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父親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個道理,隻有兩三句圍繞在嘴邊衝著郭峰嚷嚷。
“叔叔,話不能這麼說吧。我可沒聽說過警察能當街押人的,你說王梅是故意弄丟你們證據的,那你倒是拿出點證據來啊”女孩冷哼,她的高跟鞋在市局的地板上作響,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你們欺負王梅勢單力薄啊,我想我的律師可以和你談談到底有沒有這條法律可以無故扣押學生!”
身後的男人聞言,笑嘻嘻地對郭峰遞出自己的名片“同誌,作為一名警察,不應該牢牢遵守法律程序嗎?怎麼能知法犯法呢?”
“你——”
“郭峰,把人放了”
“局長”
“局長”
“局長,這——”
“放了!”劉國強走到男人身邊,扶起他“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今天是我們的同誌草率了,您先領著女兒回家吧”
“哼”王梅的父親先是惡狠狠剮了郭峰一眼,而後討好的看向那個女孩,等到得到女孩肯定的那一刻,他才敢動身去找自己女兒。女孩不屑地掃視了整個大廳,而後帶著她的律師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時,郭峰怒氣衝衝地衝到局長辦公室“為什麼就這麼放了王梅,我馬上就要從她嘴裏得到線索了”,劉國強氣定神閑地端坐在辦公桌前,喝著紫砂壺裏的茶。
“刷拉”門再次被打開“知道那女孩是誰嗎?”安迪抱著資料甩上局長辦公室的門,把資料放在劉國強麵前。劉國強牙酸地看了一眼安迪,又看了看被重重關上的木門。
“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吧,怎麼了?難道就因為她,我們就放過線索嗎?她有什麼過硬的關係能讓局長您親自下來向她父親道歉”郭峰略帶諷刺地開口道。
安迪聽不下去了,她把一份資料拍在郭峰胸口“我說到底為什麼任局大老遠把你從J市調來,你就不能用腦子想想”郭峰皺眉,他打開那一份資料,這是一份幾個月前關於南青高中校園暴力事件的口供。而主角正是今天他抓到的那個女生
“幾個月前,我們接到一起報案,一個叫王梅的女生被三人長期霸淩。某一天,這三人把她拖入廁所進行毆打,這一次暴力導致王梅胸骨骨折、胸腔積血,身體表麵大麵積挫傷。按照法律,這三人已經達到了犯罪的程度,隻需要王梅傷情鑒定後提起上訴,沒人能逃得掉”
安迪沒說完,她唏噓了聲“你猜她怎麼辦的,她反倒是回學校勸校長不要開除這三個女生,並表示自己已經原諒了她們。”
“然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這個人怎麼這麼怯懦,你專門為了和我說這個?”郭峰扔掉了手裏的筆錄,抱胸看著安迪。
“不,我要說的是。剛才來警局的那個女孩,就是其中一個霸淩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