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在與男友領證的當天被放了鴿子。
她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冷的天,零下二十多度的西北風簡直吹到了她的心裏。
大學一年級在籃球場上的驚鴻一瞥,男孩的帥氣和張揚讓她深深迷戀,從此她暗戀上了大她一屆的前輩趙亦風,兢兢業業的給人家當了兩年舔狗,直到男神畢業才敢表白。
可彼時男神還有自己的女神,她自然表白失敗。
哭了三天,閨蜜兩個人從一開始的暖心安慰到最後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她三天,就在她決定放棄的時候,趙亦風來了。
他說他分手了,他說他們能不能從朋友做起。
閨蜜兩人當著趙亦風的麵罵他無恥,可蘇情卻在那一刻可恥的心動了。
三個月後,趙亦風向她表白,她答應了。
畢業之後蘇情進了一家外企,她學的日語,在北方找個工作還不算太難。
三年的時間過得很快,就在一個月前趙亦風過生日的時候,他向她求婚了。
他說他希望生日收獲最好的禮物就是她的同意,蘇情感動地一塌糊塗。
兩人選定了日子打算領證,就是今天。
她一大早起床收拾,特意打扮,充滿期待滿心歡喜地早早來到民政局門口等候。
可就在剛才,她收到了來自趙亦風的一條消息:情情,對不起,她回來了,我們不能在一起。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遇到更好的人。
蘇情本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卻怎麼也聯係不上對方,就連VX也沒人回。
直到她翻到PYQ裏趙亦風前女友的動態,那個熟悉的背影,她終於相信自己被甩了。
寒冷的三九天,蘇情站在寒風中被凍得鼻涕淚水糊了一臉,她委屈的要命,她沒想到自己到底還是成了那個小說中倒黴悲催的‘女配’,這幾年她以為的情深義重原來就是個笑話。
她無處傾訴,隻能打電話給閨蜜們。
閨蜜兩個人一直不喜歡趙亦風,經常勸她分手。
趙亦風也不喜歡她們,委婉地讓她離她們遠點。蘇情在所有事情上都順了他的意,唯獨這件事沒有。
她記得那是他們倆個人唯一一次吵架,也是趙亦風唯一一次向她道歉妥協。
蘇情在電話裏哭得傷心,領證這件事,她並沒有告訴閨蜜們,結果就是被電話對麵的閨蜜兩個人罵得體無完膚。
民政局前一對對前來領證的新人看著她搖頭可惜,隻有一位剛離婚的大姐還好心勸她:“姑娘,你應該慶幸,你還沒結呢!等結了婚再後悔,你可就有的受了。想開點,男人有的是,沒了這個,咱找個更好的!”
蘇情哭得更大聲了!
大姐看人家姑娘哭得更傷心了,也覺得自己說話有點不太合適,歎了一口氣留下一包紙巾,轉身上了一輛豪華轎車離開了。
閨蜜們罵完留下一句“等我們回去”就掛了電話,蘇情看著瀟灑的大姐一時間竟然有點羨慕,她也想坐在豪華轎車裏哭,這大冬天的凍死老娘了。
趙亦風不喜歡她這麼說話,可她本身就是個東北姑娘,豪放慣了,刻入骨髓的東北基因曾經是她的驕傲。
但是為了趙亦風,她硬生生的把自己變成了他喜歡的樣子。就像今天,為了這個特殊的日子,她還特意穿了短裙,踩著高跟鞋,美麗又凍人。
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的小貓緩緩出現在她眼前,這小貓乖巧可愛,眼神懵懂,仰著頭站在她的眼前一臉好奇。
也許它的主人怕它冷,還給它穿了棉襖,本來就胖的小家夥這下子看上去更圓了。
“這大冷天的,你還出門啊!你主人呢,他\/她是不是故意坑你啊?”她被凍得鼻子不通氣,傷心的情緒刺激她的身體,嗓子不舒服,說話聲音變得有點軟糯,時不時吸吸鼻子,一臉的可憐相。
“它有沒有被坑我不知道,但是你貌似被人坑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因為戴著口罩聲音有些不太清晰。
蘇情抬頭,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走近了她。
一雙褐色雪地棉鞋,黑白相間的長款羽絨服,黑色的口罩還有白色的鴨舌帽。
嗯,看著就很暖和。
蘇情打了一個噴嚏,心理上的巨大打擊讓她有點蔫蔫的,她看著男人手裏的繩子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當著人家寵物的麵吐槽了它的主人,更尷尬了。
“對,嗝!對,嗝!對不起!”她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了。
男人:“來結婚?”
蘇情:“被甩了!”
男人:“單身?”
蘇情:“剛分!”
男人:“要不,一起領個證?”
蘇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