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咱倆是到到到到地府了嗎?”
徐晟神色慌張,連說話的聲音都因為太過緊張而顫抖結巴地道,徐淵被兒子這一聲“爸”嚇得一激靈,對著兒子頭拍了一下道:
“你小子小點聲,別亂說話!老子也不知道咱倆到哪了,這鬼地方看著怎麼這麼陰森啊”
“跟咱老家後山那塊墳地一樣,先找找看有沒有歇腳的地方,走得我累死了快。”
“爸您老人家快別說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咱倆莫名其妙來到這鬼地方,都走了快有一小時了吧,別說人影了,連隻老鼠都沒看到。”
說話間徐晟環顧四周,此時應是正值晚秋時節,他倆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一片森林當中,入目景色隨處可見都是腐爛的樹葉和枯萎的大樹,一股腐朽的味道久消不去。
他抬頭望去,一棵棵大樹遮天蔽日,每棵大樹都僅存幾片倔強的黃葉還在苦苦支撐,仿佛不願屈服於這片天地的生死規則,好似這最後幾片葉子若隨風飄落的話也代表著它們永遠逝去,徒留這身龐大的樹軀留存在這世間,用來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一股他從未體驗過的荒涼之意撲麵而來,盡管此時太陽正高掛天空天氣暖和,卻也讓他渾身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
“我們先找地方歇個腳,走得我這雙老寒腿酸死了”
“別人父親四十多歲都準備退休享福抱孫子了,我倒好,還得跟你小子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探險。”
徐淵自顧自的在那裏碎碎念叨,徐晟對他的老父親也是一臉的無語。
心想要不是你非拉著我去看那流星雨咱倆也不至於來這,還有哪有四十多歲就退休的。
不過這老頭的心態是真的好,一開始還在抱怨這個鬼地方,下一句就跳到“第二春”那裏去了。
但也正因如此,他們倆雖然覺得此地嚇人可倆人在一起倒也不至於讓他們感到那麼恐怖。
其實徐晟的性格和心態也是被老徐頭給影響了,從小到大他爸就是這樣的,什麼煩心事到他那裏也不過睡一覺的事,因此徐晟的心態也很樂觀。
此次是醒來發現到了一個既沒人影又荒涼的地方,換誰來都得被嚇到,他是樂觀,不是缺根筋,現在冷靜下來了他也幹脆和他老父親一樣先休息恢複精力再說。
休息了半個鍾頭左右,徐淵低頭看表,發現自己的手表在此地竟沒有反應,他抬頭看了一下天,說了一句:
“你會不會根據太陽什麼的判斷現在幾點了?”
徐晟看了一下太陽又默默看了一下他爸,靜止了十秒左右,在他爸的巴掌馬上要到達他的後腦勺時他趕緊說“我會!!”,這才免了一頓來自父親的關愛。
“少說我也是大學生,這點怎麼可能難倒我!”
徐晟拍著胸膛說道,一邊撿起一根筆直的樹枝垂直插在地上當做標杆。
在野外,最容易確定的時間是正午十二時整,這是因為在這個時刻,太陽的位置最高,並且當太陽的影子最短時,可以大致認為是中午12點。
然後用這個標杆作為圓心,製作一個簡易日晷。
首先,以標杆為中心畫一個圓,然後將這個圓分成十二等分。這樣,每個等分代表一個小時,這就是所謂的“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