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四月春,警視廳警察學校。
這是一節理論課,台上教官筆走龍蛇,台下學生演繹薑太公釣魚,甚至已經有一位扔掉魚竿,當場擺爛趴下去會見周公了。
說的就是某位拆機械拆到淩晨的鬆田姓男子。
在萩原研二嚐試呼喚陷入昏睡的鬆田陣平未果、眼看鬼塚教官腦上蹦出新鮮的紅十字將要發飆、內心開始暗暗為自家幼馴染祈禱的危機時刻——
理應寂靜的走廊突然響起一陣不可忽略的喧嘩,像是有人在爭執著什麼,隨後腳步聲從遠到近,鬼塚班教室門口被人一把打開,門撞在牆上發出震天響,成功把某人嚇的從桌子上彈射起跳、被鬼塚八藏忍無可忍吼起來,身邊人不時傳來漏氣般的笑聲(這裏特指降穀零)被鬆田陣平聽了個正著,他反應過來後深感社死恨不得連夜扛著新幹線逃離米花町。
但是現在。
鬆田陣平惱羞成怒地捏緊拳頭,惡狠狠看向吵醒他的罪魁禍首。
但是現在,他隻想把這個打斷他補覺害他社死的那個誰誰誰揍一頓!
“哦哈呦米娜桑!(早上好啊各位),我叫太宰、太宰治,這位是中原中也,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發出活力的聲音看上去也充滿陽光和活力的黑卷發青年費力拖著他生無可戀滿臉“啊這個世界毀滅吧”和“救救我救救我誰來阻止他”的赭發夥伴,雙眼發亮地三步並作兩步衝上講台,一把握住不知原因陷入呆滯的鬼塚教官的雙手上下晃出殘影:“啊,您就是我們的教官,鬼塚八藏教官先生是吧?很高興認識你,久仰大……”
剛才還看上去要原地去世的赭發青年聞言猛地衝上去捂住黑卷發青年嘚吧嘚吧個不停的嘴,左手死死拴著對方的脖子將人從講台上扯下來,不顧對方的掙紮強硬地扳著黑發青年的腦袋往下一壓壓低聲音怒道:“適可而止啊混蛋,給我看清場合在講話好嗎你這個笨蛋!”
轉頭一個深鞠躬對著背著手臉黑如鍋底的鬼塚八藏歉意說道:
“十分抱歉教官,我們報到來遲了。”
2.
鬼塚八藏:“……”
台下眾人:“……”眼神八卦、但不敢作聲,光明正大看戲ing。
3.
鬼塚八藏:“……你們兩個。”
“在。”“在~”
鬼塚八藏重重地、重重地深呼吸:“告訴我,現在是幾號?”
氣氛陡然安靜。
這對搭檔麵麵相覷。
“四月九?”“四月九。”
太宰治抵著下巴偏頭作思考狀:“唔,我記得報告時間是……四月四?”他裝作恍然大悟般地打了個響指:“原來如此!我們已經遲到了五天……嗷!”
中原中也麵無表情地收回手。
4.
台下。
萩原研二悄聲:“嗚哇,厲害了,竟然都是文豪的名字!而且看上去關係很好的樣子耶。”
諸伏景光擔憂道:“鬼塚教官身體真的沒事嗎,已經生氣得要燃起來了……”
降穀零:“勇士。”
鬆田陣平:“嘖。”
伊達航無奈:“都別說了,教官看過來了。”
5.
台上。
顯而易見,鬼塚八藏在經曆了鬆田陣平上課堂而皇之睡大覺(鬆田陣平:托某人福,其實根本沒睡著)、眼前兩個屑人的挑釁(中原中也:不是,怎麼還有我)顯然已經有點怒不可遏、怒火中燒、怒發衝冠了。
他做出了審判:“下課來辦公室,給我好好解釋你們是怎麼、遲、到、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