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後麵突然有人叫他,是關胖子。
“又怎麼了?你倆來看熱鬧就安安靜靜的看著好不好。”王樂鵬回頭看他不滿的說道。
“我給你搭把手啊,我跟你說,開棺有規矩的,你不懂。”關胖子擼擼袖子往他身邊湊。
“什麼規矩?你別跟我說還得燒香拜佛選黃道吉日,我現在懷疑這裏麵就是昨晚殺死衛強和鐵匠的那個凶手。”王樂鵬說道,他可不想浪費時間。
手伸了一半正準備幫忙的關胖子聽到這裏突然停住了,“你別嚇我啊,這棺材明明是藏著寶藏的棺材,歐陽兄弟的倚天劍和我的金銀珠寶都在裏麵,怎麼可能是女鬼?”
仍然站在門口不敢進屋的歐陽子濤一聽倚天劍耳朵都豎了起來。
王樂鵬嗤笑道,“你怎麼知道是寶藏,不是屍體?”
關胖子信心十足的說“這棺材沒打開過,你看這棺蓋和棺身嚴絲合縫,還有泥土封著,如果打開過,肯定會有縫隙,泥土會脫落,還有。”
他指了指棺蓋上的封釘,“你看這封釘也沒起開過,如果是你說的女鬼,她從這裏麵出來,肯定要打開棺材的,這明顯是從墓穴挖出來後就沒打開過,藏在這謠傳有寶藏的客棧,還能是別的玩意兒?”
王樂鵬有些欽佩道“我一直以為關哥隻是個尋寶的旅行家,原來是倒鬥兒高手呀。”
“不敢當不敢當,我是野路子,算不上人家那行兒的,隻是碰巧兒遇見過幾次而已。”關胖子謙虛的說道。
忽然又聽到歐陽子濤“哎呀媽呀!”一聲叫喊,棺材旁邊的兩人也跟著嚇一跳。
“這是幹嘛呢,一驚一乍的?我們這開棺呢!”關胖子朝著門外怒吼,掩飾自己嚇的差點尿褲子的窘境。
隻見一襲青衣站在捂著胸口不住拍自己胸脯的歐陽少俠身旁。
原來慕容秋月也過來了。
她看到了三人的舉動,皺眉說道“還行俠仗義的大俠呢,撬人家棺材有點缺德吧。”
三人頓時尷尬了。
麵對青衣女俠慕容秋月咄咄逼人的質問,你們怎能做這掘墳開棺的缺德事。
王樂鵬沒吭氣。
關胖子正容說道,“慕容姑娘,你不知道,這棺材裏可能是謀害你父親的那個女鬼,來來來,搭把手,這玩意沉著呢。”
王樂鵬震驚了,你個老六,跟我說不是女鬼是寶藏,跟慕容秋月說是女鬼不是寶藏,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慕容秋月一聽,推開門口的歐陽少俠,徑直走了進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具棺材。
關胖子從腰間的皮套裏掏出那把戶外露營刀對王樂鵬說道。
“我們先用刀尖把釘子起出來,刀片薄插進蓋板的縫比較容易,撬起來一點,你再用你的棍子撬,不過我估計你這小細棍夠嗆,悠著點勁兒,握著最底下,別撬斷了。”
說話間,他用手中刀起封釘,刀尖劃開一點棺木的皮,“好家夥,好木頭呀,金絲楠的還是,咱要能把這棺材弄走,著急比裏麵寶藏賣的錢都多。”
說到這裏忽然住了嘴,斜眼看了眼旁邊的慕容秋月,壞了說漏嘴了。
她一雙銳利的大眼睛正死死瞪著自己。
關胖子臉皮厚的很,朝著她嘿嘿一笑,低頭繼續撬釘子,一根碩大的木製棺釘徐徐離開了它本來的位置。
就在這時候從那顆被撬起來的棺釘下突然激射出一股黑煙,猶如一隻噴墨的巨型章魚,瞬間黑色煙霧充滿了半個房間。
“快走。”王樂鵬叫了一句,然後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口鼻,往門外逃竄。
眾人逃到了門外院子裏不住的咳嗽打噴嚏,這黑煙,帶著一股辛辣的刺鼻氣味,卻不是燒焦的味道,仿佛芥末和辣椒。
王樂鵬咳了好幾聲剛直起來腰,發現不妙,關胖子沒出來!
