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按照經驗,飽腹的獅子一般不會跑的太遠。
所以我必須要抓緊時間。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那些恐怖的殺人獅群竟然消失了。
他們借助著昨晚的大雨,消失在黑夜裏。
我不眠不休的在周邊巡邏,試圖找到一點線索。
可什麼都沒有發現。
直到一個電話打來——一個東邊的部落在不久前也遭到了獅子的襲擊!
我立馬動身前往。
等到詳細了解了事情細節後,我大吃一驚。
我從來沒想過獅子竟然可以那麼聰明。
他們繞開了那些拿槍的人,直撲村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咬住目標立刻拖到密林中,眨眼間就完成了一場獵殺。
它們配合得當,行動迅速,那些無辜的人上一秒還在聊天,工作,下一秒卻葬身獅口。
我看著獅群離開的方向,一道血痕從部落一直延續到灌木叢。
我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獅群悄無聲息的靠近,潛伏在灌木叢裏,眼中是對自己磨練千百次狩獵技術的自信,亦有著對人腦的渴望。小孩玩鬧著,他一點也沒有發覺。在他背後,幾米外的灌木叢裏,巨大的獸瞳正緊緊的盯著他。
它們嫻熟的咬住孩子的頸部,強大的咬合力甚至當場把脖頸咬斷,它們拖著獵物,迅速拖進灌木叢,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整個過程隻用了十幾秒而已。
我立刻組織了人手,沿著獅群離開的方向追去。
但和上次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觀察著獅子的腳印,它們雜亂無章,好像有很多獅子沿著各個方向逃去。
按照部落人的描述,那些獅子目標明確,規劃有序,明顯有極豐富的狩獵經驗,和極嚴謹的種群關係,它們不應該出現這種散亂的行為才是。
難道是!?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卻不能分散他人去探查,隻能回到部落裏。
失去孩子的婦女放聲哭泣,我心中更堅定的想盡快擊斃這群草原惡魔。
我向狩獵監察局和最近的警局打了電話,讓他們加派人手,現在的情況不是靠我一人就能解決的。
我想要先派人通知各個部落組織人手,進行巡邏和防禦加固,然後在和警方以及其他狩獵監督員對獅群進行圍追堵截。
不久後,最近的科特警局派遣了20名警員配合消滅獅群,狩獵監察局也派遣了3名獵人進行援助。
但是對於各個部落的溝通並沒有太大效果,我聽說其中甚至有不少部落的巫宣稱是自己使用了黑魔法才讓獅群襲擊其他部落的。
他們在這種時候竟然選擇進行肮髒的政治鬥爭。
也許等到獅子咬碎他的腦袋時才能洗清他的腦子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幾人分組,對方圓幾十公裏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
但是獅群就像消失了一樣,我們苦苦搜尋了20多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獅群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肆意嘲笑我們的無能。
不久,警員們和監督員因為有其它任務都相繼離去,隻有一位小夥子麥克繼續和我繼續完成狩獵獅群的任務。
麥克問我:‘怎麼區分吃人的獅子和其它獅子?’
我說,那些吃過人的獅子很凶,它們的眼睛可以讓你毛骨悚然,而且他們的毛皮非常光滑,就像塗抹了一層發蠟。
原因是什麼,我不太了解,大概是人類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很好吃吧。
皮薄餡多,吃過一次就忘不掉了。
麥克對我開玩笑的話卻很認真,我能看出他確實很急切的想要把這些吃人的惡魔給送到地獄。
但是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卻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難不成那些獅子改良歸正了?不再吃人了?
還是出了什麼事情,它們已經解散了?
我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