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散後,塵纖兒才從裏屋出來,她眼光盯著婆婆,這裏對她表達出善意的人。
婆婆也注意到了她,旁邊李家千金順著目光看過去,一時呆住了。
塵纖兒身著一襲白衣,長長的裙擺輕輕在風中搖晃,她肌膚凝如玉脂,眼眸深邃如潭,低垂著的睫毛一動就迷戀了世人。
陽光在屋簷的另一端,恰好被遮擋住,眾人隻見她逆光站在那裏,不問世事。
“世間居然有那麼美的女子…”李家千金毫不吝嗇地誇獎。
連連提著衣裙走上去,一臉癡呆深情地望著她,整得塵纖兒很懵逼。
“那個…我想問個事。”塵纖兒說話也結巴了起來,整個人臉紅了一圈,像打了一圈腮紅,很害羞不好意思。
“什麼事呀?”李家千金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眼裏再沒有其他人,聲音此時變得溫柔纖細起來。
兩個人站在那,一個超凡脫俗,一個溫婉如玉,此時此景仿佛可以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麵。
“你們可知另一個李家?兄媳之間出了那檔事的…”
塵纖兒話還沒說完,看著眾人沉下來的臉色,她就知道了。
李家千金眼神明暗交雜了一番,隨即遣散了眾人,把塵纖兒帶入了她自己的閨房裏。
李千金望了望外麵,神情變得慌張,迅速把門關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件事?那群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害死了人,一夜之間全家上上下下都死了,最後都沒有人能歸結出死法,大家都對這件事忌諱的很,避而不談。”
塵纖兒聽到李家千金的回答,心突然沉了下去,全家都…死了?
不過留給她的時間已不多,午時已過,她必須得走了。
“李小姐,謝謝你告訴我。”
“等等!你是要去哪?”
李千金想到了什麼,驚訝地捂住了嘴,“你要去那個詭異的…宅子?”
見塵纖兒點了點頭,李千金不再廢話,讓塵纖兒先出去等她一瞬。
李千金換了一身便服出來,眼神中滿是激動,推搡著塵纖兒,“走走,我也要去!”
塵纖兒正想拒絕,但又想到有人帶路就不用再去問路了,便欣然答應。
婆婆在院外一臉慈愛的看著她們,耳背的她聽不清楚孫女說要去哪,便也沒問,隻當是要帶新朋友出去玩。
“我叫李喻墨,口字加一個俞,墨是文人墨客的墨,你呢?”
“塵纖兒,塵是塵氏的塵,纖是塵纖兒的纖,兒是無恥小兒的兒。”
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仔細去聽對方後麵說的什麼屁話,隻記住了前三個字,李喻墨,塵纖兒。
周圍的陽光在這條路壟斷了,越往下走越沉悶,四周安靜的像是被世界遺忘了。
前麵出現一座腐敗的房子,門前的草已長到有三尺高,風一吹,破舊的木門嘎吱作響。
二人懷著一顆忐忑的心,猶猶豫豫地靠近那門。
門前還殘留著一些血跡,仿佛在告訴你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門上的鏽跡和腐朽的木材都讓人不寒而栗,塵纖兒內心打起了退堂鼓,但又想到了那個老人家對她的囑托,咬了咬牙推開了門。
屋內襲來一陣低沉的呻吟聲,讓人膽寒,仿佛有無數鬼魂在這裏哀嚎,但你仔細去研究來源,卻發現也隻不過是風聲。
她們走進去,昏暗的光線在地上投射出長長的影子,恐怖的氣氛讓人難以忍受,仿佛提醒她們這裏發生過的曆曆在目。
李喻墨驚恐地指了指地麵,石縫裏左右兩邊各插上了三柱香,這裏已經沒人居住,那香又是誰點燃的?
身後的門突然‘嘭’的一聲,像是被大風狠狠一砸,猛地關上了。
李喻墨和塵纖兒麵麵相覷,心中各自苦不堪言。
塵纖兒對喻墨交代了一下她要找的東西,可能是在一個女人曾經居住過的房間裏,李喻墨點了點頭,兩人各自分開進去尋找。
塵纖兒望著李喻墨的身影,此時此刻哪還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說小偷小摸已經是抬舉她們兩個了。
屋內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讓人感到不適,仿佛有無數屍體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見不是女人的屋子,塵纖兒立馬退出屋外,很想大口呼吸一番。
看見遠處一個小屋子類似像柴房的地方,門口掛著一串串幹枯的樹枝和落葉,塵纖兒想起翠竹臨死前曾在柴房裏遭受了一晚的淩辱,便想著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此時,李喻墨卻在另一邊喊了她一聲。
聲音在這個死寂的空間裏傳著,聽起來很是嚇人,塵纖兒哆嗦了一下,趕忙去找李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