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驚城的孟冬格外的寒冷,漫天的雪花落在了剛出征回來的小將軍古憶笙的淡黃色紙傘上,情緒零碎,渾渾噩噩的路過了熱鬧非凡的一條街,奇怪,吵鬧聲中傳來了一陣悅耳動聽的笛子曲。
古憶笙的好奇心太重,穿過人群,看看究竟。
時不時都會有一些讚美聲入進他的耳朵……
“太美妙了!這笛聲!堪稱一絕啊!”,一個兄台忍不住的讚評這笛聲,“真希望每天都能聽到!”
古憶笙抬眸,不禁呆住了。
他看見被包圍在中心的一個少年,好似不怕寒冷,穿著單薄的素衣衫,冷白色的臉龐,垂著眼眸,小雪花把少年眼睛上的睫毛覆蓋了,黑白相間的發絲垂在他的肩上,拿著透明綠的笛子,挺挺的鼻梁下,用他的薄薄的嘴唇輕吹著,纖細的小手被寒冷的天候凍紅了……少年赤著腳,踩在雪地上,凍得像被燙傷一樣……
古憶笙突然鼻子一酸,他不明白,大冷天的居然有人忍寒賣藝?
少年的笛聲喋喋不休地吹奏著。古憶笙閉著眼睛,用心地感受這樂音曼妙……
古憶笙一驚,睜開了雙眼,想:這笛聲竟然能讓我情緒波動!
少年好像注意到了古憶笙,抬起雙眼,碰巧與古憶笙對上視線,他的臉龐瞬間有點發燒,收回了視線,繼續吹他的笛……
古憶笙不以為然,他想等少年吹奏完,買下他,做他的笛劍侶,讓他的笛聲在自己情緒零碎練劍時,穩定情緒。
尾聲了。許多公子小姐紛紛掏銀子,把銀子放在了少年腳前的陶瓷碗裏。
……“多謝各位公子小姐的奢侈。”清脆的聲音響起,古憶笙又一次驚住了。他沒想到,少年的吹笛聲這麼動聽,聲音也是那麼悅耳!
人群散去,可也還聽見那些公子小姐的讚許聲:“那位小公子吹笛,真是養窗籠啊!”
…………
“這位小公子,你還沒有交銀子呢。”少年的清脆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是對古憶笙說的,那雙清純眼睛眯著,如彎月一般,嘴角上揚。
古憶笙一愣,隨後反應,道:“我買你。”
少年笑了笑,道:“我不賣身,抱歉。”
古憶笙示意堅決要買,還說了原因,可少年無動於衷。
“小公子,我真的不賣身,你別為難我了。”少年抗拒,古憶笙不聽,直接來個自報家世:“我是將軍!做我的笛劍侶,虧不了你的!”
少年一聽,更加抗拒了,“那我豈不是隻能待在府裏,沒有自由?”
古憶笙這個硬骨頭,死皮賴臉的,“那我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最近我出征,很需要的就是情緒穩定!我最近情緒零碎,我很需要你。”
少年一聽三個條件,來了興趣,“好啊,第一個條件,我可以隨意出入將軍府;第二個條件,會給我傳授一些本領;第三個條件,府裏的人不可以隨意給我臉色看,答應了我就和你走,我可以不收錢。”
古憶笙妥協了,但他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還是給了少年五百兩銀子。
銀子給了之後,古憶笙邪笑一番,道:“小公子的芳名可否告知與我?”
少年挑了挑眉,道:“姓蘇,名京笛。”
古憶笙哦了一聲,嗬嗬一笑,道:“ ‘京笛’,真是詩情畫意的好名字,果然‘驚’人的笛音啊!你父母取的嗎?”
蘇京笛頓了一下,陰了一下臉色,“不該問的別問,走吧。”
古憶笙收斂了,但還是忍不住問:“蘇京笛,你不冷嗎?”
蘇京笛沒有說話,於是古憶笙就把身上綿綿的的外衣套在了蘇京笛的身上。
蘇京笛受寵若驚,道:“將軍,不用麻煩了。”
古憶笙疑惑地撓撓頭,問:“腳承受的住嗎?要不要我背你?”
蘇京笛臉上犯紅暈,“將軍,你還是閉嘴吧……”他低壓著聲音,頭也微微低著。
古憶笙抿抿唇,用左手撫摸著蘇京笛肩膀前的發絲,“嘖,都是大男人,這麼羞澀幹什麼?”
蘇京笛偏過頭,咬緊著唇,想:你個大男人,對男人這麼騷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