他正要再回房間去救關胖子,隻見一個肥碩的身體從屋內飛出,撲通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正是關胖子關棟梁。
可惜已經沒了聲息,脖頸處有血跡噗噗的仍在噴薄而出,很快,地上殷紅了一片。
瞬間一個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沒了氣。
青衣慕容秋月和高中生歐陽子濤看到這一幕,不禁大駭。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黑煙從六號廂房內迸湧而出自半空中凝結成一個人形,人沒落地,還未看清相貌,一條血紅色的長舌卷向距離最近的王樂鵬。
王樂鵬瞧著地上的關棟梁,眉頭緊鎖,急速後退躲開了這一擊。
他看到黑煙冒出的時候早已猜到會是這個長舌鬼,甚至更早在看到棺材的時候就做好了戰鬥準備,隻是暗自內疚,沒來得及拉開關棟梁。
雖說跟這個胖子相識不過兩天,但相處和睦,沒有什麼衝突,已經算得上朋友了,實在是讓人扼腕。
“竟敢撬奴家的棺槨,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本想今晚再吃掉你們,非要大白天打擾奴家的好夢。”那個黑煙聚起來化作了人形,正是王樂鵬見過的那個嗲聲嗲氣的長舌女鬼。
她伸了個懶腰,胸前的高聳和背後的弧線,顯露著姣好的身材。
隻是那嘴角還掛著血跡,甚為驚悚。
三個人也終於明白了,死去的夥伴,鐵匠和驅魔人,為何脖頸處有個圓形的血窟窿了,那並不是登山杖之類的物體刺出來的,而是眼前這美豔女鬼的舌頭鑽的孔。
王樂鵬正待為死去的同伴報仇,旁邊銀光一閃,青衣女俠慕容秋月長劍已然刺到了女鬼的胸前。
二話不說就擊出一朵眼花繚亂的劍花。
王樂鵬吃了一驚,他本以為慕容秋月跟旁邊瑟瑟發抖的高中生歐陽同學一般,隻是cos古裝俠客的愛好者,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劍法。
慕容的劍法頗為輕靈,速度快,身法飄逸,如行雲流水,眨眼之間刺出了十數劍,隻是都被女鬼閃開,女鬼雖是手無寸鐵,隻用爪子攻擊,但表情散漫,連舌頭都不曾用過,顯然未盡全力。
王樂鵬看的焦急,知道再這樣下去,僅剩下的三個人恐怕也要掛掉在這間客棧裏了,於是拎著登山杖也加入了戰團。
慕容秋月抽空跟他對視了一眼,沒說話,隻是專心刺殺女鬼。
旁邊的歐陽少俠穩定了好一會情緒後,一咬牙一跺腳,抽出腰間寶劍,大喝一聲,妖怪,納命來!中二之魂燃燒,自覺自己是劉皇叔劉玄德,加入了三英戰呂布的世紀之戰。
隻是讓人失望的是,他真的是個cos愛好者,架勢擺的漂亮,毫無戰鬥力可言,被女鬼一爪子撓在了胸口,鮮血崩出,長劍也脫了手,王樂鵬隻得搶身擋在他前麵用登山杖架住了女鬼後麵的連招,不然歐陽少俠也得殞命當場。
王樂鵬的登山杖,結實是足夠結實,完全不擔心斷裂,就是防禦麵積太小,細細一根短棍,長度也不及長槍,可以說毫無優勢可言。
兩人夾擊女鬼,反而手忙腳亂落了下風,女鬼力大速度快,左一爪右一撓,兩人漸漸不支。
王樂鵬心知,是時候把所有殘存的破陣刀靈力打空了,他不再像昨晚拿靈力當閃光彈慢慢釋放,而是凝聚於左拳,瞅準女鬼攻擊慕容秋月的空檔,掄圓了一記劈掛拳凝聚著全部的破陣刀之力砸向她的後腦。
這一拳用盡了他的全力,所有的破陣刀靈力猛烈慣出,女鬼雖隻是一個踉蹌,破陣刀的靈力卻如同硫酸一般迅速侵蝕她的身體,她的後腦冒起了黑煙。
日照香爐生紫煙?
他腦子裏浮出這麼個詩。
女鬼扭過頭來,妖豔的麵容變的猙獰,口中紅舌激射而出,這一擊夾雜著怒火快若閃電,終於他沒能閃開。
噗的一聲,刺入了他的胸口,鮮血崩出,那根紅舌就像吸血鬼一般汲取著他的血液。
王樂鵬怒吼一聲用登山杖猛砸紅舌,然後就地翻滾逃了開來。
旁邊慕容秋月也沒閑著抽空長劍頻頻刺出,如銀龍飛舞,突然劍光一鈍,竟被女鬼空手入白刃,捏住了劍身,女鬼單手一扭,長劍繃斷,碎片灑落,接著一抓,慕容秋月脖頸到胸前裂開深深的傷口,幾乎見骨,血肉翻飛。
慕容秋月跌倒在地,跟歐陽子濤難兄難弟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王樂鵬見狀站在他倆身前麵向女鬼,做防守姿態,低聲說道“你倆趕緊逃命吧,我來拖住她,三人在這裏不過是一起送了性命。”
慕容秋月跟歐陽子濤兩人看不到他的臉龐,卻用異樣的眼神瞧著他的後背。
歐陽同學哽咽道“王兄俠肝義膽真是我輩楷模,你我萍水相逢卻蒙受救命之恩,來世小弟必結草銜環做牛做馬。”
慕容秋月見他囉裏吧嗦,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一把揪著他後脖子領子,喝道“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兩人一瘸一拐踉踉蹌蹌逃離西江月客棧。
她不認為王樂鵬還有底牌能戰勝對方,隻是可能還有逃命的手段,現在兩人在這裏隻能拖後腿,趕緊跑才是最優方案。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男子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王樂鵬此刻心裏還真不是行俠仗義舍己為人的想法,他覺得打不過這女鬼,也打不過拿著法器的老太太,即使逃命走了,沒有真·紫雲八寶伏魔杖,白芷也是死路一條。
而身後那一對青年男女不管來這裏是為了財寶,還是為了搶奪伏魔杖,至少還不想死,活著更有意義,而自己,連心愛的白芷都保護不了,幹脆死就死了吧,不覺黯然神傷。
我要是神雕大俠楊過多好,瞬間可以領悟黯然銷魂掌了。
白衣長舌的女鬼咯咯笑了起來,也沒有去追擊逃跑的兩人。
“小弟弟,不管你是想英雄救美還是別的意思,這殺伐決斷的勁頭還是挺招我喜歡的,要不然認我做主人,我便饒你一命,我這白沙峪裏無數的財寶都給你,你隻要幫我帶人來這客棧供我吸血修煉就行,咱倆各取所需可好?”
