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朝都城鎬京。

今日整個鎬京都陷入了屏息以待的緊張氣氛。

全城甚至是舉國上下都在翹首。

期待那已四十有二的太傅夫人今日是會誕下第六子?

亦或是能圓了年近五張的花太傅念了二十年之久的千金夢。

要問鎬京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

他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那就是天公下雨。

炎朝大旱已逾三年之久。

去年秋分,大旱加重,禾苗幹枯嚴重,整個炎朝國土顆粒無收。

好在朝廷豁免了賦稅,黎民百姓得以靠三五兩餘糧苟延殘喘。

然不止農民家無甚餘糧,炎朝國庫為了抗震救災,大開糧倉,傾倉送糧!

這使得整個國庫直接搬空了七成!

再不上收新糧,恐怕朝廷上下貴族官員月餉也成了問題。

現新年又已過半,大旱仍未有緩解跡象。

朝廷上下都盼著下大雨。

由於炎帝在外行軍打仗,太子尚年幼且體弱。

所以炎後暫時代理了朝政。

近幾日炎後朝國師問了求雨卦。

那國師手指拂了幾下拂塵,掐指算了又算,半晌後搖頭表示無果。

炎後遂吩咐擺上香案,備好貢品,布好道場,讓那國師閉關,求上了三天三夜的雨神。

終是在昨日,那國師仿佛真的通了神一般,還真求得了雨神的神旨:

“陽盛陰衰,須補陰。

神女墜地,甘霖天降。”

……

“神女墜地,甘霖天降?”

此話一出,整個鎬京皆嘩然!

這幾年普通百姓,飯都吃不上了,實在是無人願意再多生出一張口來搶糧奪食。

整個鎬京待生養的孕婦,三年來也是屈指可數!

更邪門的是這三年所生的這十來個嬰兒無一不是男娃。

如今鎬京身懷六甲的,粗略一算也隻有五戶人家。

除了那太傅花明陽家的夫人趙氏外,其他四戶人家離臨盆尚遠。

人們之所以嘩然,實屬因那太傅夫人可能天生的兒子命!

太傅現已四十有八,太傅夫人也四十有二。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伉儷情深。

太傅僅這一正牌夫人外,也再未納妾。

感夫君如此深情以對,花夫人二十二年間一共拚了命生了五子。

第五子花卓俊落地時,被告知還是個帶把兒的。

花太傅看了看產後的夫人後,連新生的兒子都未見一眼。

直接把自己關在書房哭了三天三夜,終日奮筆疾書。

後花明陽心疼夫人生育苦累,即使此生女兒夢未圓,也堅決不同意她再生。

那太傅夫人也是一心求女,日日都要求佛上香。

過了十年,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終是哄得太傅心軟。

這不,這把年紀還拚了命懷上了第六胎,今日又正好見了紅,破了水。

她要生產了!

太傅府

花明陽此時正焦急的在房間外來回踱著步。

隻見府裏的丫鬟和老媽子進進出出,甚是忙碌。

再聽得他那夫人趙氏一聲比一聲淒厲的痛叫聲。

盡管他已有過五次陪產經曆,這次他還請了兩個產婆過來幫忙,但他今日依然很是焦慮上頭。

聽得屋裏手忙腳亂的聲音,產婆卻始終不讓他進屋,他隻能在門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正當他急得跺腳之時。

產婆崔大娘這時滿臉煞白,從房間裏出來。

見她渾身顫抖,驚恐不已。

花明陽一個箭步上前,焦急的開口:

“生了沒?是閨女?我夫人怎麼樣?”

產婆聽得他這般問,這才驚魂甫定,“大人,還沒生呢,不過夫人怕是要難產。”

一聽夫人可能難產,花明陽心都要碎了,臉上血色盡褪。

“快快,卓滿,速去宮裏求禦醫來!”

他焦急的吩咐大兒子去請人。

“是,父親。”

聽得吩咐,花卓滿立刻準備動身,卻聽得門口傳來尖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