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神荼身後的屏風後走出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陛下都已經謀劃好了,又何必再問問區區在下呢?”
老頭也沒有客氣,自顧自地坐在下方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你說,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神荼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老頭。
“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老頭淡淡地回了一句。
一片長勢茂密的森林裏,隨著清晨陽光的照進,顯得格外溫馨。
不過在樹林深處的一堆雜草旁,正坐著一個渾身狼狽的年輕人。
“怎麼樣?感覺如何?”
隨著耳邊響起了贏君的聲音,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還行,至少沒那麼難受和痛苦了!”
起身活動了幾下身子,我瞥了一眼不遠處三具已經幹癟下去的野獸屍體回道。
說實話,要說自己人生最痛苦的時候,莫過於童雪的不辭而別。
可至今最難熬的時間莫過於昨晚後半夜的短短的三小時。
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夢,一個感覺永遠難以走出來的夢,一個令人絕望到深淵的夢。
“所以,自己還能活多久?”我苦笑著問向贏君。
“不知道,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按照我教你的心法修煉,或許還能活上三年左右的時間吧!”
“至於三年之後嘛?就不知道了!”
“反正到那時候,本君也應該離開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贏君輕鬆淡淡地說道。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喜憂參半吧!
喜得是,自己非但暫時沒有死,而且貌似有了一身不俗的本領,尤其是在力量和速度上,尤其是得到贏君傳授的功法秘籍。
憂得是,自己不但三年後得魂飛魄散,而且最令人操蛋的是自己似乎對鮮血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
沉思間,我又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和三隻野獸搏鬥的事,最後竟然惡心地吸光了它們的血。
想到這兒,我頓時胃裏傳來一陣翻滾。
搖了搖頭,隨手又在附近找了一遍,好在自己的手機雖然屏幕有些碎裂,好在能用。
看著自己衣服破破爛爛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上官博的電話。
不等我發問,手機那邊立馬傳來上官博急切的聲音:“怎麼樣了,你小子沒事吧!”
“沒事,過來接我一下,定位給你發過了!”我摸了摸鼻子,笑著回答道。
“對了,記得帶身幹淨點的衣服!”
“你一個過來就行了,別帶別人!”
聽到此,上官峰明顯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答應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終於,隨著太陽的逐漸強烈,在我望眼欲穿時,雜草叢生的路口緩緩駛來了一輛黑色牧馬人。
“難怪!老子找人你足足兩個小時,沒找到人!”
“話說你小子你怎麼跑這麼遠來!”
下車之後的上官峰,雖然看起來滿臉疲憊,但看著我沒事,還是笑著在我胸口捶了兩拳說道。
“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說吧!”
“你過來看看這怎麼處理吧?”
匆忙換上上官峰遞過來的衣服後,我連忙將其帶到那三具野獸的屍體旁。
“這是?你幹的?”
看到三具野獸的屍體時,上官峰一臉驚詫地說道。
“有辦法嗎?我可不想踩縫紉機!”
點了點頭,我一臉苦澀地看向上官峰。
上官峰圍著野獸的屍體轉了一圈後,轉頭看向我說道:“問題也不大!”
“這東西也不是國家保護動物!”
“行了,走吧,後麵的事我來想辦法!”
回去的路上,看著駕車的上官峰,我喉頭忍不住蠕動了兩下,自己此刻很想吸光眼前男人的血。
連忙製止了這種可怕的想法,我將頭轉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