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都流出來了,還睡呢”
數學老師敲了敲我的腦門大聲說到。
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望著身邊的老師,不耐煩的懟了回去:
“不就睡個覺嘛,又沒打擾你上課,多管閑事。”
說完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數學老師惱怒,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我也被驚醒,睡意全無。
“你父母送你來學校是讓你睡覺的嗎,你不看看他們現在有多辛苦,你......”
那老掉牙的話語,我早已心無波瀾,麵對她的言語,我置之不理。
看了看窗外的夕陽,忍不住感歎:
“真的好美啊!”
天邊浮現出一道白色的軌跡,猶如流星劃過一般,與夕陽交相輝映,絕美的畫麵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一旁的數學老師卻被氣到爆出髒話,直到右眼皮狂跳,我才反應過來,目光也從晚霞中移開。
心裏暗道:
“不好,完蛋了”
此時的老師也徹底怒了,對著我就是破口大罵,這都不重要。但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看著同桌笑嘻嘻的調侃我:
“當老師說出那句話,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明天把你家長叫過來!”
說罷,我就被喊去了辦公室。
從小我就是一個內向的人,並且是留守兒童,對我的父母並不感冒,並且受慣了父親從小的暴力教育,我對他們的感覺就是害怕,什麼事都不敢和他們說。
也正因此,我對老師請家長的事很害怕。
回想起小時候的點滴
“你怎麼單車都學不會”
“你有什麼用”
“你不會自己買嗎?買個東西話都不講”
“你都八歲了,這也學不會,你有什麼出息”
“你別給他買,讓他自己去買,這麼大個人了,買個東西都不敢”
慢慢的,我感覺活著就是一種痛苦,一種壓力,在他那句“你不要回家了,滾出去。”中第一次誕生了自殺的想法,那時我才八歲。
我一個人哭著走在大街上,那時正是傍晚,深圳的夜還是比較熱鬧的。
看著人來人往和車水馬龍,內心的壓抑感越發強大,但我也隻能靠哭來釋放。我想過自殺,但是我不敢,我隻敢偷偷躲在一輛車後麵哭泣。
停車的地方人很少,也比較黑,望著星空,望著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我不敢和別人交流。身無分文,隻有脖子上掛著的那一串鑰匙。
興許是他們記起了鑰匙在我身上,又或許是真的還在乎我,但是我感覺不到一點溫暖,感覺不到一絲關心。他們找到了我,但是一點也不著急,擺出那一副架子。
我,恨極了。
是我哥找到的我,比我大三歲。
恨,自然是有因
將拆了電瓶的電動車讓我練習騎單車,我承認我是笨,但沒必要咄咄逼人,將我逼入抑鬱的行列。
八歲,還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會就是孩子的原因嘛。
那次之後,一直未從抑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