王樂鵬沉吟道“我拒絕,我不會那些衛道士的說教,什麼替天行道,但你濫殺無辜實在是讓我厭惡,道不同不相為謀,來吧,有本事就取我的命吧。”
說罷他運起來了禦靈術,就如同他這幾日探索的方式一般,引導自身的靈力,或許跟伏魔杖和破陣刀相比,微乎其微,在強大的法器麵前,這點螢火之光隻能作為催化劑來引導,但眼前這節骨眼兒上也顧不得其他了,燃燒自己最後一搏。
隻見他體內靈力散出體外,微弱的仿佛螢火蟲的殘輝,卻混雜著星星點點紫色和白色,不知不覺混為一體,光芒漸漸增強,整個人籠罩在柔和的燦爛金光裏,如同雞蛋黃,初生的太陽。
長舌女鬼訝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說不出話來。
王樂鵬呼吸粗重起來,雙目赤紅,感到全身的力量在被抽空,好像第一次進入這冥之門的時刻,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要噴出火來。
“好了,到此為止吧。”突然一個聲音從客棧的房頂上傳來。
王樂鵬全身的靈力一滯,就像噴湧而出的水管突然捏住了水龍頭,回彈的靈力險些把自己壓出內傷。
隻見房頂上站立著一個黑乎乎毛茸茸的玩意,好似一隻黑貓,或者一隻猴子。
它擺了擺爪,正像一隻幹瘦的黑手。
這不是之前歐陽同學跟關胖子所說的五號廂房裏的黑手嗎?
接著身後閃出一個身影,“試煉結束,你們二人先停手。”說罷,兩個身影從房頂跳下,落在王樂鵬和女鬼中間。
來人正是張子敬。
試煉?王樂鵬聽完身子脫力,險些摔倒,登山杖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他拄著登山杖當拐杖用了。
“子敬,你舉薦的這人並沒有你跟我說的那樣優秀呀,你給打多少分?”那黑瘦的毛猴子站在張子敬身旁,身高不到他的腰,雙手背後,裝模作樣的說。
“85分,雖然完成度沒有到100%,但拚個兩敗俱傷還是沒問題的。”
那女鬼嗤笑一聲,“兩敗俱傷?好大的口氣,奴家還有才使了一成本事。”
王樂鵬聽了也是不悅,“張老板,這黑猴子是誰?”
張子敬和女鬼臉色一沉,“大膽!”“放肆!”
張子敬連忙說道“王樂鵬,還不趕緊拜見長官,這位是安魂寺孫統領。”
“不急。”黑猴子孫統領一張猴臉麵目慈祥,“根據我寺的試煉評估體係,第一項,戰鬥能力,他沒有武學根基,身體瘦弱,反應還算機敏,力量不足,格鬥經驗有限,8分;第二項,應變能力,他在突發意外情況下,能夠迅速反應,並尋求解決方法,15分。”說著停頓了一下。
“第三項,組織能力,他缺乏合理調配資源,團結整合陌生人,組建團隊,但是收攏人心,贏得陌生人好感度還可以,12分。”
“第四項,解決問題能力,麵對遇到的問題,能夠分析問題的成因,不被假象迷惑,解決問題,尤其抵禦住了紅珠的誘惑,難能可貴,15分。”
哦,原來女鬼叫紅珠,王樂鵬瞥了紅珠一眼,紅珠也看到了,冷哼一聲,甚為不滿。
“第五項,資質,資質一般,但能在一天內自學會釋放靈力,難能可貴,按說可以給15分,但是據我觀察,他用的是你張家的禦靈術,這算作弊了吧。”孫統領斜眼看張子敬。
張子敬正色說道,“他加不加入安魂寺,我都會傳他禦靈術,這屬於他的緣法,跟試煉無關,怎能算作弊?”
“哦?”孫統領笑道,“那我扣他5分,評估60分,算他合格好了,那麼你可願意加入我安魂寺?”說著他凝視著王樂鵬的眼睛。
王樂鵬有點茫然,看了看張子敬,疑問的眼神表示,這安魂寺什麼鬼?我說願意還是不願意呀,會不會有坑?
張子敬咳嗽了一下,“這是天大的緣分,你說願意,等下我與你細說。”
王樂鵬心想希望你沒說假話,於是點了點頭說了句。
“我願意。”
王樂鵬跟長舌女鬼紅珠的魚死網破並沒有實現,因為張子敬隨著一個據說是安魂寺統領的瘦小黑猴子及時出現終止了戰鬥。
安魂寺孫統領給他打了60分合格分,並給他留了一塊兩寸來長的銀製小令牌,上麵篆刻著安魂寺三個字,然後帶著女鬼紅珠消失不見。
王樂鵬一臉懵的看向張半仙。
張子敬慢條斯理的給他解答了所有的疑惑。
原來冥之門後的幽冥界有個組織叫做安魂寺,專門負責緝捕跨越兩界的凶惡之徒,人間有警察,幽冥界有拘魂司,地府閻羅,跨兩界的,大多數是由安魂寺來緝捕,說他們管的窄吧,兩邊的案子都管,說他們管的寬呢,不是跨界的活他們壓根沒機會插手。
張子敬告訴他,之所以讓他來通過試煉,是因為白芷穿梭於兩界,現在在安魂寺掛了號,即使他幫王樂鵬除掉了鬼老太,白芷早晚也得被安魂寺緝捕歸案,如果他加入了安魂寺,那作為安魂寺成員的家屬也好,助手也好,戴罪立功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間。
王樂鵬震驚,赤裸裸的腐敗呀。
張子敬臉色一沉,我們安魂寺的任務是治病救人,懲惡揚善,一味的殺戮並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對於有改過自新願望的人和鬼,還是要給他們機會的。
王樂鵬冷笑連連,那被女鬼紅珠殺死的幾個人不無辜嗎?安魂寺就可以草菅人命?
