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晚底下,墳前遊蕩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依稀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年紀不超過4歲的小孩。
少女的雙腳不受控製的慢慢走去,朝那個人影靠近,她揉了揉雙眼,似乎想看的更清些。
眼中的畫麵逐漸放大,清晰,卻被一層霧包裹著,她凝起雙目,看見小孩手裏拿著什麼東西,一下一下的揮動,像是在鋤地。
陰風陣陣,霧似乎散開了一些,眼前身影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她瞪大雙眸,瞳孔裏那小小的身影不斷放大,放大。
手上拿著刀在砍著什麼東西,血一下一下飛濺出來,濺在小孩身上,那小孩卻毫不在意,如機械般重複這個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突然!那小孩轉過頭,腦袋一歪,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瞪著站在那的少女。
嘴巴咧開,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陰惻惻的問,“姐姐,你在看什麼呀?”
周圍的霧徹底散去,那小孩的麵孔清晰可見,少女震了震,望著那跟自己有八分像的麵容,隨後也回之一笑,笑容比那小孩還要恐怖千百倍!
“姐姐在看你啊~”
她的嘴角翹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一顆小虎牙調皮地藏在其中,猶如一個不守規矩的倒黴孩子被抓個現行,卻在說‘嘿嘿看不見我吧’。
笑聲異常尖銳刺耳,帶著病態的歡愉,好像在進行她的狂歡。
麵前的小女孩不知何時已雙手捂住耳朵,望著那笑得瘋癲的少女,她發出尖銳的叫聲,隨後消失不見。
這時少女才停下笑聲,她雙眼望去,那小女孩拿刀砍著的東西並不是什麼人也不是動物,而是墓碑!
麵前是一個小小的土堆,土堆前立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一個名字--張嘎嘎!
那正是…她小時候的名字。
畫麵一轉,眼前的場景已經變換,此時她正站在一個屋子裏,屋子很普通。
而有一個中年男人,手中抱著一個嬰兒,正把那嬰兒往窗外遞去,衝那嬰兒吼叫到,“哭啊!哭啊!再哭扔下去砸死你!”
一個女人出現在男人旁邊,喊住那男人,顫顫巍巍接過他手上的嬰兒,急忙說道,“孩子這麼小懂什麼啊?”
女人抬眼看到那男人怒目扭曲的麵孔,立馬低下頭,抱著孩子顫顫發抖。
突然那女人抱著的嬰兒停止了哭鬧,扭頭盯著站在屋中的少女。
嬰兒在那女人的懷中掙紮了番,‘咚’的一聲摔在地上,而那女人似乎沒看見般,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嬰兒手腳並用的衝少女爬了過來,速度越來越快,距離少女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地上的嬰兒站了起來,張開雙手衝少女撲了過去。
周圍的場景在那一刻迅速變換,嬰兒身軀變大了一點,穿著尿片坐在學步車裏,撲過來的雙手一瞬間從少女身體穿過,撲向身後的女人。
她轉頭看去,嬰兒已經變成了有一歲那麼大,正在晃動著兩條小短腿在學步車裏跑啊跑,麵前的女人正逗著那孩子,孩子歡快的發出嬉笑聲,一臉的天真爛漫。
場景又開始變幻,那孩子已經會走路了,正在田裏對著花花草草自言自語,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些什麼,花草可能聽的煩了,迅速的蔫了下去。
那孩子卻越說越起勁,一半腿藏在田裏,對著麵前的農作物指指點點,一株野草也不放過。
天色肉眼可見迅速的沉了下去,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田地裏,望著女孩對她招了招手。
女孩呆呆的看著他,突然臉色一變,瞳孔焦距變小,眼珠子變紅,死死盯著那男人,嘴一咧開跑了過去,雙手伸開一副要抓上去的樣子。
她張開的雙手最終被男人一把接住,順勢抱了上去,被男人抱著慢悠悠的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