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有了猜測,借口說感冒,沒有胃口想回房間休息。
“你先吃吧,我沒事,嗯嗯,我相信你。”
回到男人臥室的林欣,快速鎖定了書桌下的酒瓶。
“你看看是這個嗎?”
江一白呦一聲:“小欣欣反應還挺快嘛。”
說完林欣手裏的酒瓶忽然消失了。
場景變換中,溫婉的聲音在林欣身後響起:
“阿成,少喝點酒吧……”
林欣轉過身就見長相知性大方的女人,輕拍一下坐沙發上男人的後背。
而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李先生。
林欣輕聲問道:“這應該是他的妻子吧,他們看不到我嗎?”
“看樣子是了,放心,這是虛影,自然是看不到我們的。”
忽然,“砰”的一聲,一個酒瓶砸在了女人頭上。
原本坐沙發上的男人猛地暴起,不顧女人的尖叫,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
女人拚命掙紮,卻怎麼也逃脫不開:
“阿成!你說過不會在這樣的,阿成,啊!!”
女人被拖到了房間裏,男人顯然是慣犯了,順手就抄起皮帶狠狠抽了下去。
“你就是犯賤!老子喝酒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男人動作沒有因為女人的驚叫而停止,反而是愈加凶猛,嘴裏還不停辱罵著:
“要不是那個畜生攜款跑路,老子至於混成如今這樣嗎?”
“還有那個庸醫,什麼躁鬱症,老子就是生氣,誰能一輩子不生氣嗎?
這麼說老子,就是想我在所有人麵前抬不起頭!”
女人抱著頭不斷蜷縮身體,意識到尖叫隻能讓男人更興奮後。
她死死咬著唇,隻發出細微的悶哼,鮮血濺在了一旁還在繡的畫上。
“你到是學乖了啊?早幹嘛去了,你一個人拋夫棄子來這教書,你管過兒子嗎?!”
男人像是忽然卸了力,靠在床邊意識昏沉。
皮開肉綻的女人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扶著床起來。
她神情痛苦,但更多的竟然是自責。
林欣看著這樣的場景,若有所思道:
“看來這也不是簡單的家暴,刺繡上的血跡也不是一次沾染上的。”
江一白也難得正經道:“嗯,每次濺到上麵後,女人就用梅花來遮掩。”
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女人拿來醫藥箱第一時間竟然不是給自己上藥,而是走到了男人身邊。
正常人都會覺得,她是想趁男人沒有行動能力而報複回去。
女人卻隻是慢慢掰開男人緊握的手,裏麵竟也是鮮血淋漓。
指甲深深嵌進肉裏,似乎是在與內心做掙紮所留下的痕跡。
女人先是給男人手包紮好,隨後才獨自去衛生間處理傷口。
等她出來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慌忙拿出手機看起時間。
“媽媽,我回來了,你在看什麼呢。”
女人一抬頭一邊慌張的朝廚房走去,一邊解釋道:
“沒什麼,媽媽睡過頭了,你先回房間寫會作業,我現在去給你做些吃的。”
少年卻是在她抬頭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媽,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說著就朝她走了過去,女人隻能一遍遍說著沒事不斷往後躲。
卻還是被少年看到了那抹鮮紅,憤怒的聲音在小小的廚房炸開:
“爸又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