張子敬狡黠的笑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你怎知道那幾人是無辜的?”
他聽了一愣,莫非?
張子敬慢條斯理的說道“據我所知,那鐵匠侯坤有百年道行,比你知道的那鬼老太強多了,不隻是傷人,還是個貪花好色荼毒少女的惡鬼。至於驅魔人衛強和關棟梁,倒不是鬼怪,隻是聽說在外麵犯了案,逃到這白沙峪,孫統領借著這個機會除掉了他們。”
“這樣說來,那紅珠倒成了正義的化身?”王樂鵬無法置信。
“女鬼紅珠隻是孫統領手下的刀,善惡由不得她自己。”張子敬回答道。
“你們說我通過了試煉,可是我並沒有找到真正的伏魔杖,這安魂寺的令牌,我拿著心中有愧。”王樂鵬瞧著手中銀牌,有些落寞。
“所以你隻有六十分,足夠了,你看孫統領那評估標準,跟考公務員似的,要我說評估打分就是多此一舉,反正也是暗箱。。咳咳。”張子敬突然發現自己說走了嘴,忙用咳嗽掩飾過去。
“你已經學會了禦靈術,甚至獨立領悟了使用自身靈力,對嗎?這就是開啟真正伏魔杖的法門,之前是引導激發法器的靈力,發揮法器的力量,現在你嚐試用靈力注入伏魔杖試試。”他對王樂鵬循循善誘。
王樂鵬依言而行,將自身的靈力凝聚掌心注入握著的驅魔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驅魔杖的紫色雲紋重新開始煥發了生機,如同脈搏一般慢慢卻有力的脈動著。
漸漸的紫色雲紋顏色減淡,化作了金色,這是他釋放自身靈力的顏色,紫雲八寶伏魔杖變作了金雲八寶伏魔杖。
王樂鵬詫異的瞧著伏魔杖,臉上浮現出興奮的表情。
張子敬微笑道“我教你的禦靈術其實隻是第一篇,遷之篇,禦靈七法,有七篇,分別是,遷,逐,鎖,騰,令,源,滅,我現在教你第二篇逐之篇。”
“可是鬼老太說三天後就來找我跟白芷,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來得及麼?”他焦急的問。
張子敬詭譎的笑笑“忘了跟你說了,如果你現在離開這裏,會發現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個小時,因為這間冥之門,叫做試煉之門,裏麵一天,等於外麵一小時。”
“也就是說。。。”王樂鵬睜大了眼睛。
“沒錯,你在這裏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
三天後,張子敬領著白芷重新來到了消失的地鐵站附近。
白芷牽著他的手,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樂鵬。
她不明白為何僅僅三天沒見,這個大男生身上的氣質又產生了一些變化,目光更深邃,自信,不再像之前那般躲閃和內斂。
皮膚顏色也變黑了一些,甚至頭發都長長了。
王樂鵬並沒有告訴她這三天發生了什麼,他隻需要讓白芷相信自己。
而此刻站在他倆麵前的鬼老太,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我的伏魔杖呢?沒有伏魔杖也敢來見我?也罷,取了你倆的命後我再去找那個姓張的小子。”
王樂鵬淡然說道“伏魔杖玩膩了,今天給你帶來個新玩意。”
他舉起來左手,手腕上戴著一隻電子表。
鬼老太見了勃然大怒,“你在消遣我麼?”說罷手中掏出一串手串,顆顆白色如同珍珠,隻是顏色沒有光澤,既然是鬼法器,怕不是人骨所製。
她捏著白骨手串麵前揮灑,轉瞬間兩顆人頭大小的冰球激射而出迎麵向王樂鵬飛來。
白芷一驚要拉著王樂鵬躲閃。
王樂鵬紋絲不動,捏了捏她的小手表示安慰。
隻見他心中默念“禦靈術逐之篇。”
張子敬對他講說,人可以驅動自身靈氣駕馭法器,同樣法器可以滋養人的靈氣,你的靈氣長期跟伏魔杖和破陣刀交融,可以激發更多你的潛能,培育出更強大的自身靈力,這是相輔相成的,總有一天你也能舉起來40米長的大刀。
於是他這次沒有帶伏魔杖和破陣刀。
而是此刻手中的電子表。
玄武烏山盾。
一片黑氣從他的手腕處噴薄而出,包裹了整個左臂,繼而蔓延至全身四周。
兩顆大冰球呼嘯而至砸到王樂鵬身上。
如卵擊石。
不動如山。
白芷和鬼老太都驚愕的看著他。
他全身烏黑,忽的如同炮彈一般射出,飛向鬼老太。
一頭撞去。
鬼老太應聲被撞飛,灰白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掉了出來,手中白骨手串也丟在了地上。
鬼老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又是一擊必殺。
王樂鵬收了靈氣,黑氣籠罩的身體恢複如初,手腕上的烏山盾意猶未盡的還在散發著黑氣。
他低頭撿起來白骨手串。
有些好奇,人可以和法器互相成就,互相影響,鬼法器也是一樣,不知道自己將靈氣注入這白骨手串,會不會讓自己變的如同惡鬼。
算了,還是別試了,萬一屬性不符得不償失,手裏又不是沒有法器可用。
白芷走到他身邊,也好奇的看著手串。
他笑著遞給白芷,“送你了。”
白芷笑逐顏開,“當真?你不用上交給張子敬嗎?”
