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年,一個寒冷的冬天,鵝毛大雪不斷的從雲層中落下來。
地麵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在夜晚裏反射著銀白色的光,城市中的大樓也披上了銀裝,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在冬夜裏格外鮮豔美麗。
米國飛往島國的航班上,已經熄了燈,機艙裏是一片漆黑。
大部分乘客們靠著舒適的椅背,聽著飛機引擎的轟鳴聲,陷入睡眠之中,飛機的窗外是雲端,以及在夜空之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一個男子把頭靠在玻璃窗上,觀察著外麵的風景。
現在飛機已經離地麵非常遠了,地麵上的燈光若隱若現,無法判斷已經到達了哪裏。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看起了備忘錄。因為開啟了飛行模式,現在手機使用不了任何聯網的功能。
此人名叫約瑟夫·艾默裏克,在米國佛州出生,並且一直待在那裏。
近日他的父親欲要隱退,便將遠在島國星城的一個酒吧托付給他。
他欣然接受了這個托付,並且立刻就坐上了前往那裏的飛機。
伴隨著轟鳴聲,他摸了摸自己的挎包,確認隨身物品沒有丟失之後,便放下了心來,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
很快飛機就到了島國的屬地,約瑟夫下了飛機後狠狠吸了口涼氣,觀察起這個與米國佛州截然不同的地方。
這裏高樓大廈遍布,鱗次櫛比,充滿了島國應有的風格。
他在附近的站點叫了輛車,快速趕到屬於自己父親的酒吧,歪歪斜斜的大門上是“海賊船”三個繁體字。
這酒吧的大門上方似乎還掛著一個十字架一樣的標識。
據說這裏雖然明麵上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實際上各方勢力都喜歡在這裏談生意,他的父親就是這裏的老板兼職中間人。
在拿到找人托運的防身槍械後,約瑟夫走進了酒吧。
屋裏溫暖舒適的環境與外麵的寒冬反差極大,凍僵了的關節也在這裏逐漸可以正常的活動。
酒吧內看著有些混亂,煙酒的氣味令他有些不適,酒保坐在椅子上安靜地擦著酒杯,醉漢們大快朵頤。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看到約瑟夫這個生麵孔進來,自來熟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嗯?第一次來?過路得交個過路費吧。”
男人說著就要朝約瑟夫的口袋裏伸過去,臉上擺著奇怪的笑容,明擺著就是想要從這個新人兜裏拿錢:“出門帶了不少錢吧。”
約瑟夫嘴角抽了一抽,眼皮跳了兩下隨後從身後猛地拿出了一把湯米衝鋒槍,瞄準了天花板。
“噠噠噠噠噠噠———”
彈殼掉在地上的聲音不絕於耳,那個試圖要錢的人當場嚇跑了,原本喧鬧的酒吧立刻寂靜了下來,眾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人影。
約瑟夫正了正帽簷,清清嗓子,隨後把槍擺到了桌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約瑟夫·艾默裏克,這的老板讓我來接手了,以後這酒吧屬於我了。”
酒吧的眾人聽到他這麼說,各個竊竊私語起來。
“艾默裏克?老船長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兒子?”
這家酒吧的老板“老船長”茲爾·艾默裏克在大家眼中,半輩子沒有娶妻生子,因此他們並不知道年齡已經將近20左右的約瑟夫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通過觀察約瑟夫剛剛那快速拔槍的動作,可以推斷出,這人一定不簡單,至少是經常使用槍械,並且非常慣用槍械的人。
將槍拔出,推開保險,扣動扳機,一套連貫的動作一氣嗬成,絕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普通人能掌握的。
這裏的工作人員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還是因為剛剛那一連串的槍響而感覺心驚膽寒。
“約瑟夫先生,實在抱歉,我沒有管好混進這裏的人,讓您費心了。”酒吧前台的工作人員前來連連道歉。
約瑟夫整了整頭發,拍了拍衣角,並沒有多在意剛剛發生的事,他早就聽聞這個酒吧很亂,如今親眼所見,實在是沒有多麼的出乎意料。
此時樓梯間拐角處的一個木門“哢嗒”一聲被推開,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夾著一個公文包,快步走下樓來迎接約瑟夫的到來:“您就是約瑟夫·艾默裏克先生吧,我是您父親茲爾的助手,我叫海羅德·威斯特,他派我來輔佐您。”
“輔佐?這是想把我培養成新一代的中間人嗎?”約瑟夫皺了皺眉頭。
中間人是非常重要的職業,他們活躍在酒館、飯店,人脈非常之廣,如果有人想要做一些生意,無需人脈,隻需要聯係中間人即可。
因此這是一個非常容易掙錢的美差,不過約瑟夫似乎對這個職業並不感興趣。
天天跟人表麵上談笑,內心爾虞我詐,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因此他對這個職業並沒有多大感想。
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因為自己父親是中間人,自己也去做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