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在那家這邊 。
“小舅子,小舅子你就答應我吧。”
“放開我!”
“哎呀小舅子!”
“放開!”
那圖魯被一個穿著華麗、皮膚白皙的女......呃不是,男人糾纏著,弄得他不勝其煩。
“怎麼回事啊?你叫什麼叫啊?”馬公子捏著蘭花指,拿著小折扇敲著桌子,“這門親事是不是定的死死的,我這喜帖都發出去了,你們不能改,改了我就沒法活了呀!”
“沒法活是嗎?那就去死啊!”那圖魯被他吵的心煩意亂,一拍桌子大聲道。
“你怎麼說話呢?啊?”馬公子指著那圖魯,“當初咱們哥倆可是碰過杯的,你們那家可不能言而無信呢?你們這樣的話就是臭不要臉,知不知道?”
“說誰臭不要臉呢?”
“說你呢,說你們那家臭不要臉呢!”
“我抽死你!”那圖魯氣的一個耳刮子抽了過去。
馬公子也是眼疾手快一個下蹲躲了過去,後退兩步之後,蘭花指對著那圖魯,“那圖魯你要抽我是不是?告訴你,你要是抽不死我你就是個娘們!”
“整死你我!”那圖魯飛起一腳,嚇得馬公子一彎腰鑽進了桌子底下。
“住手!”不等那圖魯繼續動手,那平山快步走了進來。
“爹。”那圖魯收起拳腳,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哎呦,老丈人,您可回來了。”聽到那平山的話,馬公子從桌子底下趕緊爬出來。
“來了?”
“來了半天了。”馬公子跑到那平山跟前,“我和大小姐的婚事那是三媒六聘,一禮不少啊,後天就是正日子了,你們千萬不能悔啊。”
“誰說要悔了?”
“聽說戴天理回來了?”
“他回來跟我俺們兩家的親事有什麼關係啊?”那平山淡淡道。
“爹。”
“圖魯,馬公子來了,還不讓管家去備酒啊?”不等那圖魯說話,那平山就吩咐道,“後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新姑爺上門,咱們那家不能讓人家空著肚子走吧?”
“待會陪你姐夫,喝上幾盅,快去。”
“是。”看著一臉嘚瑟的馬公子,那圖魯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又不敢違抗他爹的意思,隻得憋著火離開。
......
戴家。
我打完一套拳,在後院找了個清涼的地方打坐休息,戴若冰則是在書房裏研墨寫字。
此時的老爺子和戴天理,正坐在餐桌上喝著父子倆見麵的第一頓酒。
“爹。”戴天理給老爺子把酒滿上,“您跟那叔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這是咋了?”
“老朋友?哼!”老爺子不屑道:“如今的那麻子眼裏隻有一個錢字,民國那些亂臣賊子都成了他祖宗了。”
“隻要能讓他賺錢,他連姓都可以改。”
喝下一杯酒,戴天理跪在老爺子跟前道:“爹,我還得求您件事。”
“啥事?”
“您把辮子剪了吧......”
“你說什麼!”老爺子瞪著戴天理。
“爹。”戴天理無奈繼續說道:“現在是民國了不興留辮子,人家熊大人說了,讓我看著您,您......”
“狗屁民國!”不等戴天理說完,老爺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腦袋一甩指著胸前的辮子怒道,“告訴你,頭可斷,辮子不能剪!”
“我就不剪!”
說罷,筷子一扔,老爺子扭頭就走,戴天理趕緊起身拉住老爺子。
“爹爹爹,咱不剪,留著留著行嗎?”
“咱十三年不見了,好不容易喝頓酒,你看你......發那麼脾氣幹嘛呀。”
好說歹說,戴天理才把老爺子拉了回來,重新給老爺子滿上,父子倆又喝了一杯。
“爹,您還得再給倆錢花花。”過了一會,戴天理開口道。
“你要錢幹什麼?”老爺子不解,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臉不耐煩的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許到那家去......”
“我這十三年沒回來,怎麼著也得去給我師父扣個頭吧?而且若白也是他老人家的徒孫,我也得帶若白去見見師祖不是?”
“啊,看你師父啊!”老爺子也反應過來,“那該去那該去,這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那個,你已經出師十好幾年了啊,現在該讓我明白明白,到底是誰傳了你這麼一身好武藝啊?”
“爹,我就是想告訴您,我也得稟告師父啊,師父同意我才能跟您說啊。”
“對對對。”
老爺子爽快的掏了錢,父子倆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不一會的功夫老爺子就喝多睡著了。
確定老爺子真的睡著了之後,戴天理小心翼翼的出門叫來老黃,讓他去準備兩份厚禮。
隨後又讓黃小七拿來一把剪刀,準備剪掉老爺子的辮子,猶豫了半天愣是不敢下手。
一抬頭,看見正在書房寫字的戴若冰,頓時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