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爺我就看看,你小子要怎麼攔著爺!”一個身穿白色西裝,腳穿一雙黑色皮鞋,臉上帶著圓框眼鏡的男人傲慢的說。
男人說著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吸了一口手中夾著的雪茄。
“公子,看你印堂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道士,他長的麵若冠玉,劍眉星目,嘴唇嫣紅如女子般,右手持拂塵,身穿青灰色道袍,整個人看著氣質出塵,就是肩上背的破布袋又顯得他有些不倫不類。
“放你娘的屁!說他媽老子有血光之災?我看你他媽的臭道士不要命了!”男人破口大罵。
“你今天要是把紅姑帶走,不出五日,你府上一家老小,包括你全都會死於非命。”年輕道士繼續說。
“哼!爺我今兒個還就非帶走她不可了!我倒要看看我是怎麼有血光之災的!”男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啪”的放在身邊的桌子上。
戲園子裏的觀眾看見手槍都嚇得不敢動彈,他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到男人被男人盯上。
年輕道士看男人掏出了手槍心中也開始犯嘀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老祖爺爺,這樣的人渣我不救就是拯救了更多的人啊!唉!想我張楚堂堂七尺男兒,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想到這裏張楚大喝一聲;“你這個無恥之徒!今天你休想帶紅姑走!她!是我的!”
張楚說完最後一句話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他那個恨哪!說話就說話,說什麼是他的幹什麼?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使絆子麼?他心裏正懊悔的時候那個男人說話了。
“哎呦嗬!沒看出來嘿!你這個臭道士還是個好色之徒!怎麼著兒?一著急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吧?你說你好色就好色還非得裝什麼正人君子,你累不累啊?”男人嘲諷的說。
戲園子裏的觀眾聽到男人的話哄堂大笑。
張楚聽著別人的笑聲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他知道這個時候越解釋越黑,索性不要說話,沉默是最好的辯解,雖然他很想辯解。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一瞬間剛才還在哈哈大笑的人全部都閉了嘴。
“小子,你要作對也要選對人,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輕蔑的問。
張楚心裏想著你是誰和我有半毛錢關係嗎?不過他還是隨口問;“你是誰?”
“聽好了,爺今天讓你做個明白鬼,我叫江懷玉,我爹是江仁江大帥,這整個九陽城都歸我爹管。”男人得意的說。
“哦~原來是江大帥的公子,失敬,失敬。”張楚說。
“哼!小子你知道就好,來人!把台上的小娘子給本少爺帶走!”
江懷玉一聲令下,守在戲園子外的官兵整整齊齊小跑進院子內,他們來到江懷玉身邊停下;“少爺!”
“去,把人給我帶走!”
“是!”
一群官兵衝上戲台就要把紅姑帶走,他們拉扯著紅姑,紅姑奮力掙紮,嘴裏不停的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啊!你們別碰我!唔!”紅姑的嘴被一塊布堵上發不出任何聲音。
紅姑被幾個官兵拖拽著,紅姑奮力掙紮,奈何紅姑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更何況還是好幾個男人,隻見紅姑就像一隻小雞仔似的被從戲台子上拖拽了下來。
“江懷玉你放開紅姑!”張楚見狀趕忙過去攔著,可誰知道,那群官兵把他也像小雞仔似的拎到了一邊。
張楚想雙拳難敵四手,可是紅姑他必須救下,救下紅姑也算是救了江懷玉那小子,一想到救江懷玉張楚就來氣,氣的他牙根直癢癢。
就在張楚還要上前去攔著的時候,從戲園子的後院急匆匆的跑進來兩個人,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張楚仔細一瞧,原來是戲園子的孫老板和戲園子的管事。
孫老板二人一路小跑來到江懷玉身邊方才停下,二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孫老板本身就胖,他還穿了一件貂皮大衣,此時這一跑臉上的汗像洗了臉一樣。
孫老板點頭哈腰的對江懷玉說;“哎呦!是江少爺大駕光臨!真是使孫某人的戲園子蓬蓽生輝啊!哈哈哈~”
“哼!我說孫老板,幾日不見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江懷玉陰陽怪氣的說。
“哪裏哪裏,江少爺您說笑了,小的和您一比,那簡直就是井底裏的青蛙。”孫老板笑嗬嗬的說。
張楚看二人你來我往的說話,心中對孫老板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做生意的,這話說的就是有水平,看來紅姑應該不會被帶走,張楚心裏想著,臉上緊張的神色也放鬆下來。
江懷玉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大背頭不知道抹了多少頭油,被光一照油亮亮的,偏生他長的細皮嫩肉,有一種柔弱書生的感覺,他對孫老板說;“孫老板,您這戲園子在這九陽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有句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也要看看這條龍有多大,你說是不是?”他的話裏帶著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