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揭開黑夜的幕布,絲絲縷縷的晨光穿透雲層傾瀉下來。

白色羽翼的飛鳥振翅起飛的那刻,落地窗的窗簾自動向兩邊拉開,外麵的光線投射進房間裏。

門把手動了一下,也許外邊人的發現反鎖了,門縫處傳來小孩稚嫩的聲音:“爸爸,給團子開開門。”

男人邁著平穩的步伐走到門後,喉間溢出淡淡的悶笑聲。

‘噠’的一聲,房門打開了。

習慣於垂眼去看,發現小孩今天有些不一樣,烏黑發亮的短發被他捋到兩邊,穿著一套黑色的小西裝。

懷裏還捧著一束白色薔薇,花瓣上還沾著露水,把他的袖子都蹭濕了。

團子邁著輕盈的步伐小跑進來,剛要撲上那張大床時,衣領忽然一緊。

他被陸景珩單手拎了起來,懸在半空中和男人平視著,壓迫感瞬間拉滿。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懷裏的薔薇就被奪走了,他也被陸景珩扔出房間。

被鎖在門外的團子從地上撅著屁股爬起來,踮起腳去拉門把手,發現又被反鎖了。

氣得他伸手想要拍門,但是又怕會把媽媽吵醒。

突然想到了什麼辦法,跑去坐電梯下樓。

房間裏,陸景珩拿著那束薔薇放在女人床頭櫃的花瓶裏。

他彎下腰把溫棠額前的頭發挽起來,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該起床了棠棠。”

嗓音溫柔磁性,像羽毛輕輕掃過心間,留下酥酥癢癢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側躺在床上的女人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甚至連緊閉的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陸景珩眼眸微顫,牽起女人白皙的手,在不覺間加重了力道,聲線都在顫動:“棠棠……”

出院已經一個多月了,她比較貪睡,總是賴床,他可能還處於之前緊繃的狀態,每天起床都會叫醒她。

陸景珩眸色漸沉,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拿起她桌麵上的手機,剛在撥號鍵上點下數字‘1’,脖頸被一雙手摟住。

臉龐印上一抹溫熱。

他怔怔地停下動作,轉眸撞進女人茶褐色的眼眸裏,眼睛像一麵鏡子,映照出溫棠的容顏。

有點淩亂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嘴角勾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笑時臉上會出現淺淺的酒窩。

“是不是被我嚇——”

她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忽然被一隻大手桎梏著,微涼的薄唇含住她的唇瓣。

慢慢被他壓倒回床上,她的衣服下擺被掀起,男人粗糲的手掌穿過她的腰肢,使她和他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他吻得動情,下移至她的鎖骨處,刻意咬得重了些,尖銳的虎牙好像還戳破了皮膚,女人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陸景珩……疼……”溫棠斷斷續續地說道。

從語氣裏能聽出濃濃的委屈。

罪魁禍首非但沒有停下來,還在破口處舔舐了一下,像動物舔舐傷口一樣。

這一下就好像有無數條電流躥過她的四肢百骸,她軀體狠狠一抖。

“我錯了,再也不嚇你了……”溫棠原本想著打死都不認輸的,但是現在發現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誰讓他持續一個月都那麼早叫醒她,她真的不想被叫醒,斷了好幾次的夢,後麵睡回去就再也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