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張天師換裝(1 / 2)

“你們前日來今日走,正好期間發生了命案,今日我若不攔著你們出城,你們可不會這麼輕鬆地坐在這裏談笑風生。”梁靜姝淺淺抿了口茶,淡淡地說道。

“這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衙門還能都查不成?”

梁靜姝挑眉:“你怎知,你們不是唯一在命案發生前後進出的外鄉人?”

張天師忽笑道:“看來,靜姝娘子很是信任我們,就算知道我們何時來何時走,哪怕與作案時機吻合,也絕對的相信我們不是凶手。”

一語驚醒了莫清安,原來梁靜姝一直在跟蹤他們,所以才會斷定他們不會是凶手。

梁靜姝淺看了眼莫清安,歎了口氣:“莫娘子,還記得那日我同你說過的話嗎?”

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悅君兮君不知,莫清安複雜的看向梁靜姝,那日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落寞,這古代的女子當真這麼大度嗎?為他人做嫁衣,她能得到什麼呢?該說她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別有用心?

張天師微微側頭打量了會發呆的女娘,然後夾了塊肉丸放進她的碗裏:“清安,這幾日待在客店裏哪裏都不要去。”

莫清安回神點了點頭,三天死了四人,凶手還不止一人,她是傻了才會出去送死。

梁靜姝見莫清安久久不回應,便也知趣的退了,她還不知,曾經的莫清安已不複存在。

一連三天,莫清安都在客店裏待著,在古代沒了手機就已是難熬,現在除了客店哪都去不了,更是無趣。

“三姑娘,我看客店裏的人都越來越少了,方才拿食聽客人議論,說是昨日又死了個衙內,現在整個房陵都傳遍了,說是什麼厲鬼索命來了。”翠玲放下飯菜又道:“我見張天師每日亥時出卯時才回,這外麵不太平,可別出了什麼事。”

“什麼?你說張天師夜不歸宿?”

“三姑娘還不知?這都三日了。”

難怪每次找他時多數都在休息,莫清安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托著腮若有所思。

亥時,張天師換了一身妝容,華麗的服飾上沾了些許的香膏,稍一擺動便是香氣撲鼻,一臉的胭脂水粉和誇張的大紅唇,像極了一隻開了屏的大孔雀。往上瞧去,頭頂著蝴蝶髻還不夠竟還插上了令人發指的牡丹花。而這一幕給了守株待兔的莫清安不小的衝擊,兩人就這麼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的望著。

饒是看破紅塵的張天師也有掛不住麵子的時候,他尷尬的咳了幾聲,滿臉緋紅:“清安,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莫清安眨了幾下眼,平日裏高貴儒雅的男子,突然變成了獨領風騷的花孔雀,她著實接受不了,就像是偶像塌了房,自己可能還是忍不住會回踩的痛心毒粉。

“張,您是要去茅廁嗎?”她艱難出聲,張天師三個字她實在叫不出口,總覺得會侮辱了這份職業。

“嗬!”張天師無奈的歎氣,如今這形象全毀,罷了罷了,為了早日抓到凶手,也該有浪子的覺悟。

他勾起唇角打開印有仕女圖的折扇,輕輕一揮,青絲隨之舞動,瞬間香氣宜人,乍一看風流倜儻,可在莫清安的眼裏,這塗滿豬油的臉盡顯猥瑣,她的腦中又出現了幾個大字:衣冠禽獸,登徒浪子!

“我這樣的妝容,去茅廁豈不暴殄天物?”

輕佻的語氣讓莫清安莫名的煩躁:“昨日又死了衙內,你這是要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