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走到紅袍青年身前,淡淡道:“把頭抬起來。”
紅袍青年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剛要疑惑出聲,“啪”的一聲,林陽狠狠地抽了紅袍青年一個耳光。
紅袍青年有內氣護體,林陽這一巴掌打得紅袍青年並不痛,但紅袍青年天賦非凡,實力早早便踏入了三內境中期,身為一名火雲宗精英弟子,平日裏心高氣傲,又是眾人的大師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抽耳光,這簡直比拿刀刺他一下還要難受!
紅袍青年懵了片刻,隨即憋屈的叫道:“少主你為何……”
“啪!”林陽揮手又是一個耳光抽了過來,紅袍青年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完全被打懵了!紅袍青年驚怒之餘,想不明白這個少主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抽他耳光,還在眾人麵前被連抽兩下,這未免也太恥辱了!
“宗主大……”紅袍青年委屈地望向李歡何,正想開口,“啪”的一聲,再次被林陽的巴掌給打斷了。
林陽一過來便接二連三地狂抽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紅袍青年,這讓一旁的蘇淩月感到一陣驚異,張翔則沒考慮太多,隻覺得出了口惡氣,心裏使勁暗罵那個紅袍青年是罪有應得,活該被扇臉!
這時,李歡何倏然閃身到林陽和紅袍青年麵前,抬手製止林陽還想繼續往下抽臉的動作,隨手將地上的紅袍青年拉了拉,故作語重心長的對紅袍青年說道:“徒兒,你平日修煉繁忙,有所不知,這青霄派的小掌門,是功成的心上人。你出口辱罵青霄派的小掌門,便是對功成心上人的不尊重!而且,功成年紀小,喜歡意氣用事,徒兒,你身為宗裏的大師兄,要有大量,挨的那幾個耳光,就別往心裏去了。好了!都起來吧!”
心上人?紅袍青年心裏瘋狂咒罵著‘李功成’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恨不得將‘李功成’碎屍萬段才好,但是‘李功成’有宗主李歡何撐腰,紅袍青年又如何敢去做這樣不要命的事情。聽到李歡何寬慰的話,紅袍青年既憤慨又無奈地起身。
沒等紅袍青年完全起身,林陽忽然抬起腳,猛地一下踩到了紅袍青年那張還算英俊的臉蛋上。
“功成!夠了夠了,不要再胡鬧了!陶柏他也是無心之失,並非存心要得罪你的心上人。”李歡何皺起眉頭,連忙將林陽拉開了。
臉上被林陽羞辱地踩了一腳,陶柏的身子徹底僵住了,心裏的恨意如野草般瘋狂滋生,看向林陽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張翔瞧見陶柏這副欺軟怕硬,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中快意,暗呼狗咬狗太痛快了!
“看什麼看?嫉妒本少爺長得比你帥嗎?你剛才罵我……的林陽,還踢人的時候,不是很神氣麼?現在怎麼成慫包軟蛋了?”林陽無視陶柏的仇視,嘴上嗤笑連連。
陶柏垂下眼簾,眼中隱隱迸射出一絲凜冽殺氣,他深吸了一口氣,咬住牙齒緩緩道:“少主!方才冒犯了!是陶柏不對!”
林陽聽了,微微一愣,感覺有些出乎意料,這個家夥倒是挺能忍耐的。無論換哪個熱血青年當眾受到如此侮辱,恐怕都會奮不顧身的反抗吧,可這個家夥憤怒歸憤怒,但卻將所受得氣全忍下來了。
不過,敏銳的林陽能夠察覺到陶柏潛藏的強烈殺意和恨意,他並不在意這些,反正陶柏再怎麼恨,也是在恨李功成,如果陶柏日後有膽子敢弄死李功成這具身體想來報仇的話,那也正好遂了他的意願,讓火雲宗的人自相殘殺。
想到這裏,林陽充滿惡意的朝陶柏叫道:“你就是我們火雲宗養的一條狗,本少爺什麼時候讓你死,你就得死!讓你跪著舔茅坑,你就老老實實得跪著舔,乖狗狗,懂了吧!”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連李歡何都聽得呆住了。
包括陶柏在內的所有火雲宗弟子都惱怒的無以複加,雖然林陽說得是事實,身為火雲宗少主,林陽幾乎是想整誰就整誰,但是把這種惡毒的話堂而皇之說出來後,這性質就大不相同了,完全是在公然打火雲宗全體弟子的臉!