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從長安趕赴窮州赴任的含尚正是幅喜與許汁一邊打馬向著東麵而去,一邊興衝衝的高唱歡歌,所謂的春風得意馬蹄疾,說的可能就是這位大人目下的心態了吧。
充州刺史啊,一州之主,軍政一把抓的大職務,忽忽悠悠的就砸到金尚的腦瓜子上了,換了誰,誰不是樂的屁顛的?
金尚洋洋得意的奔著充州走,充州議事廳內,此時此刻卻是一陣沉悶的憤然氣氛,曹操聽聞金尚已至充州邊境,也不遲疑,隨即召開廷議,召集眾人商議應對之策。
聽了曹操將情況說了一遍之後,但見其麾下以夏侯惇,曹洪等人為首的暴戾武將紛紛站出來高聲罵娘,怒言充州已受曹公安置多時,可到頭來居然另外派人來任太守之職,這也太他娘的熊人了!
“主公!”眾將之中,以夏侯淵性情最為剛烈,比起最為暴戾,但見他忿忿的站起身來,衝著曹操一拱手道:“啟稟主公,朝廷新派任的刺史遠來,淵願率五百精騎,前往西路關口迎接新任刺史回充州”。這話說完,頓時贏得在場眾將的聲聲讚成,其實夏侯淵的意思大家很明白,接人就接人唄,領著精騎幹什麼?這說白了就是要去劫殺啊!
如果換成原先,夏侯淵的話,一定會立刻就得到獸操的同意。但是前番郭嘉回充州,曾對曹操敘述了一番個中利弊,使得曹操心中對於呂布這次的任命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
細細的想了一會,卻見曹操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暫退,然後開口言道:,“文若,公達,奉孝,誌才,仲德五人留下,其他人且暫去。”
除去五人之外,眾人一個個的皆是躬身而退。少時,待廳內人去的盡了,曹操方才開口言道:“諸位先生,此時廳內隻有曹某與公等六人,對於呂布此次任命金尚為充州刺史的事。公等有何高見?”
曹操的話說完之後,但見下方五人各自思索了一會,先以荀彧開口說道:“如今充州軍政之事,已是盡在主公掌握之中,金尚僅憑一封任命詔書,就想妄自接手充州,此事直屬荒!就算呂布再是有勇無謀,也不可能不明白區區的這點道理
荀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荀彧的意見,續言道:“此事必是呂布出計,欲對我充州不利,他是想借著我等驅逐新任刺史的名頭,敗壞主公聲譽,言主公割據城池,擁兵自重,不尊朝廷號令,使得天下士子之心不歸主公
那邊的程昱點頭道:“若僅僅是想壞主公名頭倒好,老夫就怕此事還別有內情難不成他是想借機出兵討伐充州?”
戲誌才嘻嘻一笑,言道:“小如今的呂布龜縮在長安之內,挾持天子,拒收關中,天下諸侯無不想取其首級他自己不出來讓諸侯打他也就算是識相了,怎地還會輕易出兵來惹毛頭?不通不通
討論到了這裏,眾人的話茬頓時遇到了個坎子,是啊,呂布此舉,一不能讓金尚順利接手充州,二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借此機會出兵滅了曹操,那他圖一什麼?
換成現代化講,這就是純粹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話說到這裏,眾人的推理已經延續不下去了,一個個我瞅瞅你,你瞅瞅我,麵帶疑惑之色,最後,直到廳中一角的郭嘉緩緩的說出一句話,頓時如同醒鍾一般敲響了眾人的心扉。
“我的親娘哎,那家夥沒有同夥也敢這麼囂張?。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接著便見所有人將目光緩緩的落在一旁認真思考的郭嘉身上,靜靜的注視了他一會,突見戲誌才恍然的一拍額頭,急急點頭道:,“難怪,難怪!奉孝之言甚是有理!呂布此番該派人來難為我們充州,必然是因為在關東有內援相輔如此,這個內援會是誰呢?”
端坐在上首一直沒有說話的曹操聞言,細狹的雙目中頓時崩出了點點的亮光,少時,但見曹老板緩緩開口言道:“曹某此番若是擅殺刺史,雖能保住統領充州之名義,然卻是失了名正言順四字如此,天下之中人,誰最高興?”
但見程昱冷笑了一聲,不屑言道:“對於主公接手充州的人。除卻充州本地的一些地方郡首,還能有誰?劉岱死後,本就是他們這些人最有資曆接替刺史之位,不想主公憑借破黃巾,戰於毒的大功一居得到了充州之主的席位,諒他們安能不嫉?他們表麵上聯名上奏,說逢迎主公為刺史,實則暗藏私心,私下聯合呂布。想要取刺史之位而自居之
程昱之言,正中眾人內心疑惑之點,隻見曹操摸著下巴尋思良久,終於緩緩開口言道:“如此說來,在我充州境內竟然有人與呂布賊通此事關係重大,不可不甚重處之!”
荀彧點頭續道:,“若如此。則長安派來的這位金尚便不能隨意動之了,需得先接入充州方可!然後靜觀其變。徐徐查出於呂布賊通的內奸乃是何人
曹操深然其言,然後靜靜的掃視了一圍五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郭嘉和戲心毛一的身上:“既然如此。此事就需要交給善幹等辭。咐橫四潤的人了迎接金尚的事,就交給奉孝還有誌才你們二人了,你們需得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