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與人交錯的十字路口,陽光淡出城市的高樓大廈。
女孩恍惚地行走在斑馬線上。
“暖暖”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女孩拉回了現實。
女孩喜笑顏開,樂地轉身,看見男孩踉蹌地向她跑來,很開心,內心如蜜一般,她就知道他會來尋她。
女孩心喜下並沒有發現男孩臉上的驚慌。
嘭!紅色的皮卡猛地撞向女孩,女孩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時間這時卻像隻蝸牛,好慢,好慢。
男孩向上帝伸手扯回女孩,卻撲了空。
鮮血慢慢的從女孩身體滲出,像瓶子底被開了個洞,止不住。
很快,地麵就被塗抹成了血紅色。
“快快,出車禍了,快叫救護車”
“!¥@#%¥……¥”
嘈雜的聲音湧入男孩的耳朵,讓男孩感覺靈魂被拉扯,看著空落落的雙手,男孩痛聲大喊。
“暖暖”
男孩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嘴巴大開大合,用手抹了把額頭,全是汗。
掀開床邊褐色的窗簾,陽光刺疼了男孩微閉的雙眼。
背過光坐在床上,男孩習慣性的將手伸向地麵,摸了摸,提起來一個酒瓶,晃動下酒瓶,感受著瓶中液體的流動,呢喃道:“沒有酒了”
將酒瓶隨意丟棄,男孩撐著死魚眼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冰箱裏麵擺滿了酒,白的,紅的,多是啤酒。
男孩隨手拿出一瓶青島,單手推開瓶蓋,仰頭便開始灌。
他喝的很急,漏出來的酒順著喉嚨再次打濕了惡臭的襯衣,直到瓶中的酒所剩無幾,男孩才擦去嘴角的酒漬。
男孩拿著剩餘的酒,弓著腰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上眼,從身下摸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嘈雜的聲音從電視裏傳來,男孩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不重要了,反正那時也是這樣,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做不到。
但電視的亮起讓男孩感覺像是女孩還在身邊,那時亦如現在這般。
女孩會坐在沙發上向男孩撒嬌道:“呐,臭寶,我們看這個好不好”
也會向男孩抱怨“這個角色好蠢哦,真的會有那樣的人麼?”
電視嘈雜的聲音至少,至少會讓他此刻不那麼難受,腦海裏遊蕩著女孩的身影,甚至有些許愜意。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男孩的愜意。
“朝陽,我進來了”
範香蘭提著一根長條進了房間。
進來後,範香蘭捂了捂鼻子,眼睛環顧四周,最終看向範朝陽。
看著範朝陽頹廢的樣子,她想生氣卻又很無力,像是釣魚,魚上鉤了卻不夠力,她也最終隻能勸解道:“朝陽,都過去這麼久了,暖暖也肯定不希望你變成這樣的”
範朝陽聞言,灌了口酒,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
範香蘭眉頭緊鎖,歎了口氣,將手中的邀請函和長布包裹著的長條擺在桌子上。
“這是你的希望,但是想做到很危險,你想好就打開吧,我走了”
走到門口,範香蘭不舍的轉頭,深深的看了眼男孩,眼睛微潤。
隨著姐姐的離去,範朝陽的世界歸於平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範朝陽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封邀請函。
邀請函通體呈黑色,金邊,左上角有朵彼岸花,背麵寫著你想要的一切都在聖杯的戰爭,想要家財萬貫麼,想要美女環繞麼,想要回那個她麼,捧起聖杯吧,你的願望由聖杯完成。
閱完,範朝陽手指不自覺的使勁,很快,邀請函便被他捏的擰巴。
放下手中的邀請函,範朝陽又拿起了桌上的白布長棍,掂了一下,很重,大抵是金屬。
拆開白布,裏麵是一把長劍,周身雪白,寒光四溢,劍中似遊龍閃過,拔劍的那一刻有著刺耳的劍鳴,劍柄處刻有遊龍劍三字。
看著手中的劍和桌上的邀請函,不管是真是假,範朝陽決定試一試,世間萬般,心死最為悲哀,墮入深淵的人,渴望光明。
打開信封的瞬間,範朝陽的視線中閃爍出係統的邊框。
-----考核者:範朝陽-------
考核任務:擊殺即將到來的荒獸。
考核獎勵:準許進入遊戲-聖杯的戰爭
考核失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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