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邊境,橫斷山間。
這裏還是原始的狀態,有著一片片古老的樹林。蔓延著,延伸著,顯示著安靜卻又危險的狀態。
“兩百年,就這樣的過了。虛無的過了,除了修為的增加以外,也許就隻有孤獨和無奈的心在不斷的增加吧?”紀元就站在一片巨大的竹林中,仰著頭看著幾乎無雲的天空。陽光在紀元的眼裏也不是如何的刺眼。
雖然陽光照著這片竹林,可是紀元身後卻是沒有影子。不是紀元本身的問題,而是紀元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座大陣。一座困住紀元兩百年的大陣,一座紀元永生都不可遺忘的大陣。就連紀元身邊的竹林都是大陣的一部分,緊緊的把紀元束縛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哎”,索然的歎氣聲。一身的白袍,加上那雙看似孤寂的雙眼,在那張平淡的臉上顯示著異樣的味道。呼吸間,紀元擺動著頭,希望借此可以甩去那種異樣的感覺。
紀元自己是修煉著,一個無奈的修煉者,修煉的意義都已經在時間的衝刷下變得莫不可聞,修煉了八百年的紀元甚至不知道現在自己是為了什麼在修煉,隻是不斷的修煉,沒有目標的修煉。
模糊的記憶隻是告訴自己,自己叫紀元子,一個渾渾噩噩修煉的靈寶派的修煉者。連修煉的目的都不知道的修煉者,現在還未成紫府。而修煉功法卻是前人也未修煉過的,連可以指點自己的人都沒有。
紀元子就用這種功法修了六百餘年,在結紫府的時候被心魔入侵,一時難以抵擋就被送到這裏來了。這裏的所有人也都紀元一樣,都是心魔入侵難以抵擋的修煉者。可笑的那些正道人士,居然是為了怕這些人入魔,就把這些人關入這個上古大陣中。直到戰勝了心魔才能出去,可是心魔又是這麼好戰勝的?修煉者,特別是那些修道者,在一開是就屏除自己的雜念,所有的欲望。
心魔也就這樣產生了,當欲望變得不可壓製的時候,心魔就是最強大的時候,一旦抵抗不了心魔就會走上入魔之路。不過,一旦完成入魔,成就的就不是魔,而是極魔,一個為了災難而存在的魔。這樣的極魔就是所有修煉者共同的敵人。紀元身後就是引魔台,一座可以隨時引出心魔的高台。
雖然是由亂石堆砌而成,但是每顆石頭上都是滿滿的陣法圖紋,顏色也是鮮紅的血色,僅僅是看見都會產生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但是紀元卻好象沒有什麼問題似的,隻是死死的看著那座引魔台。
手上也緊緊握著拳頭。“紀元子,你個混蛋。你再不把禁止解除,你看我不把玄簡也拉上把你。”正在紀元死看著引魔台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咆哮,雖然說聲音傳到紀元耳裏的時候已經變得十分微小了。
但是從對方的語氣還是很容易就知道對方是在咆哮著,而切對紀元的怨氣還是極其的強烈。“赤鬆啊,你在俗世學壞了!”紀元也不急,慢慢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碧綠的玉牌,手掌就在玉牌上迅速的劃著指訣,然後還悠悠的回答赤鬆的話。
而紀元手裏拿的玉牌就是這座大陣裏唯一的通訊工具了,這玉牌就是建造這座縛仙大陣的前輩們留下的,給予修煉者門交流修煉心得的。畢竟這裏的修煉者一旦能夠斬除執念的話就還是正道人士。
而且還是一股絕強的新生力量。“紀元,你瘋了!你真的還要上引魔台?雖然修煉者因為心魔的原因是不可以說謊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你真的這樣玄簡也不會答應的。再說,引魔台隻是那些修建縛仙陣的人說出來的正規的出路,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想出別的辦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