“他那邊法器多的是,不差這一個。”王樂鵬心說暗箱操作是安魂寺的基操,貪汙受賄也是情理之中。
此間事情被王樂鵬雲淡風輕的化解後,他以為萬事大吉了,卻不知回過頭去的時候,白芷皺起了眉。
次日星期二王樂鵬準時去上了班,因為他跟張子敬修煉了兩三天,刨去周末休息,他還請了一天假。
進了辦公室,從他的角度來講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過這幫同事了,雖說職場友誼鏡花水月,關係一般,但還是有點新鮮感的。
隻是發覺氣氛有點怪怪的。
他問小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動。
小雅說,“咱們換領導了,經理前一陣子不是說見鬼了麼,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調走了,本來劉主管以為他資曆老能升上去,結果空降了一個新經理,哎,你這是給新經理來了個下馬威呀,人家頭一天上班你就請假。”
王樂鵬一愣,“我哪知道這麼巧。”
“那你還不趕緊去拜碼頭?”小雅說。
“不要了吧,我最煩這些繁文縟節的禮儀。”王樂鵬的社恐又發作了。
小雅撇嘴,“我怎麼感覺幾天沒見,你變黑了呢,頭發還長了?長這麼快?”
王樂鵬心說來之前理個發就好了。
上班沒一會,劉主管過來通知大家去會議室開會。
小雅低聲說“昨天開過經理的歡迎會了,今天又開會,八成是針對你這種刺頭給人家下馬威的人,你要當心了。”
王樂鵬強笑道“不至於吧,我一個小角色,人家大經理,不會在意的。”
辦公區設計部,研發部,市場部幾個部門加起來四十來號人,規規矩矩的坐在會議室裏等著經理的到來。
因為是新官上任,都怕三把火燒到自己頭上,於是會議室裏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王樂鵬有些心虛的坐在小角落,雖然他認為經理不會像小雅說的那樣睚眥必報。
過不多時,穿著高跟鞋的腳步聲響起,走進了會議室。
哎,還是個女經理?
王樂鵬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他們這個分公司經理的職位,要不然就是能力極強的老人,要不然就是某個總公司領導的親屬過來鍍金的。
那新任經理穿著一身淺灰色女士一步裙套裝,身材窈窕挺拔,肉色絲襪。
白皙的鵝蛋臉,眉梢微微上挑,目光銳利,英姿颯爽,高挺的鼻梁,五官精致,給人一種壓迫感。
王樂鵬不禁睜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
旁邊的小黃用一支筆捅捅他胳膊,低聲說“收斂點,你口水快留下來了。”
他能不驚訝麼?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他認識的人。
慕容秋月。
慕容秋月看上去跟自己歲數差不多,明顯不可能是靠履曆和資曆走到這個崗位的。
她又說過她在尋找殺害父親的凶手。
那她如何能空降成為經理?
莫非她是某個高管的情人?
王樂鵬腦補起來。
慕容秋月仿佛不認識他一般,沒有跟他的眼神交彙過,而是很中規中矩的講了一些工作事務,昨日她第一天履職,開會內容是比較簡單空洞的自我介紹和工作展望。
今天就準備比較充分了,她昨天在公司裏做了一天的調研,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會議內容是如何開展下半年的計劃和目標。
大多數會議內容銷售企劃,跟王樂鵬是沒多大關係的。
他隻是個底層小文員。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走神了。
他想的是這姑娘穿現代套裝和古代女俠風的漢服感覺完全不同,漢服簡潔幹練,像個冷麵俠客女捕快。
穿著現代套裝有點高冷禦姐,職場女精英的味道。
office製服誘惑?
王樂鵬腦海中飄過幾個詞。
胡思亂想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開完了,他也回過神來了。
跟著大家一起起立回各自工位。
當他拿著紙筆經過新任經理旁邊的時候。
新任經理慕容秋月,突然叫住了他。
“王樂鵬?”
“哎,怎麼?”王樂鵬一怔。
“來下我辦公室。”
聲音不大,但是周圍還是有幾個人聽到了,向王樂鵬投來看好戲的目光。
王樂鵬跟在慕容秋月的身後,從會議室走向經理室。
他的眼睛飄向走廊的牆壁,不敢看向走在前麵的經理。
慕容秋月的套裙是緊身款,勾勒的腰臀曲線很是誘人,她之前穿著寬鬆肥大的漢服時不顯身材。
王樂鵬發現自己進了冥之門就狂帥酷拽,但是一回到現實世界,就成了個屌絲男。
進了辦公室,新經理也沒有給他看座。
於是王樂鵬傻呆呆的站在辦公桌前。
慕容秋月回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又順手拉下來外牆的透明玻璃的百葉窗。
“完了完了,小王這次慘了。”小黃在辦公區看到這一幕,跟小雅分析道。
“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了他,看看怎麼處理就知道這新來的經理什麼脾氣了,小王這是犧牲小我給大家探明了敵情。”
小雅說,“那你晚上還不請人家吃個飯安慰一下?”
