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嘖了一聲,眼中竟是玩味的笑容,他綠色的眸子看向虛空,如同一隻緊盯獵物的狼,眼中充滿了貪婪。“遊戲變得好玩起來了,重要通關物件在我的手上,不如讓一切變得更加複雜吧……”
玻璃罐裏密密麻麻的毛蟲蠕動著,嫩綠的,茶褐的,乳白的無不掙紮著挪動。慢慢地,身上的肉層層疊疊折起又緩緩鬆懈。女人用煙尾挑動著一個正在結繭的蠶蛹,蠶蛹掙紮著向上爬,又被女人無情的挑下,如此反複數十次,那一隻蠶蛹便無力地躺倒在玻璃容器裏,肥碩的身體一動不動,僵直地躺倒在那裏。
女人朝著暗處道“最完美的蛻變總是要經曆血肉的洗禮,庸人不能變成完美的作品,我相信她是最特別的那一個。”暗中的人沒有言語,他勾著嘴角冷漠的看著玻璃罐中絕望掙紮的蠶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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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對著話術本機械的回複電腦中的人,監管人員走開後,她馬上緩緩抬頭打量四周的方布推測監管人員的排班。這是被困的第二天,安然發送的信息如石沉大海一般,發送器安靜的待在她的大腿肉中毫無震動的痕跡。她明白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越沒有好處。現在靠的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救助而是靠自己突出重圍,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一道光閃過她的眼,沈言若無其事地看了他一眼,安然明白了她的暗示。下一個監管人員正朝著他們慢慢走來,安然低頭,在他走過的一瞬間,把帶在他身上的便簽取下來。安然不禁感慨,果然是沈氏的孩子,敢幹出這麼險的事情,一但這一張便簽被發現,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技術人員,九點方向。安然按著他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個瘦巴巴的男人呆滯地坐在位置上,他的周圍沒有任何監管人員經過。
現在的難題是如何悄無聲息地接近那個男人並說服他跟隨自己回去,現在他們自身難保,再帶上一個男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安然回給沈言一個眼神後坐在位置上沉思……
“好,好,好。夠膽”
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出現在屏幕對麵,濮欣儀這一麵的屏幕上出現了數個巨大的特效。她鬆了一口氣,握著刀把的手微微有些脫力,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肩膀流下,數片碎肉伴著鮮血被隨意丟棄在地上。這個老男人不惜用數億的金錢換取曹家長女的尊嚴和血肉
濮欣儀沒有任何抵抗,她雙膝跪地,右手幾乎被剮成白骨,毫無血色的臉對著屏幕對麵的男人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尊嚴在她的眼裏不值一提,沒有人生來就擁有尊嚴,幼時被欺辱的場麵她仍曆曆在目,終有一天,她會踏平屍骨,重新奪回今天她所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