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郭嘉見過陶刺史!”
雖然知道這個要賬的時刻遲早都會到來了。但陶謙的身體還是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看著郭嘉忽明忽暗,還幽閃幽閃的眸子,陶謙的心中開始不自覺地有點發突突。
“郭先生去又複返,莫不是已將老太公平安的接回充州去了?若是如此,則甚好,甚好!”被郭嘉瞅的有點鬧挺。陶謙強自擠出一點笑容,率先出言問了一句。
聽了陶謙的話,郭嘉嘴角邊的冷笑不由得越來越深,神色在不知不覺間更加冷峻,一時間,寒氣在廳堂中往來彌漫。
“陶刺史,您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不負責啊?”沉默了許久,但聽郭嘉終於不鹹不淡的從嘴裏崩出話來:“我家主公乃是真心誠意的與徐州結盟,共輔漢室,不曾有半點私心,可是陶刺史您呢?您又是怎麼對待我家老太公的呢?您居然讓陰平守將舉劫殺他老人家,陶刺史,我們充州跟你一向是無冤無仇。不曾得罪半分,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這事你辦的是不是未免有些太不上道了吧?對於,我們曹充州乃是相當的不滿。”
陶謙聞言。老臉頓時有些發燙。感覺跟發燒似的,他一生為人陳懇,有儒賢之名,更有長者之風,今日被郭嘉三言兩語這麼一點,那臉真是活生生的好如被皮鞭子抽了一樣,這個臊得慌啊!
!
“郭先生,陰平守將張閨欲劫殺曹老太公之事,皆是其自己所為。老夫事先並不知情,實乃是誤會一場!此事。此事…”
陶謙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郭嘉已是一臉正色的搖頭歎息打斷他道:“陶刺史。你到底指沒指使張回截殺我家老太公。郭某暫且不提,我隻想問您老幾件事,第一。這張國是不是您老手下的守將?”
“自然是的,隻是,
“第二。那張閨乃是黃巾舊部。原屬賊黨。擅自收留賊將。此事應該是您老之所為吧?沒人架刀逼你吧?”
陶謙聞言臉色不由的有點發青,看起來極不是顏色,陶謙手下的幾位文士臉色也極度不爽,但是如今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袁紹和曹操的聯盟勢強,翼州和充州又是一北一西的夾住了徐州,現在的這個,情況下,萬一稍稍不小心真把曹操惹壞了,拍屁股施蹶子把徐州平了…犯不著啊!
靜靜的沉默了一會,終見陶謙的嘴角終於抽搐了一下,無奈歎道:”收容張回之事。確實是老夫擅為之唉,老夫識人不明。此事怪我,怪我啊!”
郭嘉見陶謙放軟,心下頓時大喜,接著隨意的一擺袖子,不鹹不淡的問道:“陶刺史,不管這事是你的錯,還不是你的錯,但事情總是發生在你的地頭。促發事情的人也是您老的手下,你就一句“怪我,怪我”你就想把這事解決嘍?事關中原之地的諸侯友誼,你不能光說不練,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得。正題來了!陶謙鬱悶的掃視了一眼廳下的眾人,這債主終於準備要大張口了,也不知道他們準備要徐州怎麼樣?也罷,事到如今,當是以見招駁招而行之了!
不過此時的陶謙已然肯定的乃是一件事,就是此時的徐州必須要和袁紹,曹操等人結盟,不然徐州的好日子就是真的要到頭了!
“郭先生,對於曹老太公被劫的這件事情,老夫必然會給曹充州一個最好的交代!不過不論如何。還是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了你我兩家聯盟的大事,不然又如何對得起被呂布劫持的天子?如何對得起大漢四百年江山?”
郭嘉輕聞言,輕輕的撓了撓頭發,臉色稍稍緩和了些,道:“既然陶刺史您國為民都能這麼說了,我方要是在無理糾纏那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但咱哥們做事。一向是站在正義與公正的角度去看問題,張圖劫殺我家老太公,錯誤確實在你們,若是你們不給點實惠的就結盟,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郭嘉話中夾槍帶棒,其中的意思任何人都能聽的明白,陶謙聞言隻是苦笑了一下。倒是那邊的趙昱有點忍不住了,起身對著郭嘉忿忿道:“郭先生,你們有什麼條件,那就隻管當麵說出來吧!何須如此遮掩而言之呢?”
聽了趙昱的話,郭嘉的唇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咳嗽了一聲笑道:“既然如此,那郭某可就不客氣了!”
上首的陶謙聞言。示意的衝著郭嘉伸了伸手,問道:“郭先生有何要求,隻管明示之?”
話音方落。便見那邊的郭嘉已是重重的清了清喉嚨,簡單利落的開口道:“別的不要,拿錢!”
對於郭嘉要求徐州賠格錢財一事,陶謙早已是胸中有數於,郭嘉直言說出。他的心裏是枷占姚不壽怪,沉數伏,方聽此老慢悠悠的端起案幾上的茶盞,一邊輕抿著一邊言道:“請問郭先生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