“要請要請,晚上一起來。”小黃點點頭。
百葉窗並不能嚴絲合縫的遮擋住一切。
於是辦公室裏很多人盯著看,隻見王樂鵬一直沒有得到落座的允許,站在那裏。
新任經理繞著他走來走去,在說著什麼,似乎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手足無措。
過了片刻,經理走到他麵前,麵對麵相距不過一尺,穿著高跟鞋,大約到他眉眼處。
王樂鵬終於開口說了點什麼。
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新來的經理輕輕解開上衣領口的扣子,一顆,兩顆。
她拉開了衣領。
在外麵偷瞄的人下巴都合不上了。
這是什麼情況?
新任經理色誘男職員?
職場X騷擾?
旁邊一個同事問小黃道“要不要幫小王報警?”
陳海洋這時也看了過去,他本來對王樂鵬被新任領導叫走沒興趣,料想無非是問問他為什麼請假的事情。
看到新來的美女經理竟然對王樂鵬寬衣解帶,大為驚訝,這毛頭小夥子何德何能?他女朋友趙晶也是覺得這個小子特別可靠,這些女人眼睛都瞎了麼?
因為角度問題,他們看不到美女經理衣領下的春光,卻能看到他們熟悉的小王的臉。
小王竟然無恥的目不轉睛盯著美女經理胸在看!
更讓人咋舌的是,他還上手了!
王樂鵬一隻手伸進了美女經理的衣領!
辦公室在偷瞄的員工集體石化了。
過了片刻,王樂鵬出了經理室,新任經理也係住了領口的扣子,坐在辦公桌後麵辦公。
王樂鵬出來後發覺氣氛有點怪怪的,很多人隻是偷眼看他一下,立刻低下頭埋頭工作。
他坐下後,對麵的小雅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按照常理,愛八卦的小黃和小雅會問他領導說什麼了,今天出奇的安靜。
而經理室當時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王樂鵬進了經理室,和新任經理站在一起。
他看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有很多問題想問,不知該從何說起。
慕容秋月繞著他走來走去說道“我也在猶豫,到底是假裝不認識你下班後再找你,還是就這樣正常來往。”
“你是不是覺得怎麼會這麼巧?其實不是巧,是我用了些手段來當你的上司的,你不用太驚訝,你不是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那天我們分開後,歐陽子濤和我留了聯係方式之後就走了,我猜你有你的脫身之法,在冥之門外等了許久,也沒見你出來,但是我想再找到你,因為我覺得你能幫我找到殺父凶手,所以我想辦法來了你的公司,隻是沒想到你請假了。”
王樂鵬一直在安靜的聽著。
“看你平安無事從裏麵出來,我很欣慰,如果你為了保護我而犧牲,那我恐怕永遠。。所以我很感謝你。”慕容秋月柔聲說道。
“你的傷還好嗎?我記得你傷的很重。”王樂鵬問道。
慕容秋月輕輕解開上衣領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
他屏住了呼吸。
解開了三顆扣子後,裏麵看到了白色的文胸和渾圓挺拔的玉峰,萬萬沒想到漢服愛好者慕容秋月胸圍如此傲人,穿著古裝真是暴斂天物。
王樂鵬秉著隻是關心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傷勢的原則,看去,驚訝的發現,竟然沒有任何疤痕和傷口。
他驚訝極了,不自覺的伸手探去,輕輕的觸碰了慕容秋月的鎖骨,按了按下麵,果然毫無受傷過的痕跡。
慕容秋月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雙頰飛起紅暈,卻沒有躲閃。
她說“我體質特殊,普通傷口,如果不是致命傷的話,最多一兩天就會痊愈,所以我能打開冥之門,我相信你也有你的特殊之處,我對你已經如此坦誠,就是希望你能了解我請你幫我的誠意。”
王樂鵬點點頭,隻是張子敬說不要跟普通人說自己是安魂寺的人,他不確定像慕容秋月這種金剛狼體質的人算不算在內。
於是他隻說自己跟一個好朋友學習了禦靈術,在一個工作室接一些助人為樂的委托,確實可以接觸到很多奇異的事件,可以幫助她尋找凶手。
慕容秋月得到這個答複很滿意,開會時一直冷著臉的她終於露出了笑容,笑靨如花。
晚上下班後,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小雅打趣道“小黃你不是說要請王樂鵬吃飯安慰他嗎?還要帶著我們?”
小黃陰陽怪氣的說“我覺得應該是他請我們吃飯,安慰我們受傷的心靈。”
王樂鵬有點懵,幾個同事紛紛點頭。
一夥人稀裏嘩啦連推帶拽的把王樂鵬拉到了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家火鍋店,當然還有在公司門口接他的白芷。
小雅低聲跟小黃說,“有白芷在,不該說的別說。”
小黃點頭稱是,然後正義淩然的問。
“小王呀,我感覺你要升官了,苟富貴勿相忘,兄弟我以後就跟你混了,來來來,幹一杯。”說完幹了一杯啤酒。
王樂鵬不明所以,白芷隻是笑著看他。
一個同事說道“王哥呀,咱新來的經理平時討厭什麼,喜歡什麼呀?跟我們說說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犯錯誤,惹領導不開心。”
王樂鵬心說,我哪知道呀。
他尷尬的笑笑,沒回答。
另一個同事接話道“你太不會來事了,王哥憑啥跟你說呀?你不得表示表示?”
