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冷靜一點,不要衝動,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很痛心,但是我們也已經盡力了。”
科主任張劭荻戴著聽診器,頭頂稀疏的地中海發型,眼睛泛著紅血絲,臉色疲憊。
四十來歲的年紀六十歲的臉,眼角的風霜好像見證了他的兢兢業業,盡職盡責。
“家屬,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傷心,但是希望你能理智一點,對於沒能搶救回來你家人的生命,我們也多很惋惜抱歉。”
護士長李虹一頭幹脆利落的短發,擔憂又焦急的勸道。
周圍醫生護士一個個耐心勸慰。
“冷靜,我怎麼冷靜,你們這些庸醫,幹拿錢不幹事,我在你們這花了這麼多錢,你們就把人給我治沒了。”
一肌肉噴張的花臂光頭男抄起拳頭砸過來,醫生護士紛紛上前阻攔抵擋,保安也趕忙跑了過來拉住他。
“大哥,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好好說。”青年保安死死箍著他。其他幾個保安也都擋在他前麵。
花臂男漲紅了臉,喘著粗氣,青筋暴起掙脫了保安,抄起了一邊的椅子丟了過去,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一通打砸。
玻璃碎片四濺,桌椅七歪八斜,一片狼藉,濺起的碎片在空中飛射劃傷了好幾個人。
蘇顏寧也不慎被劃傷了手,不過此時的情況,她和其他被傷到的人也沒有空去理會。
而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流出來的血滑落到她戴的珠串上被一顆珠子吸收,那枚珠子裏麵看著好像有光華流動。
眼看花臂男情緒激動,動起手來上了頭,不能理智一點好好談一談,不管怎麼說也冷靜不下來,早有人見勢不對已經報了警來。
眾人一時還真沒有奈何住花臂男,還是趁他不注意,離的近的幾個保安偷偷溜到他後方,從後麵包抄製住了他。
花臂男雙手都被鎖住,不能動彈,臉紅脖子粗地罵罵咧咧。
“你們這些狗雜碎,快放開我,我跟你們沒完。”
“你們給我等著。”
張主任看著好幾個人受了傷,有幾個被椅子砸到了頭和臉的,還有人被杯子砸了個正著,有被四處飛濺的玻璃瓷片劃傷的。
嚴重的頭都砸出了一個洞血糊了一臉,趕緊讓受傷的人去包紮治療。
他自己也受了傷,胳膊在推搡中好像骨折了,但是這一攤子事還沒處理好也不能沒個管事的人,先是上報給院裏,便留在這裏等警方的人。
花臂男還在口吐芬芳。
“家屬,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難過家人的逝世,我們也很遺憾沒能挽救病人的生命,但人生無常這是我們人力所不能及的。”
張主任試圖讓花臂男冷靜一點。
……
一通勸解安慰並沒有什麼用,花臂男仍然橫眉冷對,不住咒罵讓醫院賠錢。
蘇顏寧就劃了個小口子流了點血,問題不大就自己上了碘伏貼了個創口貼。
隨便處理之後便出來了,讓主任坐著休息一下,叫來了骨科不忙的醫生帶上醫藥先給主任簡單處理一下。
“主任,病人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你先讓吳醫生處理一下你的胳膊,等警察來了作筆錄,讓他自己冷靜下來再處理吧。”
過了四十分鍾左右,外麵傳來警車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先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我們看看。”國字臉中年警察例行檢查。
“這邊你們先這個安靜會議室作個筆錄,後麵要是有什麼問題還會傳召你們。”身姿挺拔的青年警察讓人找個會議室坐下聊一聊。
“具體情況我們基本已了解,這位大哥就跟我們回警局,你當眾傷人鬧事要接受批評教育,就你有什麼訴求我們也可以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