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庭徵,是仙江界七大仙宗之一,映月山閣的內門弟子。
我父親是映月山閣現任閣主江知吾,母親好像是被父親騙來的。
不過好在父母恩愛,家庭和睦。
我從出生起便被冠以天才之名,十七歲就已築基。
幾天前,築基還不滿一年的我又莫名其妙進境到了金丹。
雖然境界很高,但我卻一直覺得自己很水。
不說越級單殺,就連對付同境界修士都要糾纏好大一會兒。
這讓我有些心虛。
除了在師弟葉平生麵前,我還從未自吹自擂過自己是個天才。
不過他對此很是嗤之以鼻。
父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所以在我金丹的第二天,他便幫我把境界壓回了築基。
美其名曰“夯實基礎”。
我對此也是欣然接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師弟不在身邊,我總覺得沒什麼安全感。
說到師弟葉平生,他是我的戀人。
在幾個月前,以封門大典魁首身份入到內門,但卻在拜師後第二天悄無聲息離開了。
我相信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所以我沒有太傷心。
但現在,我想事情應該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
......
五月,映月湖中,荷葉接天。
江庭徵閑來無事時,就喜歡獨自來到湖邊。
或是散步,或是泛舟。
散步地點不一,但泛舟場所卻是固定:映月湖。
自從那日吐血之後,江庭徵映照出的心間玉門便沒了黑影。
晶瑩皎潔宛若寒玉。
這日,她又到了鏡心湖。
望著荷葉下如精靈般的遊魚在水中遨遊,江庭徵有些失神。
“師弟是一月走的,迄今為止已有四個多月。”
“他不會禦劍,如果去的地方稍微遠些,估計趕路都得花上兩三個月。”
“所以即使他在立秋後還沒回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真是的,我也太急了。”
“說不定黑霧不是師弟趕走的呢,說不定他現在還在辦事。”
“嗯嗯。”江庭徵盯著湖中倒影,輕輕地點了點頭。
“江庭徵,你可不能自亂陣腳!”
“咱們再把時間放寬些,多給他些自由。”
江庭徵趴在船邊,悄悄將手伸入清涼的湖水中。
“啪。”
玉手一合。
一條小魚便被捧在了手心。
“呼。”
江庭徵輕輕一吹,魚兒像是得到了安撫般,在她手中慢慢遊動。
“嘻嘻,恭喜你,今天我不想喝魚湯。”
她鬆開手,魚兒又順著殘留湖水回到了湖中。
翻騰著身子,自由自在遊向遠方。
“就把時間放寬到...七夕節吧。”
......
七月初七日,草木留香時。
江庭徵一早便投入到了修煉中。
她要把時間留給下午與晚上。
午覺醒來,江庭徵先是不敢睜眼,努力直起鼻子嗅著什麼。
隨後,她又閉著眼在四周肆意摸索。
半晌後,彩眸睜開,大夢醒來。
現場並沒有她想見的人。
不過想來也對。
這裏可是映月峰,十幾步外就是父母的房間。
倘若平生真的回來了,估計也不敢擅來。
他應該會先拜訪此間主人!
念及此,江庭徵來不及穿鞋,趿拉著繡鞋便往主屋小跑而去。
然而,那裏除了滿是詫異的父母、武舞、唐掌...姐姐外,就隻有一臉死灰的大師兄了。
“唐姐姐,您來了。”
江庭徵屈膝行了一禮,努力讓裙子遮住半露玉足。
“庭徵,好久不見。”
唐慕羽端莊地打了個招呼。
她是一月中走的,算起來已有六個月沒見了,確實太久了。
什麼時候回來呢...
聶遠風暗戳戳地白了唐慕羽一眼,以為對方看不到。
可唐慕羽卻像裝了雷達一樣,立馬捕捉,又開始了喜聞樂見的狂轟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