“對對對,瞧我這不會來事的,我敬王哥一杯。”
王樂鵬頓時頭大如鬥,最煩這酒桌文化了,還不如讓我去幽冥世界打怪獸呢。
點的菜還沒上齊,連著喝了好幾杯了。
小黃撇嘴說“你們一個個的趨炎附勢,以前叫小王,一看人家有了靠山就變王哥,太勢力。”
“哦?什麼靠山?”白芷好奇的問道。
小黃語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靠山,是說我嗎?”
這時一個聲音從包廂門口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竟然是新任經理慕容秋月。
忽然氣氛有些古怪。
眾人看著慕容秋月,想起來王樂鵬的手深入了她的衣領。
又看看白芷,甜甜的笑容。
吃瓜之魂熊熊燃燒,修羅場麼?
王樂鵬也沒想到慕容秋月會過來,下班後,慕容秋月給他發信息問他在哪。
他沒多想,就回了句公司旁邊的火鍋店,哪裏想到她會直接過來。
白芷敏銳的發覺了點什麼,微笑著問王樂鵬道“這位是?”
小黃搶著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經理,慕容經理。”
小雅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人家又沒問你。
王樂鵬咳嗽了一下,點點頭,“對,我們的新領導,慕容經理。”
慕容秋月見白芷坐在他的左側,銳利的目光朝他右側的小黃望去。
小黃仿佛被激光射中,立刻從椅子上蹦起來,心領神會道。
“領導您坐我這兒,我再去拿把椅子。”
於是慕容秋月微笑著坐在了王樂鵬的右側,問道。
“這位陌生的小妹妹是你女朋友嗎?”
王樂鵬點點頭,“我女朋友白芷。”
白芷笑眯眯說道“你好,大姐。”
現場的人聽了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家夥,白芷這小女孩平時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上來就一記重拳。
白芷一聲大姐把慕容秋月叫的愣了一下。
慕容秋月眯了下眼睛。
“小妹妹在哪裏上學呀?”
“我在新城醫院實習。”白芷微笑道。
“新城醫院好像是二級醫院吧?要不要大姐幫你調到中山醫院來?剛好有個好朋友是中山的主任,當然,也得看你個人能力夠不夠。”慕容秋月輕飄飄的說道。
眾人一聽,怪不得這麼年輕就是經理呢,人脈可以呀,中山醫院?著名三甲醫院。
白芷微微欠身,“謝謝,我能力有限,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王樂鵬冥思苦想,我們不是降妖伏魔的驅魔師麼?為什麼有走到官場小說的傾向了呢?
小黃見氣氛古怪,站起來打岔說道。
“來來來,沒想到咱們經理第二天上班就跟我們幾個一起吃飯,別的部門哪有這福氣,我提議,敬領導一杯。”
王樂鵬也趕緊站起來,“敬領導敬領導。”
慕容秋月禮貌的微笑道“我等下還要開車回家,沒法喝酒,我喝茶水。”
小黃也不敢勉強,大夥一起喝了一杯。
慕容秋月一眼瞧見白芷手腕上戴著一個白色的手串,問道。
“小妹妹,你這手串挺好看,給我看看可好?”
王樂鵬心裏咯噔一下,慕容秋月能進出冥之門,不是靈力強大,就是有特異之處,這手串是鬼法器,會不會被她發現問題。
白芷跟她對視,褪下來皓腕上的手串遞給她,“好,這是白菩提串,他送給我的。”
旁邊的同事低頭幹飯。
慕容秋月接過來,好看的手指輕輕撥動串珠,珠子碰撞發出好聽的聲音。
小黃在旁邊打了個冷顫,奇道。
“今天空調是不是開的太低了,感覺渾身發冷呀。”
說完去旁邊找遙控器去了。
王樂鵬心說,慕容妹妹和白芷妹妹再聊會天,八成氣溫還得降低,要不先抬個電暖氣預備著得了。
他也不知道白芷為何跟慕容秋月如此不對付,女人天生對漂亮的異性有排斥反應嗎?
慕容秋月雖說氣質冰冷,但是該笑也笑,並不是那種霸道女總裁類型,可能隻是性格天生冷淡。
白芷則是天生一副笑臉,完全沒有攻擊性的特質,怎麼她倆第一次見麵就擦出了火花?
這是什麼化學反應?
慕容秋月若有所思的把白菩提串還給了白芷。
王樂鵬瞧了瞧慕容的臉色,也不知她發現了什麼,這個女人可是見多識廣,恐怕早分辨出這不是普通的菩提串,這圓溜溜看著像菩提珠,實際上是骨頭所製。
還好後麵大家吃吃喝喝,都很融洽,王樂鵬左右的兩位美女也沒有再捅出來什麼簍子。
吃完飯,本來說讓王樂鵬請客,結果慕容秋月搶著結了賬,新來的領導麼,隻是大家看王樂鵬的眼神又深邃了幾分。
慕容秋月叫住了正要去搭地鐵的王樂鵬和白芷,說開車送他倆回家。
王樂鵬還在猶豫,白芷像個小孩子似的喜上眉梢,跟著走了。
他隻得也跟著去了停車場。
小黃和其他同事們在後麵看的是目瞪口呆。
“小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以前連脫單都發愁,最近這是走了桃花運了?怎麼一個接一個的往上撲?”
