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可是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小言的這條路並不會那麼好走。
告別了張星探，兩人潦草的解決了晚飯，便回到了酒店，一路上莫小言都在講述她驚心動魄的麵試。
全程鄧攸都隻是作為一個優秀的傾聽者，聽著少女分享她的故事。
可一到酒店，尷尬的氣氛又雙叒叕升起。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兩人的尷尬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散，反而逐漸濃鬱。
兩個人背對著坐在各自的床上，誰也沒有說話。
屋子裏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莫小言率先發言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內……內……內個，挺晚了，我……我先去洗個澡，一……一會睡覺了。”
“好……好……”
兩人的對話僵硬極了。
少女臉上的紅潤愈發明顯。
“不……不許偷看，聽沒聽到。要是偷看的話，咬你哦！”
“我怎麼能會偷看呢？又不是沒看過……”
鄧攸說話的聲音很小，可還是被莫小言聽到了。
一下子便讓她想起了高中時候的故事。
那天莫小言在家洗澡，屋子裏隻有她自己，想想隻是衝澡很快就會出來，再者家裏還沒有人，她也懶著關門。
李阿姨和鄧母在樓下洗菜，因為裝菜的盆不夠用，恰巧鄧攸家的大盆都拿出來用了，李阿姨便把鑰匙給鄧攸，讓他到家了拿個盆出來。
結果什麼都不知道的鄧攸一進門便撞見正在洗澡的莫小言。
那場麵，莫小言這輩子都忘不了。
也是從那以後，莫小言再也不敢白天洗澡了，每次洗澡也要把門關的死死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鄧攸已經涼了不知多少回了。
很快，浴室裏傳出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聽著近在咫尺的水聲，不知怎的，鄧攸覺得自己心裏癢癢的，有些躁動。
他晃了晃腦袋，打算打開手機刷刷視頻轉移注意力。
可一打開手機，就看見未來丈母娘發來的關心。
李阿姨:小攸，小言是第一次，你要注意分寸，記得要戴裝備。
看著眼前的消息，鄧攸的大腦仿佛閃過了一個宇宙。
啊？不是，啥？
他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再三確認後，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怎麼會做那種事？
算了。
他放下了手機，眼不見心不煩。
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此時也是有些緋紅。
浴室裏，少女複雜的內心並沒有隨著水流而消去，反而愈發慌亂。
怎麼辦怎麼辦？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在前台要房間的時候，自己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對，兩間房一定是比一間房要貴，沒錯，一定是這樣，我就是為了給他省錢，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哈。
才怪嘞！莫小言啊莫小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女在浴室裏抓狂。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才漸漸的消散。
一個小腦瓜慢慢地從門邊探出來。
見鄧攸正躺在床上看書，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內個……鄧攸，我洗完，你也抓緊去洗吧。”
“啊……好。”
說完鄧攸便起身走進了浴室。
少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所措。
突然，母親發來的一條消息引起了莫小言的注意。
母親:加油我的寶貝女兒，今晚就是征服鄧攸的最佳機會。
讀罷，少女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感覺自己的自己的臉熱的已經可以煎雞蛋。
“媽媽都在說些什麼啊？這也太早了吧……”
少女把頭埋進了枕頭，企圖掩飾自己的羞澀。
浴室裏，空氣中散發著少女的幽香，讓鄧攸好容易平複的內心再此變得躁動。
一些奇怪的想法也充斥著他的大腦。
從浴室裏出來，他就看到莫小言把腦袋埋在枕頭裏反複打滾。
突然很想逗逗她，於是便順手關了燈。
突然的漆黑，把莫小言嚇了一跳。
她轉頭看到鄧攸不懷好意的笑容，而麵對鄧攸的則是莫小言可憐巴巴的小表情，那樣子直接就把鄧攸萌化了。
不忍心再逗她，少年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四周又是一片寂靜。
“鄧攸，我們在一起挺久了吧。”
“是啊。”
“內個……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吧……”
鄧攸聽著少女的話，感覺怪怪的，就像是……在確認些什麼。
“那肯定啊。”
“媽媽說，女孩子要主動些……”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可鄧攸的確聽得清楚。
屋子裏回蕩著兩人緊張的心跳……
“小言，我能感覺到你很害怕，更何況現在還早，以後的日子還有很多機會呢，別擔心了嗷。”
“嗯嗯。”
少年的話就像給她打了一個定心針，雖然感覺有點遺憾，但還是很開心。
屋子裏重新變得安靜。
隻是，沒多久，鄧攸感到自己的被子在被什麼東西拽著。
不大一會，一個小腦袋鑽到了鄧攸的懷裏，像一隻可愛的小貓，一動不動。
鄧攸無奈的笑了笑，抱住她熟睡過去。
這一晚，莫小言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