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付香珊嗎?”
王仕嘉冷冷看著晏寧,步步緊逼。“當年那個被你抄襲的女孩,被你害的差點畢不了業的女孩。”
“我還以為這些年沒在海市再見到晏小姐,是晏小姐認識到自己錯了,羞愧地無地自容,從此低調做人了呢?”
“沒想到。”她瞥一眼攬著晏寧的程致:“晏小姐到底本性難移。如今這野雞上位的本事倒是愈發高明了。”
程致攬著晏寧的手微緊,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對眼前的女人厭煩至極。“我夫人有什麼本事,用不著別人置評,倒是這位小姐,信口雌黃的本事不小。”
晏寧看著麵前理直氣壯質問自己的王仕嘉。心裏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她扯了下程致的胳膊,拂掉了程致攬著自己的手,朝麵前質問自己的女生走了一步。
“王仕嘉學妹是吧?“晏寧的聲音並沒有自己想像的激烈,塵封的往事仿佛也沒有那麼難堪和可怕,至少如今的晏寧已經有了直麵的勇氣。“我不止記得付香珊,也記得你。”
“我們往日裏交集並不多,我也不記得得罪過你,所以我不知道你今天這番針對到底是為了什麼。亦或者你是要為付香珊打抱不平?”晏寧輕輕笑了一下,覺得“打抱不平”這個詞甚為諷刺。
“那還是請學妹調查清楚再來質問我吧,學妹隻比我小一屆,當年的事情想必調查起來也不難。如果我真的抄襲了,也不必髒了學妹的手。”
“你隻管把我送到法庭上,隻要證據確鑿,法官的判決,我絕無異議。”晏寧沒有再理會王仕嘉,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的王仕嘉怔愣過後,猝然出聲:“你不就是覺得這種事不好找證據,所以有恃無恐嗎?可是公道自在人心,當年不也是證據不足才不了了之了嘛,可是那又怎樣呢?還不是照樣讓你身敗名裂。”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還能逍遙度日,想必程先生就是被你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欺騙了吧?隻要程先生調查一番當年的事,就能知道你這副花一般的皮囊下是……”
“那是我們自己的事。“程致直接打斷了王仕嘉的話。”王小姐有空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況且到底是真見不得不平事,還是別有所圖,王小姐自己心裏清楚。”程致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王仕嘉。
不笑的時候,他骨子裏那種冷漠仿佛冰山終於露出了一角。卻也足以讓王仕嘉感到膽寒。“王小姐看來很清楚流言會怎樣讓一個人身敗名裂,那麼如果我夫人被中傷了,我就隻能選擇用更大的謠言來平息這場傷害。至於王小姐到時候受不受得住,那就看王小姐的本事了。”
程致攬著晏寧離開,王仕嘉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想著程致剛才在包廂裏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模樣,不忍心他被晏寧這樣的人禍害才出來好心提醒。沒想到他是那樣冷情的人。
晏寧望著程致在飛馳而過的路燈下明明滅滅的臉,輕輕呢喃出聲”對不起,程致。”關於晏寧畢業時的抄襲風波,在當初發給程致的微信小作文裏,晏寧同樣有提及。
隻是一帶而過。也許是源於內心的抗拒,晏寧總是回避著當初風波中的各種細節。不去回想,也不主動提及。
以至如今害得程致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和自己一起遭受責難。
程致歎了一口氣:“阿寧,我們是夫妻,你不用一直對我這麼客氣。不用總是道謝,更不用道歉。我為你所做的一切,所承擔的一切,都是我作為丈夫應該做的。反而是,如果我做不到,你才應該質問我,衝我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