一個同事納悶道。
小雅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上次團建陳海洋的女朋友趙晶也對他有好感。”
“好家夥還有這事?我說陳哥最近怎麼心情不太好,這是要被NTR的節奏呀?”另一個上次沒參加團建的同事說道。
“回頭我得問問小王,在哪認識的新任經理,難道是他家親戚?”小黃說道。
“怎麼可能是親戚,沒看他女朋友和經理的明爭暗鬥,這以後還有熱鬧看呢。”同事說道。
王樂鵬和白芷跟著慕容經理走到她的那台銀灰色寶馬330旁邊,犯了愁。
他倆坐後麵吧,讓人家經理當司機的感覺。
他坐副駕吧,讓白芷一個人坐後麵,又像是冷落了白芷。
慕容秋月看出來他的心裏所想,把手裏鑰匙塞他手裏。
“你來開,我們姐倆坐後麵。”
?你們何時又成姐倆了?王樂鵬一怔。
上車後,慕容秋月調侃的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挺殺伐果斷的麼?怎麼在生活中縮手縮腳的?感覺跟我認識的都不是一個人了。”
王樂鵬語塞,他自己也發現了,似乎比起來現實世界,他更適合幽冥世界。
白芷問道“你倆認識很久了?”
慕容秋月回她道“前幾天認識的,就是他消失的那幾天。”
車廂裏頓時空氣冷了下來,不是氣氛冷, 是真的冷。
明明是夏天,王樂鵬立刻關掉了冷風,心說糟糕。
他隻是跟白芷說去找了張子敬,消失了三天,並沒詳細說明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這一下被慕容秋月說的好像是三天三夜都跟她在一起似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提前說明白了,很多事情提前說明和事後解釋完全不是一個效果。
他連忙說道“白芷,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明白,回去我跟你細說,秋月,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吧?”
“你叫她秋月?”白芷關注點又變了。
“。。。”王樂鵬又傻眼了,他隻是覺得慕容秋月四個字太長念起來拗口。
慕容秋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不逗你了,小妹妹,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你別多心。”
白芷甜甜笑道“怎麼會多心呢,我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不過,現在是普通朋友,以後會怎樣,誰也說不準。”慕容秋月話鋒又一轉,“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
王樂鵬心說慕容女俠,你這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呀,你不過是想讓我幫你找個凶手,何必攪和的我家庭不和睦呢?
白芷笑道“慕容姐姐不簡單呀,希望你有些真本事,而不隻是嘴上功夫。”
王樂鵬恨不得把油門踩進油箱裏,趕緊到家吧,這兩位姑奶奶要是在車裏打起來了,就有的熱鬧瞧了,我要是有陳漢升和周煜文那口才就好了。
到了王樂鵬家樓下,二人下了車,慕容秋月回到了駕駛位。
她透過車窗深深的看了王樂鵬一眼,擺了擺手,離開了。
白芷目送銀灰色的寶馬駛遠,對王樂鵬說道。
“這個女人有問題,你最好不要跟她走的太近。”
王樂鵬訕笑道,“她這人是喜怒無常,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不用管她,我跟她沒什麼瓜葛。”
白芷歪頭微笑道“我不是吃醋,你別緊張,我是真的發現,她在用某種秘法壓製著自己的靈力,或許她的靈力比你想象的強大的多。”
王樂鵬愣住了。
“切記,不要相信她說的話,不要跟她獨處。”白芷認真的說。
然而第二天考驗就來了。
王樂鵬又被單獨叫進了經理室。
降下來了百葉窗。
小雅小聲說,“人家孤男寡女在公司獨處一室,都知道開門回避是非,咱這經理還反其道而行,百葉窗都拉下來了。”
小黃維護領導說道“經理這是人正不怕影子斜,不畏懼流言蜚語,乃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陳海洋冷哼道“什麼人正不怕影子歪,戀奸情熱的連去酒店開房的等不及。”
“哎,怎麼能那麼說,酒店哪有辦公室裏好?這越多人看著越刺激。”胖子呂大偉猥瑣的笑道。
不多時,兩個人從經理辦公室走了出來。
慕容秋月掃視了辦公區埋頭工作的員工一眼,對身後的王樂鵬說了句,“走吧。”
兩個人上班時間外出了。
瞧著二人背影下了樓,員工們又竊竊私語起來。
慕容秋月和王樂鵬一邊開車去她公寓,一邊交談。
因為她一直在尋找殺父凶手,為了就近調查方便,所以每隔幾個月就要搬一次家。
在哪裏發現線索就住在那附近,她一個人精力有限,而調查,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
“你報過警吧?”王樂鵬問道。
慕容秋月歎口氣,“說來話長。”
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關於她父親的事件全貌。
他父親三年前失蹤,報警失蹤一年後沒有找到,按照死亡結了案。
“也許他隻是失蹤,並沒有遇害。”王樂鵬安慰她說。
“案發現場有大量血跡,我也希望我父親平安無事,但我不能自欺欺人。”
“那你憑什麼線索尋找呢?我該如何幫你?”
“我懷疑我父親失蹤遇害跟某個冥之門後的東西有關,而我在我現在住的公寓附近發現了一個冥之門,隻是不知道具體位置,你能幫我嗎?”
今天上班時間叫王樂鵬跟她走的原因是,她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附近發現了異常。
“應該難度不大。”雖說王樂鵬今日沒帶任何法器,但一提到冥之門,他的精神頭就來了,眼中也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