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裏的人是她林夏凡,是我痛苦的源泉,是傷我最深的人!
是我最希望躺在這裏的人!
我不由“嗤”了一聲,接著轉身走開了。
林夏凡,你可算遭到報應了。
我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想起來高一時被一群人謾罵的場麵,想起了被她潑水的場麵,想起了她叫人架著我,扇我的場麵……
悲憤從我的眼睛湧出,源源不斷地順著臉頰下滑。
許沐喬的劉海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睛。
他一把拉住我,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葉遙想,開心嗎?”
葉遙想:“哈哈…開心。”
許沐喬:“傷害過自己的人,不該被放過。”
許沐喬:“一味的縱容,換來的隻是他人的放縱。”
許沐喬:“如果你不敢,那我替你反擊。”
他的手掌放在了我發熱的臉上,像冰塊一樣,冷冰冰的,讓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涼。
我抬頭看向他漆黑深邃的雙眼,仿佛掉入了一個不見底的黑洞。深陷其中,不得動彈。
那雙眼睛離我越來越近,溫熱的呼吸撲在臉上,唇上感覺一涼。
未待我反應,唇上的輕微的觸覺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
許沐喬,他吻了我嗎?
暈乎乎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自己的臆想。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就想到了晚上發生的那些事,瞬間感覺臉上一熱。
背上書包,一出門就看到了在大門口站著的許沐喬。
他一臉平靜的看著我,讓我更加迷茫,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是不是我夢見的。
到了學校,兩個女孩在我們前麵小聲地說話。
女孩甲:“林夏凡被車撞了。”
女孩乙:“她以前經常針對…不會和…”
其中一個女孩扭過頭來看到了我們,表情略帶驚慌的拽了拽另一個女孩。
女孩甲:“快別說了。”
另一個女孩也扭過頭來,看到了我們。接著她們兩個人一起快步走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當我走進教室時,那些同學們都一致的側開臉,放在以前,我一進教室他們都用眼睛刀我。
是因為許沐喬嗎?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好。
班主任老師和進入醫院的數學老師相比,有眼色多了。
哈巴狗是狗的一種,狗都很會看人的眼色。
我很少聽曆史課,因為老師基本是在念書,而且還念得異常磕絆。
這節曆史課也如往常一般,曆史老師皺著眉頭,拿著課本費力地念,底下的同學點著頭,讚同他說的話。
我自己寫買的習題。
班主任:“大…大家自學吧。我…我不念…不講了。”
班主任:“這個…學習就是要靠自學的嘛…看看…咱們班的一些同學。”
班主任:“人家…大部分時間…自學,考的還…那麼好,是…是吧。”
說著,他還朝我笑了笑,露出來一口古銅色的茶漬牙。
我冷著臉避開他的目光,在心底默默白了他一眼。
之後,班主任老師不再根據我的行為來製度規則了,他結結巴巴的話中,也不再和針對我有關,反而成了誇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